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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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能赚钱。 陈封目前只搞定了酒吧、洗浴、夜场和舞厅的看场， 这些本来就是油水最厚的地方。 至于泊车、酒水和姑娘的事，就不用陈封一个个去谈了。 “你们几个，跟乌蝇去把事情谈妥。” 陈封点了几个人，最后看向乌蝇：“我给你三天时间，能不能搞定” “封哥！三天绝对没问题！” 乌蝇信心满满：“我带这么多人过去，谁不服，我就收拾谁。” “乌蝇，谈事别光磨嘴皮子，”阿华担心地提醒，“别丢了封哥的面子。” 乌蝇以前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之前让他去收数， 结果他跟人家聊了一整天。 最后还是阿华赶到，一酒瓶搞定问题。 如今不同往日， 陈封已是管两条街的大佬。 乌蝇再那样，就是给陈封丢脸。 “华哥！” 乌蝇有点尴尬：“给我留点面子嘛。” “事情办不好，”陈封半开玩笑地说，“我就让兄弟们天天笑你。” “封哥！我保证完成任务！”乌蝇挺起胸脯大声回应。 他暗暗发誓，无论遇上什么人，都一定要把事情办成。不然天天被同伴们笑话，这口气他可咽不下。 “去吧！”陈封摆了摆手，示意乌蝇带人出发。 这时阿华走过来询问：“封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你去招人，”陈封交代，“至少要把泊车小弟的空缺补满。” “收到！”阿华郑重应下。 虽说只是泊车小弟，但这差事很关键。社团里混的，无论红棍还是话事人，几乎都是从泊车起步的。 “同样给你三天时间，”陈封叮嘱道，“去忙吧。” “好。”阿华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三天，阿华和乌蝇忙得团团转，几乎没有喘息的工夫。 而身为大哥的陈封，也有更紧要的事——巡视场子。 他每晚都出现在酒吧或，喝酒、搭讪姑娘，日子过得也不轻松。 叮铃铃—— 叮铃铃—— 陈封睡得正沉，被电话铃声惊醒。他推开搭在自己身上的白皙手臂，伸手拿起听筒。 “喂” “是华仔吗我是你三姨啊！你还在睡觉那我过会儿再打。” 没等陈封开口，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封觉得这通电话格外熟悉。 好像在哪里经历过类似的场景。 而且很快又会有第二通！ 究竟是在哪儿呢 睡意未消的陈封不愿多想。 他索性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 清晨的饥饿感袭来。 陈封伸手去拿大白馒头。 指尖刚触到馒头，他突然一个激灵。 想起来了——上次也是这样熟悉！ 阿华表妹来之前，也是三姨先打来电话。 表妹又要来了啊！ 陈封脑海里闪过清纯表妹的身影。 睡意似乎更浓了。 正想着，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他接起电话。 听筒里传来老人语速飞快的声音。 “华仔啊！” “还是你三姨！” “这下醒了吧” 看这架势，要是陈封说没醒，她肯定还会再打过来。 陈封赶紧说：“醒了！您说吧！” 他倒不是多在乎表妹。 而是三姨说的“过会儿”，其实只有一分钟。 她可不是等你自然醒。 而是挂了电话你就该立刻清醒。 别想再睡回笼觉。 三姨听他说醒了，直截了当道：“你表妹生病要去看医生，来回奔波太辛苦，我想让她在你那儿住几天，没问题吧” “哦！她什么时候到” 陈封平静地问：“需要我去接吗” “她应该快到了！” 三姨说：“我给她你的地址了，她自己能找到。” “好，知道了。” 陈封说：“没事就先挂啦！” “行！挂啦！” 三姨利落地挂了电话。 陈封放下听筒，重新拿起大白馒头。 咚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 陈封隐约听见敲门声。 想到表妹要来，他扯起床单裹住身体。 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戴口罩的表妹。 她怯生生地望着陈封，细声说：“表哥！我是阿娥！三姨给你打过电话了！” “我不是你表哥！” 陈封的否认让阿娥神色慌乱。 她退后两步，仔细核对门牌号。 没错啊！ 三姨给的地址就是这个！ 她又怯生生地看向陈封，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我认识你表哥阿华，”陈封解释道，“他出去办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先进来吧。” 他侧身让出一条路。 “谢谢。” 阿娥悄悄观察陈封，见他长相端正，说话诚恳，便犹豫着走进屋内。 “随便坐，”陈封朝屋内示意，“我去睡一会儿。” 阿娥不自觉地跟着他走到卧室门前。 “呀……” 她突然低呼一声。 陈封转头看她，只见阿娥脸颊通红。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刚才把被子披出来时，床上的大馒头还光着身子。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陈封语气平淡，“你自己没有吗” 阿娥红着脸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怎么会一样 她不敢多说，只是怯怯地靠墙站着。 “那边有杂志，”陈封指了指沙发旁的架子，“无聊可以翻翻，我去睡了。” 说完，他进屋关上了门。 关门时，陈封看着戴口罩的阿娥说：“进屋就不用戴口罩了。” “我有肺病，”阿娥小声说，“怕传染你。” “总闷着也不好，”陈封平静地说，“肺病不一定都会传染。” “知道了。”阿娥点点头，看着他关上房门。 门合上时，阿娥长长舒了口气，盯着门看了许久。 刚才那一幕让她这个心思单纯的姑娘有些不知所措。 缓了一会儿，阿娥走到沙发边坐下。 她不打算离开。 她能感觉到陈封和表哥是认识的。 他对她没有恶意，反而处处体谅。 只是做事风格……有点随性！ 阿娥默默想着。 “咳咳…” 她忽然咳嗽起来。 赶紧捂住嘴，生怕声音太大。 打扰了房中休息的陈封。 她看得出，陈封很疲惫。 等了一会儿，不见陈封出来， 阿娥这才悄悄放松下来。 她打量客厅。 不大， 但收拾得干净整齐。 没有随意堆放的东西。 杂志都整齐地摆在沙发边的架子上。 看得出住的人爱整洁。 是他吗 阿娥猜想着，望向陈封的卧室。 隐约觉得，这样清爽的环境，很符合陈封温雅的气质。 看了一圈，她又轻轻咳嗽几声。 赶忙走去厨房，拿出一个干净的杯子， 服下随身带的止咳药。 做完这些， 阿娥在屋里轻轻走了走， 最后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杂志种类挺多，至少不用只看乌蝇常买的那种低俗小报。 到了中午， 陈封还没醒。 阿娥犹豫要不要自己找点吃的。 这时，门口传来开锁声。 “乌蝇！事情办得挺顺嘛！” “我一报封哥的名字，他们立马老实了。” “哪天你不用报封哥的名字，那才叫本事！” “我这算什么坐下小鬼也神气！” 门外传来阿华和乌蝇的对话。 门被阿华推开。 两人走进来， 看见阿娥拘束地站在客厅。 没等阿娥开口， “哇！她不会真要赖上封哥吧！” 乌蝇直接说道：“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敢的女孩！” 阿娥一愣， 没听懂乌蝇话里的意思。 “你哪来的” 阿华严肃地问：“没事就赶紧走！” “我是来找人的！” 阿娥见阿华板着脸，急忙解释道：“是卧室里的人带我进来的！” 她不知道陈封叫什么，只好伸手指了指卧室。 “废话，当然是封哥带你进来的！” 乌蝇不耐烦地嚷道：“还能是我们不成我们是要你快点走！” 他那凶巴巴的模样，让阿娥更加害怕。 “嚷嚷什么呢” 陈封披着被子走出来，冲乌蝇说：“你喊那么响做什么” 阿娥一看到他，立刻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仿佛在说：帮帮我！ “封哥！她不肯走！” 乌蝇指着阿娥说：“你不是从不让人过第二夜的嘛！” “你胡说什么呢！” 陈封拿他没办法：“她是阿娥，阿华的表妹！” 他轻轻拍了拍受惊的阿娥，介绍道：“这就是你表哥阿华。” “表妹” 阿华皱着眉看向阿娥。 乌蝇也一脸困惑：“你什么时候有个表妹” “我哪知道” 阿华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他根本想不起来这回事。 “你三姨妈之前打过电话。” 陈封简单对阿华讲了阿娥的情况，说：“她是你二舅公那边……” “哎呀！” 阿华一拍脑门：“我把这事给忘了！” 这几天他光顾着忙陈封交代的事，三姨妈之前的电话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阿娥看着恍然大悟的阿华， 又回头望了陈封一眼，心想：原来讲究的人是他！ 至于乌蝇…… 从他进门开始，阿娥就觉得讲卫生的人绝不可能是乌蝇。 “行了，说清楚就好！” 陈封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支烟，问：“你们回来没带吃的” “我忘了！”乌蝇不好意思地笑笑：“光顾着和宇哥说那好消息了！” “先不说这个，”陈封摆摆手打断他，“去买点吃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