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动员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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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成开启下一步的计划！”朱老首先发表了意见。 “我们已经有超过三千万基层工作人员在岗待命，再加上这段时间征召的军人，已经足够维持正常的秩序，支撑下一步行动。” “我也同意老朱的意见。”万老也开口了，“如今各地的民兵基地，武装部驻地还有大量的学校和广场都已经改造完毕，随时可以启用。” “我们军方也做好了准备，从全军中挑选了六十万老兵可以充当军事教练，还能帮助维持秩序。”丁参谋长说。 “那么，李顾问，你的看法如何”中枢看向左手边的李云枢。 “我也同意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即刻开始全民训练和培训，多掌握一种技能，到时候就能多一分活下去的概率。” “很好！”中枢拍板决定，“第一项议程全员通过，即刻起开始全民训练，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朱部长，当全民训练开始，如何在训练和生产中取得一个平衡就靠你们了。” “训练很重要，物资储备也一样重要，空着双手可是干不了大事的。” “放心吧中枢，我们早有预案。”朱老拍了拍胸膛。 “丁参谋长，你们军方要做好这段时间应对一切外敌的准备，同时也要配合全民训练，能做到吗”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李顾问，请你关注训练情况，结合你的经验提出改进和建议，务必让训练出效果，让我们东国人能在那边顺利的活下去。” “是！”李云枢起身敬了一个军礼。 “那么第二个议程，大伙儿有什么建议”中枢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 这一次，没有人主动开口，毕竟人心难测，谁也无法确认把穿越的具体消息公布出去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尤其是李云枢，上次穿越带来的大混乱还历历在目。 “我建议，先告诉民众部分真相。”思考了片刻，李云枢站起身来。 “人心经不起考验，尤其是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 “现在还没有办法确认穿越顺序的前提下，发生物资哄抢的可能非常大，我们可以先适当的告诉民众一些消息，让他们全力参与训练。” “等到钱老那边能够确认穿越顺序，还能把这个手段普及到全国的时候，再把剩下的消息公布出来。” “稳定大于一切，只有稳定，我们才能源源不断的制造出需要的武器装备和资源，才能用最好的准备去异界迎接挑战。”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寂，只听到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 “我反对不完整的公开。”九章计算机中心的周院士突然打破沉默，全息投影仪在他身后投射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根据九章舆情模型测算，任何不完整信息都会导致民间推导出超过一百种可能版本，其中63%会引发大规模区域性恐慌。” “要么就直接告诉民众一整套的事实真相，要么就什么也别说！” “我来补充一句。”一直没有开口的丁参谋长站起身来。 他拿起一份资料沉声道：“截止会前前，我们的网络安全部门已经至少截获了境外情报人员上万次攻击。” “至少有五个国家的情报网已经触及到我们的外围核心区域。” “现在知道所有真相的人还只局限于我们核心的这个小圈子，还能够保守好秘密，如果圈子再扩大一点，我不意外所有的资料会被泄露出去。” “虽然我们确实做好了与世界各国共享情报的准备，但是——” “我们怎么解释我们现在也不知道穿越顺序这个问题他们信吗” “如果他们不信，会对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危害” “我很赞同中枢前面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既不会高估他们的上限，也绝不能低估他们的下限！” “如果我们东国都不能在确定穿越顺序前提下维持正常的秩序，那么他们更不可能。” “绝望之下，他们一定会做出任何可能的行动来，难不成我们在迎接异世界的挑战前还要先来一次大规模的人类内战” “所以，我也不赞同现在就公开一切！”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说吗”朱老皱了皱眉头，“先不论民众都有知情权，我们怎么才能做到发挥出国民的全部潜力” “难不成就靠一个空洞的称号那样不可能有高效率的。” 一时间，整个会场再一次沉寂下来。 “先明确几个核心矛盾。”中枢突然开口了。 “第一，是否公开的本质是风险对冲——用部分真相换取动员效率，还是用完全保密规避失控风险。” “第二，我们的时间窗口：钱老的团队在判定穿越顺序上的突破进度。”中枢的视线看向会议室的另一侧。 坐在末席的钱老学生连忙站起身来：“最多还有四周，老师就能带领我们攻克这个难题。” “四周。”中枢重复着，手指敲在桌面划出重音，“也就是说，在这四周里，我们既要启动全民训练，又要防止真相泄露引发的内部混乱，还要应对境外势力的渗透。” 他忽然看向李云枢，“小李，你经历过第一次穿越后的混乱，当时最致命的失控点是什么” 李云枢的后背绷紧，记忆如潮水涌来：a市的粮仓被哄抢时，他曾经亲手放倒过三个举着菜刀的市民，血腥味混着面粉在防护服里发酵的滋味至今难忘。 “是未知！”他直视中枢，“当民众发现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自己的手机信号中断、交通管制、军人戒严，却得不到任何解释时，谣言比病毒扩散得更快。恐慌的核心不是真相本身，而是对未知的恐惧。” 周院士面前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三维模型，红蓝双色的数据流在会议室中央盘旋：“这正是舆情模型的核心参数——当信息透明度低于40%，恐慌指数呈指数级增长；但超过60%时，配合有效的管控措施，动员效率会提升37%。” “所以关键在于怎么说，而不是说多少。”万老忽然插话，这位曾主导过三次全国性应急演练的老人翻开皮质笔记本。 “当年抗洪抢险时，我们用极端天气应急预案统一了宣传口径，既避免引起恐慌，又调动了民间力量。现在可以借鉴这个模式。” 他抽出一张标注着应急响应三级预案的表格：“第一阶段（即日起至穿越顺序确认），对外公布全球性生态危机预警，将训练解释为全民防灾技能强化计划，重点强调应对极端环境下的生产自救。” “第二阶段，当钱老的穿越顺序预测成功，再逐步释放空间维度异常的科学解释，用技术细节对冲未知恐惧。” “第三阶段，在信息全部公开后，用危机感把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全力冲刺，备战危机！” 丁参谋长的手指划过文件上的涉密等级标识：“但这样的话术需要军方、科研机构、媒体系统的绝对协同。尤其是媒体，必须掐断境外势力的信息渗透渠道——上周他们已经在试探性传播东国秘密研发时空武器的谣言了。” “这个没问题！”信息防控中心的董剑宁起身回答，“经过先前的行动，我们至少能够保证两个月的信息绝对安全。” 会议室的气氛终于松动，周院士的模型参数在屏幕上跳转为绿色安全区间。 中枢直接拍板：“决定如下：第一，即日起启动全民防灾技能强化计划，对外宣传聚焦极端环境生存训练，暂不提及穿越真相。” “第二，同步进行舆情监控和应急预案演练，可以适当的在网上散布其它说法，借以迷惑他国间谍。” “第三，钱老团队必须在四周内完成穿越顺序判定办法，为后续信息公开提供技术支撑。” “第四，军方全面升级边境和网络安防，对任何试图窃取核心情报的行为进行无差别打击。” 他站起身来目光扫过每一张疲惫却坚定的面孔：“我们不是在选择是否公开，而是在和时间赛跑。” “当务之急是用最短的时间把十四亿人拧成一股绳——无论三个月后穿越是否发生，无论我们去向何方，东国人必须以有组织的姿态迎接一切挑战。” “散会后，立即启动东国全国动员令。” “记住：稳定不是靠封锁消息，而是靠让民众相信，我们有能力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