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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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中，谭辉紧攥着汗湿的钞票笑得合不拢嘴：柱子啊，为师掌勺半辈子，头回收这么份子钱！ 李家是精明人。” 何雨柱点拨道，今日那些邀约他们看在眼里。 尤其您若进了京城饭店，往后接触的可都是大人物。” 这话切中要害：京城饭店厨师常被抽调操办国宴，其人脉价值不可估量。 谭辉归途时买了瓶顶级佳酿。 从下岗老厨到名震京城的顶尖掌勺，这般际遇令他心潮难平。 何雨柱望着酒瓶，忽想起自己用高压锅改造的土法酿酒装置——前世学来的这门手艺，或许又能开辟新天地。 何雨柱回忆起初次自酿的经历，那味道实在不尽如人意。 早年市面上假酒泛滥，他便萌生了自己尝试的念头。 结果可想而知——失败了。 如今他决定重新开始，准备在轧钢厂定制专门的酿酒锅。 这年头高压锅尚未普及，即便有也太小，不够用。 酿酒锅该怎么设计倒成了难题。 何雨柱琢磨着，不如直接去酒厂参观学习。 师父，您先回，我还有些事要办。”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和谭辉分开。 晚上早点过来，咱爷俩好好喝两杯。” 谭辉拎着酒，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容。 离开后，何雨柱直奔最近的酒厂——北京二锅头分厂。 可刚到门口就碰了钉子：闲人免进。 无奈之下，他只好折返轧钢厂找杨厂长批条子，借口说要特制酒水提升菜肴风味。 听说能让菜更美味，杨厂长当即痛快批准。 厂里向来吃喝风气盛行，这在全国都是家常便饭，谁也说不上对错。 拿到批条后，何雨柱又向厂长讨要了食堂养的大黄狗——大白。 这狗因爱吃大白菜得名，是厂里的老熟人，工人们常拿剩骨头喂它。 杨厂长点头后，何雨柱牵着它回四合院，引得众人围观。 傻柱，把大白领回去啦它可能吃着呢，不好养！ 你小子该不会想宰了吃肉吧敢动大白，老子揍扁你！ 也有人凑热闹讨要狗肉，形形 。 何雨柱懒得解释，只说带回去看家护院。 最近家里伙食好，难免招贼，有狗守着踏实。 到家后，谭映茹认得大白，很是欢喜；何雨水虽有些怕狗，却也没拦着。 谭映茹当即训起狗来：坐下！不听话过年就炖了你...大白顿时乖乖照做。 安顿好狗，何雨柱去谭辉那儿喝酒。 师徒俩兴致高涨，没等谭映雄回来就已酒足饭饱。 气得谭映雄直跳脚，但谭辉毫不在意——这等好酒，就该师徒独享才够味。 “大舅哥，你可别恼火，咱爸现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京城大饭店的主厨聘书，傍晚刚送到，往后大会堂的宴席，说不定都得由咱爸掌勺。” 何雨柱抬手晃了晃桌上的烫金聘书。 “京城大饭店主厨” 谭映雄脸上的愠色一扫而空，一把夺过聘书，指尖都在发颤，“京城饭店胡主任谨邀谭辉同志任本店主厨……” 读完聘词，谭映雄眼眶发热，连嗓音都变了调：“爹，这位置搁过去就是御膳房总管！不是寻常光宗耀祖的事，是能当传家宝说道三辈子的体面！” 他攥着聘书的手心沁出薄汗。 比起这份荣耀，他更盘算着父亲这份人脉——加上自己前阵子立功的表现，升迁想必十拿九稳。 谭辉劈手夺回聘书，反反复复摩挲着纸面，连胡主任的签名都要盯出个洞来。 “师父，赶明儿我找个老师傅打个玻璃匣子。” 何雨柱瞧他爱不释手的模样，故意添了把火，“这聘书得供起来，往后咱谭家菜的徒子徒孙，都得来这儿烧香似的拜一拜。” 眼前这老头待他胜过亲爹，传他安身立命的本事，连闺女都许给他做媳妇。 但凡能让师父展颜，何雨柱不介意再添些柴。 “供起来也太招摇了……” 谭辉喉头滚了滚，眼睛却黏在聘书上挪不开。 “这哪是招摇是给谭家菜立碑呢！” 何雨柱趁势抽走聘书塞进裤兜，“您甭管了，交给 办。” 谭映雄暗叹这马屁拍得羚羊挂角。 自己混了这些年，到底不如这厨子油滑。 市一院骨科病房里，易中海挂着石膏的手臂横在胸前。 胃出血的吊瓶一滴接一滴往下坠，疼得他眼前泛花。 看守所是暂时去不成了，可袖笼里那封信烫得他心慌。 看守所里那群人眼神像淬了毒，他哪敢举报即便戴罪立功，那些人的同伙能饶了他眼下只求把信送出去，从此两清。 隔壁隐约的呜咽声搅得他心烦。 “护士，隔壁哭丧似的怎么回事” 临床的骨折病人忍不住问道。 “造孽哟……” 护士压低声线，“个半大孩子叫人糟践了，老太太受不住，哭两天了。” 易中海闭眼翻了个身。 他当然听出那哭腔像贾张氏，可棒梗绝不可能。 易中海咬牙忍痛，挣扎着从病床上起身。 他悄悄挪到隔壁病房门口张望。 只看了一眼，易中海就僵在原地。 居然又是贾张氏这瘟神。 确认是贾张氏后，易中海立即缩回身子。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字： 这老泼妇总算遭了现世报。 易中海抖着腿回到自己床位，兴奋得连胳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 天擦黑时，一大妈领着易平安来探病。 看守所没派人盯着——易中海犯的不是重罪，加上厂里离不开他这个八级钳工。 这种技术骨干培养起来既耗时间又挑天赋，月薪近百元的待遇，小过错根本不值得逃跑。 一大妈进门就拧易中海的胳膊。 易中海闷声受着，毕竟理亏。 你干这种缺德事，叫我们娘俩往后怎么见人一大妈边掐边哭。 我真没越界，是白寡妇硬贴上来，就拉了个手。 要不是贾张氏使坏举报...易中海急中生智哄道，要真有事，她当时就该带人捉现行。” 见一大妈将信将疑，他趁热打铁：那毒妇记恨咱家不认干亲，故意报复。 不过她也遭了报应，孙子出事正住院呢。” 她就住隔壁我非去骂她个狗血淋头！一大妈怒火中烧。 别急！易中海塞过一封信，先找这位帮我说情，他清楚我是清白的。 记住送了信就走，千万别多说。” 一大妈随手把信往兜里一揣。 易中海看得心惊肉跳，却不敢明说这信关乎性命。 以老伴的胆量，知道 怕会吓得漏馅。 果然，一大妈离开时正遇上公安。 幸好她浑然不觉，哼着小曲走出了医院。 贾张氏这一天只啃了一个窝头，那还是邻床的病人看她可怜施舍的。 医院虽不是善堂，可六十年代到底不比现在——但凡住进来，尤其是孩子，大夫总会尽心医治。 至于药钱，横竖能先欠着，等出院时一并结算。 院方虽催过贾张氏几回药费，到底没把人撵出去。 贾张氏自己也不慌，眼下她盘算着两条来钱的辙： 头一件是明日的募捐，到时抹着眼泪卖惨，依她估摸，几十块总该有——这并非空想。 半年前轧钢厂有个寡妇死了男人，拖着仨孩儿募捐，最后得了八十多块。 那户光景可比贾家强多了，照此推算，贾家募上百把块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募捐，贾张氏心头忽地窜出个人影。 何雨柱。 她时至今日都想不通，那傻子怎就变了个人似的。 傻猪...贾张氏暗啐一口。 四合院内 一大妈刚踏进院门，便听见众人议论明日给贾家募捐的事。 二大爷，厂里要给贾家募捐，您家出多少阎埠贵不在轧钢厂当差，此刻专挑事儿。 捐个屁！只当没这回事！刘海中嗤之以鼻。 许大茂，你呢阎埠贵仍在煽风 。 学何雨柱，数三百粒面粉捐去。” 许大茂捻着手指比划，满脸戏谑。 真要能数出三百粒，算你本事！阎解成插嘴嘲道。 捐一撮，多了不退！许大茂笑得蔫儿坏。 满院闲谈间尽是对贾家的奚落。 自打贾家行事愈发不堪，众人皆起了厌弃之心。 许大茂分明在调侃何雨柱当初捐三百粒花生米的旧事，何雨柱却浑不在意。 夏夜纳凉本是大杂院的消遣。 何雨柱没聊多久，见谭映茹沐浴回屋，即刻溜之乎也——谈天哪有逗媳妇有趣见状，许大茂暗搓搓扯了扯娄晓娥的裙角。 娄晓娥臊得瞪他，终被拽着回屋。 许大茂理直气壮：天王老子也管不得爷疼媳妇！ 一大妈冷眼瞧着，心下已有计较。 明日贾家的募捐会只要有她在，休想办成！ 翌日清早，一大妈叩响何雨柱家门。 一大妈何雨柱开门愕然。 进屋说。” 一大妈闪身入内，肃然道：柱子，一大妈平日待你怎样 何雨柱在房间里沉思。 挺不错的，何雨柱真诚地说道。 他回忆着前世的经历，一大妈这个人确实没什么主见，一向听易中海的安排，但对他也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