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你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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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一边祈祷他能以为找错了地方自行离开。一边把安安藏到卧室的衣柜里。 “安安乖，别出声！千万不要出声！我们玩躲猫猫，妈妈不来找你，千万不要出来知道吗” 寂静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门外，顾衍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他侧头对陈默使了个眼色。 陈默默然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像是电子门卡解码器的工具，无声地上前操作。 几秒钟后，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嗒”声，门锁应声而开。 顾衍毫不犹豫，一把推开了门。 清晨微凉的光线随着洞开的门涌入玄关，客厅里空无一人。 林晚听见动静，也躲在卧室没有出去，眼看着顾衍走了过来，林晚知道躲不过了，闪身出卧室，顺带着锁上了卧室的门。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她厉声喝到。 “林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陈默还是那个老样子，呆板的过分。 顾衍的视线第一时间就死死锁在了她身上。 五年时光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褪去了最后的青涩，增添了惊惧和苍白， 此刻她眼中的恐慌几乎要溢出来，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猎物。 他的心脏再次被那种熟悉的、剧烈的抽搐感攫住，头痛也卷土重来。 所有关于“厌女症”的生理不适，所有关于过往的混乱和排斥，在这一刻仿佛被一种更强大、更原始的力量粗暴地掀翻！ 她看着顾衍眼中那骇人的、风暴骤起的光芒，巨大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尖利而颤抖： “你们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就在这时，安安的声音从卧室传出“妈咪，我要嘘嘘，我憋不住了!”小手拍打着卧室的门，乒乒乓乓。 他的目光定格到卧室的门上，问道。“你有孩子了” 林晚心中一慌：“和你没关系，请你出去!” 他一个眼神示意，陈默便要去打开卧室的门。 林晚要去阻拦，却被顾衍一把拽住。 下一秒，一个小小的身影扑到林晚的怀里。 那是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四岁的小男孩，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 正害羞地把脸埋在母亲颈窝，只露出一头柔软的黑发和一小部分侧脸。 林晚抱紧孩子，像是母兽护崽般快速躲进卫生间。 顾衍内心惊涛骇浪。 那惊鸿一瞥的轮廓，那眉眼间依稀可见的熟悉感……像一道闪电，猝不及防地劈中了顾衍！ 他的呼吸骤然停滞，瞳孔猛地收缩。 他死死盯着那个孩子，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一步，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顾衍声音因巨大的震惊和某种难以置信的猜测而变得沙哑扭曲： “林晚，他……是谁” “我儿子！他是我儿子！跟你没有关系！” “跟我没关系” 顾衍重复着她的话，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他啪的一声打开卫生间的门。 目光如同烙铁般钉在孩子身上， “林晚，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他跟我有没有关系” 他的视线疯狂地在那张小脸上搜寻着证据，每多看一眼，那血脉深处的牵动感就强烈一分！ 那眉毛的弧度，那鼻梁的雏形…… 林晚坚定地摇头。 “不是你的！” 就在这时，似乎被这可怕的氛围惊吓到，又或许是被顾衍逼人的视线看得不安， 安安怯生生地从妈妈怀里抬起头，露出一张完整的小脸， 那双酷似顾衍的、漆黑的、带着水汽的眼睛，茫然又害怕地望向这个突然闯入的、脸色可怕的陌生叔叔。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顾衍如同被一道惊雷直直劈中天灵盖，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地震般剧烈收缩着，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不需要任何dna报告，不需要任何调查确认。 这张脸，这双眼睛…… 答案已经赤裸裸地、残忍又疯狂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又似乎想确认这不是幻觉，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却发不出任何一个清晰的音节。 那困扰他许久的恶心感、那对女性的排斥、那无尽的空虚和焦躁……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无比清晰的宣泄口和……答案。 他看着林晚，眼神复杂疯狂到极致，有震怒，有难以置信，有被欺骗的滔天怒火， 更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翻天覆地的剧烈震动。 他终于从齿缝间挤出声音，破碎而嘶哑，却带着千斤重量： “林晚……你竟然……瞒着我……生下了我的孩子” 林晚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了。 顾衍眼中那几乎要噬人的光芒，和他嘶哑质问里蕴含的、几乎能将她碾碎的力量，让她连最后一丝狡辩的力气都消失了。 她只能死死抱住安安，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藏起来，眼泪无声地疯狂流淌。 “哇——！” 安安被这可怕的气氛和妈妈剧烈的颤抖彻底吓坏了，放声大哭起来，小胳膊紧紧搂住林晚的脖子， “妈咪！妈咪！我怕！这个叔叔好可怕！” 孩子的哭声尖锐地刺破了室内令人窒息的死寂。 顾衍像是被这哭声烫到一般，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他看着那孩子哭得通红的小脸，那眉眼，那因哭泣而微微皱起的小鼻子……太像了。 像到他心脏一阵阵痉挛似的抽痛，头痛也嗡鸣着加剧，却又奇异地压下了那股翻涌的恶心感。 一种庞大而陌生的情绪海啸般席卷了他——是愤怒，绝对的愤怒，这个女人竟敢带着他的血脉逃离、隐瞒！ 是震惊，他竟有一个孩子，一个活生生的、会哭会怕的孩子！ 更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恐慌的、汹涌而来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这是他的骨血，他的继承人，他顾衍的种！ “闭嘴！” 他猛地低吼一声，不是对孩子，而是对林晚， 那声音里的暴戾惊得安安哭声都顿了一瞬，只剩下小小的、压抑的抽噎。 “把他给我！”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夺孩子。 “不！不要！顾衍你不能！” 林晚拒绝着爆发出慌张的尖叫，抱着孩子猛地向旁边躲闪，脊背重重撞在洗脸台角上，疼得她眼前一黑，却依旧死死护着怀里的安安， “你别碰他！求你……别碰他……他不是你的……你放过我们吧……” 她看到顾衍眼里的执拗，不再虚张声势，改为哀求，那哀求脆弱得不堪一击，反而更激起了顾衍骨子里的掠夺本性。 “不是我的” 顾衍冷笑，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骇人的偏执， “林晚，你当我瞎了吗还是你以为我顾衍的血脉是你可以随意带走、藏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