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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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何雨柱从空间取出三十斤姜，又拿了三斤蒜、一斤八角和花椒，带着妹妹欢欢喜喜去谭家吃饭。 六点多到谭家时，新鲜姜块还沾着泥。 谭辉让女儿洗两斤腌着吃，余下的晒干保存。 谭映茹蹲着洗姜，浑然不知这就是自己的聘礼。 何雨柱也不敢点破，怕挨揍。 他就喜欢这姑娘的小暴脾气。 晚饭时，谭辉用新调料炒了四个菜。 菜还没上齐，香味就勾得人直咽口水。 尝了一口，谭辉自己都惊了：柱子，我给你请几天假，务必去找到那个卖料的！ 他两眼放光：古菜谱记载，专供御膳的调料世家种出的香料格外香。 我猜那卖料的准是后人！ 我明天去看看，不过那边...何雨柱故意支吾。 答应太快反惹疑心。 “唉…确实！你尽管去看看，没碰上就算了，不必太执着。” 谭辉明白自己太异想天开了，哪有守株待兔的道理。 或许那人卖过一次就再不现身了。 可不让何雨柱去试试，他又觉得不甘心。 要是能掌握这些香料的培育秘诀，他和何雨柱的厨艺都能突飞猛进。 何雨柱也懂师父的心思，既然师父准了他的假，他正好在家歇几日。 想到明天不用上班，何雨柱猛地记起一事。 今天轧钢厂招待的那几个技术员，平常厂里难得请动他们。 今天他用这香料炒了一桌菜，估计他们明日还会再来。 “师父，今天我用了这些香料做菜，明天那些技术员可能还会来，您就用我给的香料给他们做几道，让杨厂长多留他们几天，把技术榨干净。 等没利用价值了，咱就不伺候了，这些人傲得很，我看不惯。” 谭辉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懂何雨柱的用意，笑着打趣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精了” 何雨柱没接茬，若还是从前那样，岂不枉费他重活这一遭。 晚饭后，谭映茹切了何雨柱早上送来的西瓜。 昨晚何雨水吃了半个，那滋味让她惦记到现在，没想到今晚又能品尝。 “这西瓜怎么这么甜比爸上回买的强多了。” 谭映茹吃得欢畅，跟何雨水不相上下。 一颗瓜下肚，众人仍回味无穷。 “爸，哥哥不爱吃西瓜，这块就别留了，咱们分了吧！” “我看行……” …… 吃过西瓜，何雨柱兄妹没多耽搁。 这年头路灯稀少，晚了看不清路。 回家路上，他们遇见正往回走的谭映雄。 谭映雄心仪一个姑娘，今晚约她出门。 可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听谭映茹说，他不是要和那姑娘看电影吗 六十年代也有电影院，和现在一样买票入场。 那时搞对象最浪漫的事莫过于看电影。 前世许大茂就是带秦京茹看了场电影，下了顿馆子，当晚就钻了小旅馆。 该死的许大茂，秦京茹本该是他的……何雨柱转念一想，秦淮茹当真想把表妹许给他吗 若他和秦京茹真成了，秦淮茹会点头还是说，秦京茹和许大茂的事，她早已知情 有些事，经不起推敲。 如今他来了，秦京茹怕连进城的机会都没了。 遇上未来大舅哥，何雨柱笑脸相迎：“映雄！” 可谭映雄充耳不闻，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不用猜，准是失恋了，还是被甩的那个。 待谭映雄走远，何雨水气鼓鼓道：“哥，他怎这样你打招呼他都不理！” 33 何雨柱一把捏扁那个鼓起的腮帮子，用开导的口吻对何雨水说：你没见他脸色难看准是碰上闹心事了。 走吧！甭管他，回家去。 告诉你，我床底下还藏着俩香瓜，咱俩分着吃。” 听说有吃的，何雨水耷拉的小脸立刻笑开了花。 四合院里头，贾家今天热闹非凡。 大清早厂领导就来慰问，提着大包小包的慰问品。 贾张氏跟做贼似的，把东西全塞进了柜子里。 秦淮茹娘家来了一帮人——姑爷没了，总得来吊唁。 就连贾张氏的亲戚也来了不少。 何雨柱进院时，还瞅见了十五岁的秦京茹，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上辈子贾东旭死的时候，他特意请了两天假在贾家忙前忙后，连亲戚们的伙食都是他张罗的。 这回他不在院里，倒不知怎么安排的。 刚进屋，何雨柱就问正往床底下钻的何雨水：贾家来了这么多人，中午在哪儿吃的饭 何雨水抱着香瓜站起身：一大爷家呀！棒梗不是认了他当干爷爷嘛。 早上厂领导来慰问，贾大妈当着面把一大爷夸得天花乱坠，说东旭哥一走，一大爷就认了这门亲，还答应帮着养活他们孤儿寡母。” 厂领导听了直竖大拇指，说要广播表扬一大爷呢！可一大爷死活不答应，说就是寻常认个亲，没那么大道理。 领导们更觉得他品德高尚，非要评他当先进。” 何雨水啃着瓜补充，哥，咱以后可得敬着一大爷点儿。”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易中海哪是不想上广播分明是哑巴吃黄连。 所以午饭晚饭都在一大爷家解决的难怪见一大妈忙得汗流浃背。” 他若无其事地摩挲着妹妹的脑袋。 可不！一大妈中午还蒸了白面馍呢，我也去吃了。” 何雨水忽然觉得手里的香瓜一轻，大叫道，哥你耍赖！还我大的！ 兄妹俩闹作一团，最后何雨水脑门磕在门框上，疼得直掉泪。 何雨柱手忙脚乱地哄着，心里却暖洋洋的——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真好。 前世他从未真正体会过生活的美好，所有积蓄、精力和情感都倾注在了秦淮茹身上。 那些触手可及的幸福，他错过了整整一生。 夜色中，何雨柱闪身进入神秘空间。 播种、收割，每一个环节都必须亲力亲为。 忙碌两小时后，看着满仓的收获，疲惫中透着满足。 晨光熹微，贾东旭的葬礼如期举行。 秦淮茹和贾张氏天未亮就来拍门求助，却发现何雨柱早已出门。 这个没良心的！贾张氏咬牙切齿。 往日东旭在世时天天往贾家跑，如今人刚走就避之不及。 前日那三百颗花生米的戏弄犹在眼前，今日连葬礼都刻意躲开。 院里邻居纷纷请假帮忙，唯独何雨柱不见踪影，贾张氏的怒火在胸中翻涌。 其实何雨柱并非有意逃避。 他早早出门，是为了去苗圃挑选果树幼苗。 在这方神奇空间里，蔬菜蓬勃生长，怎能少了水果点缀即便只有一亩薄田，在果树间隙照样能见缝插针播种蔬菜。 更妙的是这里作物转瞬成熟，根本无需担忧土地不足。 六十年代物资匮乏，鲜有人购置树苗。 整个四合院唯有阎埠贵爱侍弄花草，也不过是些盆栽罢了。 何雨柱看不上这些华而不实的摆设，他只要实实在在能结果的树木。 晨光中的苗圃生意冷清，最后他只购得桃、枣、柑橘、梨四种常见果树，又顺手折了段葡萄藤——这种生命力顽强的植物，一截藤蔓就能生根发芽。 顺便带回的还有核桃与板栗幼苗。 对园艺一窍不通的他打定主意：能结果就留，不结果便伐。 这次因苗圃规模所限，没能买到杏、樱桃等品种，改日定要寻个更大的苗圃。 将捆好的树苗在僻静处收进空间后，他又采购了各类种子，甚至特意备了些稻麦——前世退休后学过的酿酒手艺，如今要用空间井水和自产粮食，酿一壶不一样的琼浆。 何雨柱觉得自己的空间太小，什么都想往里面种。 忙完采购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何雨柱转身往家走准备做饭。 回到四合院时贾东旭的后事已经处理完毕。 院里又是一大群人挤在一大爷家蹭饭。 贾张氏哭诉悲痛过度无法操持，秦淮茹挺着肚子也帮不上忙。 最终做饭的活儿连同粮食全落在一大妈肩上。 易中海看着这场面，对何雨柱的怨恨更深了。 好端端的非让棒梗认什么干亲他要的是自己的香火，不是替别人养孩子。 虽然盘算着怎么切断这层关系，但现在时机未到——厂里广播正循环宣传他乐善好施的事迹，若是此刻翻脸，等于当众打领导的脸。 他盘算着等秦淮茹生下孩子，就撮合她改嫁。 只要找个接盘侠接手贾家，既能保住好名声又能甩掉包袱。 横竖贾家还有三百块赔偿金撑着，等钱花完前把这事办成就行。 此时贾家炕头上，亲戚们正给贾张氏支招。 亲家，赔偿金必须捂紧了。” 秦淮茹母亲压低声音，既然认了干亲，就该让易中海替你们养孩子。” 贾张氏撇嘴：那老狐狸精着呢！ 这样，下午领钱时让淮茹半路接应。 你假装被抢钱，往后就能理直气壮吃易家的。 这三百块留着给棒梗娶媳妇多好。” 俩人说着便出门踩点，沿通往轧钢厂的小路细细谋划起来。 商量好路线后，三人折返回去向秦淮茹说明情况，这才慢条斯理地往易中海家走去准备吃饭。 易家的午饭时分格外热闹。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娘家人都是从乡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