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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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看重谭辉的手艺，靠着他的菜留住了技术人员，厂里技术才有突破。 要是师父厨艺再进一步，让那位魔都领导都觉得请不动，这事自然就黄了。 趁着食堂没人，何雨柱掏出一包自制的“何氏十三香” 递给谭辉：“师父，您试试这个。” 谭辉接过来闻了闻，又蘸了点尝味道，眼睛一亮：“香！说说，都放了啥” 何雨柱掰着手指数：“紫蔻、砂仁、肉蔻、肉桂、丁香、花椒、八角、小茴香、木香、白芷、山奈、高良姜、干姜……可花了我不少工夫。” “用料够足的，煮碗面试试。” 谭辉急着尝鲜。 “行，马上！” 何雨柱动作麻利，二十分钟后端来一碗撒了十三香的面条。 谭辉深吸一口气：“香！” 刚举筷，食堂主任刘勇推门进来。 “啥味道这么香” 刘勇瞥见师徒俩偷煮面条，也没点破——食堂的人谁不顺手弄点吃的 谭辉把碗一斜：“面条，来一碗” 刘勇摆摆手：“算了。” 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呲溜呲溜” 声。 回头一看，谭辉正狼吞虎咽，活像饿了几天的难民见着救命饭。 “真这么好吃” 刘勇好奇地凑到锅边，夹起一筷子吹了吹。 刘勇才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直接端起碗把锅里的面条全盛进自己碗里。 他一边夹面条，一边冲何雨柱嚷嚷：“傻柱，这面条真是你煮的加了什么料香成这样！” 何雨柱和师父交换了个眼神，脸上挂着笑：“秘方，学满十年，师父点头才能告诉你。” 又是十年……刘勇一听这俩字，肩膀一垮，瞬间蔫了。 得，问也白问。 可这面条的滋味实在勾人，要是以后吃不着，刘勇想想都觉得难受。 他把碗一搁，凑近何雨柱：“兄弟，我媳妇那手艺简直糟蹋粮食。 晚上必须上我家喝两盅，顺带教教她，算哥求你！” ——他盘算着灌醉何雨柱套话。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却还是点了头：“行，皮毛能教，真本事可不行。” 他正想结交刘勇：这人将来能成事，更关键的是——刘勇他爹是市一院的医生。 何雨柱在布一个局：要让许大茂“确诊” 自己不行，再“偶然” 听说香江有救。 这样，许大茂准会想方设法奔香江。 何雨柱盘算着把许大茂和楼晓娥一起送走——他欠楼晓娥的，也念着许大茂前世背他回家的恩。 要是许大茂在香江真能治好，留个后，这债就算还了。 “教点儿基础成，别的真不行。” 何雨柱佯装为难。 刘勇乐得直搓手：“够用够用！比她现手艺强就成！” 两人关系本不咋样，可自从何雨柱帮刘勇买到那批极品大蒜——刘勇媳妇随便撒点儿，菜味儿立刻不一样。 一旁，师父谭辉默默打量着徒弟兼准女婿。 这小子最近沉稳得出奇，难不成要结婚突然开窍了 他比何大清都清楚何雨柱：俩人是师兄弟，当年一起在丰泽园摸爬滚打。 想起师弟跟寡妇跑了的蠢事，谭辉摇了摇头。 话说也难怪何大清被那寡妇迷住，她生得明艳动人，又擅长演戏，娇柔做作的模样总惹得男人心生怜爱。 要是换成自己被那寡妇 ，谭辉估摸着自个儿也难逃她的温柔陷阱，保不齐和何大清一个下场。 何雨柱八岁起拜在谭辉门下学艺，如今已是二十六岁的青年。 整整十八年的师徒情分。 徒弟也分亲疏，最亲近的莫过于何雨柱这般——儿徒。 如同亲儿子般的徒弟。 从小带在身边传授技艺，真心当作自家孩子栽培。 以往谭辉总担忧何雨柱性子太直不懂变通，容易得罪人。 可这几日观察下来，倒是多虑了。 男人蜕变往往只需经历几件事，短短几日便判若两人。 谭辉觉得，何雨柱的突然成熟，与即将成亲不无关系。 对这个准女婿，他是越发满意了。 晌午时分。 今日要备的菜肴格外多。 一桌是为那些洋人准备的。 杨厂长进厨房交代菜单时眉飞色舞的神情，显是从洋人那儿又套出了宝贵技术。 另一桌则招待魔都来的炼钢厂领导——那可是全国顶尖的铁矿企业，轧钢厂大半钢材都源于此。 原本谭辉打算让何雨柱一同掌勺，却被他婉拒：师父，这么多领导在场，徒弟哪能抢您风头今日全由您主厨，领导们吃得尽兴，功劳自然记在您头上。 等您当上食堂主任，这后厨不就是咱师徒的天下了 鬼精的小子！谭辉笑骂着独自挑起大梁。 对八级厨师而言，置办两桌宴席不算难事，灶火兴旺，个把时辰便妥帖。 果不其然，宴后魔都领导特意邀谭辉叙话。 谭辉在席间如当年何雨柱在大领导家那般寡言少语，反倒赢得赞赏。 对方当即向杨厂长要人。 这回杨厂长却死活不肯放人：领导，谭师傅有个学了十八年的徒弟。 若您真中意这口味，不妨问问他愿不愿去。” 哦那他得了谭师傅几成功夫 七八成总是有的。 刘勇，快请傻柱过来！ 听闻魔都领导许以几千人食堂主任之职，谭辉既心动又不舍。 正踌躇时，刘勇已闯进厨房惊呼：傻柱——哎哟何大厨！您的好运来了！魔都领导相中您手艺，要请去当食堂主任呢！ 刘勇原以为何雨柱听到这个好消息会喜出望外。 谁知何雨柱连头都没回就往外冲：你跟那位领导说，我厨艺不精...另外我要请半天假... 何雨柱溜得比兔子还快，刘勇还没回过神来，人就没影了。 这算什么事刘勇望着空荡荡的走廊直 。 此时的何雨柱内心早已翻了天：开什么玩笑！那个领导就是个雷区，等起风的时候准得完蛋，现在往他身边凑不是找死吗 何雨柱跑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他丝毫不担心师父会答应这事。 没有他特制的调料，师父根本做不出今天宴席上的味道。 所以师父肯定不会擅自应承。 只要避开那位从魔都来的大人物就行。 要是他们敢不经同意直接调人，大不了摆烂装死。 反正坚决不去。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不当面去领导那里说清楚。 要是真能说清楚当然好，就怕到时候越描越黑。 不如躲个清净，让杨厂长去头疼。 这大热天的，他现在只想回家切个西瓜解解暑。 西瓜可不能凭空变出来，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取出来拎着走。 他特意挑了个足有十五六斤的大西瓜，妹妹可是个能吃的主。 准备分一半给许大茂。 许大茂昨天下乡放电影，这会儿应该在家补觉。 正好找他帮个忙。 婚期将近，家里总得拾掇拾掇。 特别是那张床，可得好好修整修整。 还是父母结婚时用的老床，现在有条床腿不牢靠，得拿砖头垫着才稳当。 刚进院子，树荫下乘凉的大妈们眼睛都亮了。 这么大个西瓜，要是往常，何雨柱肯定会分给串门的邻居尝尝。 聋老太太最先起身往何雨柱家走，三大妈二大妈赶紧跟上。 正玩尿泥的棒梗一见这情景，撒丫子往家跑。 奶奶！傻柱抱了个大西瓜，快去要半个！ 正在缝衣服的贾张氏立马放下针线，这大热天的，西瓜可是稀罕物。 叫上小当，咱们一起去。” 转眼间，贾家三口就出了门。 谁知何雨柱压根没回家，拎着西瓜径直去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下乡熬了一宿，上午刚到家补觉，正睡得香被吵醒。 正要发火，看见何雨柱手里沉甸甸的西瓜，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傻柱，你这西瓜...” 许大茂斜眼瞅着何雨柱怀里的西瓜，非得问明白是不是给自己吃的才甘心。 要是没自己的份，非骂这傻柱一顿不可。 “特意给你带的，废什么话，赶紧拿刀去。” 何雨柱肩膀一顶，把许大茂拱进屋。 听说有份吃瓜，许大茂乐得跟什么似的，屁颠屁颠跑去洗了刀，还装模作样弹了弹西瓜：“这瓜真不赖，多少钱买的” 何雨柱哪记得瓜价，摆手道：“问什么价钱，吃就完了！” “咔——” 刀刚划开道缝，西瓜自己就裂开了。 何雨柱接过来咔咔几刀，沙瓤红得晃眼，看着就解渴。 “这块给娄晓娥，这块给何雨水，咱俩各一块。” 何雨柱抄起最大的就啃。 许大茂咬下去第一口就瞪大了眼——活这么大没尝过这么甜的瓜！边嚼边含混地问：“突然献殷勤，准没好事。 要借钱可得找蛾子批条子，现在她管账。” 许大茂新婚那阵对娄晓娥可是百依百顺，毕竟论模样论派头，整个四合院连铜锣鼓巷都找不出第二个。 “我要娶媳妇了。” 何雨柱噗噗吐着瓜子，“婚房得拾掇，破床快散架了，桌子也晃悠，还得大扫除。”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