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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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选错了顶多吃点苦，但主意得你自己拿，我只是把话说清楚。”宋高远停顿了一下，“再说，你怎么确定自己能分到厂里现在表态总比落选后被动好，好好想想。” 说完他便不再说话。 “报告！我李广发申请开荒！”瘦小结实的李广发猛地举起手。 接着，矮壮结实的吴大茂也踮起脚喊道：“报告！吴大茂申请开荒！” 赵江带头之后，又有三人相继举手。 皱了皱眉。 随即慢慢露出笑容。 有意思！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结束后一定要详细汇报。 赵江这种无声的影响力，实在让人意外。 “报告！张志成申请开荒！” 张志成终于举起手，和宋高远对视一笑。好兄弟怎么能在这种事上分开大不了多吃几年苦，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说什么下乡。 陆续又有几人选择了开荒。 之前那些针对赵江的人暗自高兴。 少一个对手总是好事。 他们巴不得所有人都去开荒。 这时，为首的说道：“再提醒一下，开荒有两个地方可选，一个是周家屯，一个是柳叶村。” “柳叶村已经有队伍去了，再去就是插队，最多只能安排五六个人。” “周家屯是第一次开放，可以容纳更多人，但条件更艰苦。”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江一眼。 赵江想了想，问道：“我能问个问题吗” “可以。” “如果我先参加考核，之后放弃资格，能把名额让给别人吗” “这……” 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刚才的冲突他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赵江这么做是不想给那几个对手机会。 但这种事情从没听说过。 “这样吧，你们稍等，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麻烦了。” 赵江礼貌地点了点头。 离开后，其他人开始低声议论。 那几个挑事的人则恶狠狠地盯着赵江。 赵江笑了笑，直接朝他们走去。 “二哥，算了。” 赵颖不想让他这时候惹麻烦。 赵江淡淡地说：“放心，我知道分寸。” 他走到那几人面前，冷冷地说：“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否则待会儿就没机会了。” “就算我的申请没通过，我也有办法收拾你们。” 他眼神一冷。 八极拳的威势瞬间爆发，如同猛虎下山。 那几人浑身一震，像是被鬼盯上一样。 咔嚓！ 一声轻响。 赵江手指微用力，铁制餐盘竟裂开一道缝隙，凹陷明显。 周围的人瞳孔一缩——这一指若是击中咽喉，恐怕能轻易捏碎骨头！ 扑通！ 有人双腿发软，坐倒在地。 面对八极拳的凌厉气势，这些年轻人根本撑不住，更别说亲眼看到这种超出常理的力量。 “对、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向赵颖同志道歉！” “赵颖同志，赵江同志，是我们错了……” 有人带头认错，其他人也跟着低头，甚至有人吓得尿了裤子。 “啧，刚才是不是突然变冷了” “哈哈！之前不是挺横的吗说什么‘赵江来了也照骂’，结果就这” “果然只会耍嘴皮子。” 议论声中，赵江收起气势，转身回到座位。 “发什么呆包子快凉了。”他轻轻捏了捏赵颖的脸。 赵颖推开他的手：“你吃过了” “当然，饿着肚子哪有力气。” “不行！必须当我面再吃一个！” “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 姐妹俩笑闹如初，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角落里的李广发压低声音问宋高远：“看清楚了吗以前见过这样的手段” 宋高远后背已经湿透，慢慢摇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煞气，早年跟长辈去刑场时见过这种绝望的感觉，刚才那几个人就是那种反应，我觉得赵江释放了煞气。听长辈说过，练武到一定境界就能外放煞气。” “哦你家前辈见识不凡” “安静！” 众人低声议论时，回到现场。 “已向赵江同志汇报，上级指示：原则是不违法、不违背道德的前提下进行！” “重点强调：必须确保当事人完全自愿。此举是为了让能力者有机会照顾亲友，但严禁私下交易或 转让名额。” “稍后需要当场确认意向，由我全程监督。若发现违规操作，必将严惩！” 【1传统分配方式是直接安排到指定岗位，如今大部分地区仍沿用这种方式。 但光子片这种特殊地带，政策允许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处理——只要在法律范围内，合情合理即可调整。 赵江的提议竟然很快获得批准。 上报时虽然详细陈述了所有情况，却没想到批复来得如此迅速。更让人在意的是，电话那头的上级对赵江表现出明显的关注。 按理说，特殊人才应该特别安排岗位，这次却像是有意让他……开垦新地 对赵江的兴趣越发浓厚——他亲眼看到有人被吓得 。 有趣。 越来越有趣了。 省里派来的郝向阳，正是郝省长的亲属。回程后，他要和领导好好谈谈这桩奇事。 “别耽误了，测试马上开始，不参加测试的站到我右边去。” 郝向阳下令。 有人上前逐一记录每个人的情况。 先前那几个道歉和吓破胆的人，此刻情绪已经缓和了一些，又朝赵江投去不满的眼神。 刚才只是大意被吓住，再来一次不会那样了。 他们心里这么想，但不敢说出来，只能用眼神表达不满。 大约半小时后。 所有人都完成了测试。 “大家表现不错，但名额只有五个，按成绩高低来分配，入选的是：赵江、李大牛、李广发、宋高远、钱力。” 名单公布后，有人高兴有人失落。 但没人敢提出异议。 测试非常公平，从文化、体能、技术到思想觉悟都挑出最优秀的人。 需要的是特定领域的人才。 因此，综合能力强但各方面都不突出的人反而没有优势。 比如赵颖，还有宋高远的同学张志成。 他们各方面都不错，但总差那么一点。 “谢谢你。” 张志成对宋高远笑了笑。 之前宋高远建议他和赵江一起开荒，他还犹豫，现在测试之后明白了自己的不足， 心里彻底服气了。 而且刚才赵江的测试成绩，在所有人中绝对是遥遥领先。 无论是体能、文化、思想觉悟还是技术，他都表现得最出色。 比别人强一点点，就会引来嫉妒。 但实力强到一定程度，就只剩下敬佩了。 之前和赵江对立的几个人，一个都没选上。 “我把名额让给包玉书同志。” 赵江说道。 包玉书是个文质彬彬的人，脸色比女人还白，身体似乎很弱。 虽然文化方面不错，但还是比不上宋高远，所以没被选上。 郝向阳看了眼名单，嘴角微扬： “包玉书同志，轧钢厂采购助理这个岗位，你考虑一下” 选择权在双方手里。 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吸气声。 那可是轧钢厂的采购助理！ 多少人羡慕的轻松差事！ 就这样送出去 太亏了吧！ 包玉书盯着赵江，眼神微微颤抖。 他们平时关系一般，这个人表现也平淡无奇，为何……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终，他点头答应。 接着对着赵江深深鞠躬：“救命之恩，永生难忘！”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体弱多病。 如果开荒真的会死人，他肯定是第一个！ 这几天他看得清楚。当初赵江报名开荒时，他就想跟着去。 现在也是如此。 但这副身子去了只会拖后腿。 反复思量后，他接受了这份礼物。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天大的恩情。 “别这么说。真要报答，就用你的能力为国家效力吧。” 见包玉书还想说什么，赵江笑着摆手： “先把身体养好，以后还有机会一起聊聊。” 包玉书喉咙一动。 最后挺直腰板，声音洪亮：“一定！” 郝向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赵江到底是识人之明，还是出于善意 他记得档案上的记录——包玉书出身不凡。 如果不是运气不好，怎会落到这般地步。 原本考核时本可以更优秀，却因身体问题发挥失常。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加上赵江的因素，他才做了些调整。 给了这位体弱的年轻人一点方便。 “还有谁要表态” 郝向阳环视一圈。 “我选开荒，名额转给……” “我也选开荒，名额给……” “……” 其他获得资格的人都陆续完成了转让。 轮到李大牛时，他刚开口又停住，挠了挠头转向赵江：“那啥，我大牛开荒归开荒，可你得让我服气。赵江同志，咱俩较量一下” 赵江：“” “你这表情干啥我年纪比你大，要是去了开荒地，你总该叫我大哥吧” “开荒和叫大哥有什么关系” “咳……干脆说开吧！我想跟你拜把子！你要不肯叫我大哥，我认你当大哥也行——前提是你得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