第20章 “端水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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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那次沉重的“时局教育”，苏念安确实沉稳了不少。 她不再仅仅满足于吃饱喝足和赚取能量，开始更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一切，尤其是沈清和。 【语言精通】让她真正融入了这个世界。 她能听懂福伯絮絮叨叨的关心，能听懂下人们私下闲聊的趣闻，更能精准捕捉到沈清和情绪里细微的波动。 比如现在，沈清和正在看一份电报，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虽然很快松开，但苏念安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烦忧。 她立刻放下正在玩的绒线球，迈着小步子走过去，轻轻跳上书案边缘（这是被默许的特权），然后用毛茸茸的小脑袋顶了顶沈清和握着电报的手。 “嘤” （翻译：怎么啦不开心吗） 沈清和回过神，看到小家伙担忧（他自以为）的蓝眼睛，心中一暖，放下电报，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一点小事。” 苏念安却不依不饶，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然后就地趴下，把自己摊成一张毛茸茸的毯子，盖在他的手背上，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翻译：给你摸摸，心情会变好哦！） 沈清和果然被逗笑了，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她背上光滑的皮毛，心中的那点烦闷似乎真的被这柔软的温暖驱散了不少。 【叮！检测到来自气运之子（沈清和）的“慰藉感”+8！“愉悦”+3！当前能量：344/100！】 看！这就是精准马屁的力量！苏念安心里的小本本又记下一笔：沈大腿吃软不吃硬，需要情绪价值！ 过了两天，沈清和再次带她去顾知楠的书斋。这次，苏念安的心态完全不同了。 她不再是那个只能靠猜的“文盲狐”，而是装备了【语言精通】的“情报狐”！ 顾知楠依旧温和地欢迎了他们，递上她爱吃的肉脯干。 苏念安这次没躲，大大方方地叼走，还礼貌地（自认为）用尾巴尖扫了一下他的手腕以示感谢。 顾知楠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更浓的兴趣。 沈清和与顾知楠再次开始了高层次的对话，这次聊的是西方工业革命对传统社会结构的冲击。 苏念安依旧趴在老位置，但耳朵竖得直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当顾知楠引用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观点时，苏念安虽然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推崇和思索。 当沈清和谈及机器纺纱对江南手工纺织业的毁灭性打击时，语气中的沉重和无奈她也感同身受。 她不再只是被动地听，偶尔还会适时地给出一点反应。 比如当两人观点一致，聊到酣处时，她会发出细微的、表示赞同的“咕噜”声。当谈到沉重话题时，她会适时地耷拉下耳朵，配上一声忧郁的叹息（狐式叹息）。 这些小动作极其自然，完全融入她小动物的身份，却精准地踩在了对话的情绪点上。 顾知楠最先注意到她的异常“专注”。 他说话间隙，目光多次落在她身上，发现这小狐狸似乎真的在“听”他们说话，并且能给出恰如其分的“反馈”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有一次，他甚至故意在话里设了一个小小的、无关紧要的逻辑陷阱，想试探一下。 结果，他看到那只小狐狸的耳朵疑惑地抖动了一下，蓝色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对劲”的神色，虽然很快消失，又变回那副懵懂的样子。 顾知楠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叮！检测到来自气运之子（顾知楠）的“高度欣赏”+10！“探究兴趣”+15！当前能量：369/100！】 系统提示音让苏念安心头一紧。坏了，好像表现过头了！引起大学者的深度怀疑了！ 她赶紧假装被窗外一只蝴蝶吸引，猛地窜起来扑向窗台（当然没扑到），成功打断了顾知楠的凝视和思考。 “小家伙倒是活泼。”沈清和笑着打圆场。 顾知楠收回目光，推了推眼镜，也笑了：“是啊，灵性十足。”只是那笑容背后，多了许多难以言喻的思量。 离开书斋时，顾知楠照例送他们到门口。他对苏念安说：“下次再来，我这儿还有些有趣的古籍拓本，或许你会有兴趣。” 苏念安：“……” 不，我没兴趣！教授您的兴趣方向越来越危险了！ 但她表面上还是乖巧地“嘤”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苏念安总结了一下：顾教授这边，欣赏度赚得猛，但风险极高，需要时刻把握好“灵性”和“成精”之间的微妙界限，偶尔需要装傻充愣来平衡一下。 又过了几日，霍野居然派人送来了一张请帖，邀请沈清和去他新开的舞厅“赏光”，还特意注明“可带爱宠一同前来”。 沈清和本欲拒绝，但苏念安却来了精神！霍野那边虽然路子野，但能量给得大方，而且似乎对她这种“又怂又爱撩”的调调很受用！可以去刷刷存在感！ 她立刻对着请帖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用爪子扒拉，围着打转，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清和。 沈清和扶额：“你怎么哪儿都想去那地方鱼龙混杂，吵得很。” 但最终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还是带她去了。 舞厅里果然灯红酒绿，音乐喧嚣，人声鼎沸。苏念安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吓得紧紧扒着沈清和的肩膀，小脑袋埋在他颈窝里。 霍野一身骚包的西装，亲自迎出来，看到沈清和以及他肩上那团熟悉的白色，咧嘴笑了：“哟！沈公子还真给面子！这小东西也带来了我还以为它不敢来呢！” 他说着，就伸手想把她拎过去。 苏念安吓得直往沈清和身后躲。 霍野的手顿在半空，也不恼，反而觉得更有趣了：“嘿！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忘了谁把你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了” 苏念安偷偷探出一点头，对着他，极快地、小声地：“嘤！” （翻译：没忘！谢谢大哥！但这里好吵！） 霍野居然听懂了她的抱怨似的，哈哈大笑，对沈清和说：“得，你这小祖宗嫌我这地儿吵。行，去楼上雅间，清净！” 雅间里果然好了很多。霍野大大咧咧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又让人给沈清和上茶，还给苏念安弄了碟水果切块（他记得她好像不爱吃生肉）。 他聊的都是些帮派争斗、码头生意、舞厅经营之类的事，偶尔还会爆几句粗口。 苏念安听得似懂非懂，但当他吹嘘自己如何“摆平”了对头时，她会适时地抬起头，用“崇拜”（假装）的眼神看着他。 当他不爽地骂某个不开眼的家伙时，她会配合地龇了龇小米牙，做出“同仇敌忾”的样子。 霍野被她这套“精准捧哏”弄得极为舒坦，觉得这小东西简直太对他胃口了！比手下那些只会说“少当家英明”的蠢货有意思多了！ 他心情一好，就直接用手拿起一块苹果递到苏念安嘴边：“赏你的！” 苏念安看着他那可能刚摸过枪的手，犹豫了一下，但为了能量，还是小心翼翼地叼走了，顺便极轻地舔了一下他的指尖以示感谢。 霍野手指像是被羽毛拂过，痒痒的。他愣了一下，看着小口啃苹果的小狐狸，眼神古怪，随即笑骂了一句：“娇气包，事儿还多。” 【叮！检测到来自气运之子（霍野）的“愉悦”+12！“满足感”+8！当前能量：389/100！】 看！搞定！苏念安心里比了个耶。霍野大佬，果然吃直球和“小弟式”崇拜这一套！ 于是，靠着【语言精通】带来的信息优势和对各位气运之子性格的初步把握，苏念安的“端水”技巧越发纯熟。 对沈清和，主打陪伴、安慰和提供情绪价值。 对顾知楠，偶尔展现“灵性”换取欣赏，但要及时装傻降低风险。 对霍野，充当“捧哏小弟”，满足他的虚荣心和掌控欲。 能量点稳步提升，虽然过程惊险刺激了点，但总体趋势良好！ 社畜狐狐的职场（）生存哲学：精准定位，差异化服务，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