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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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再次干脆地回绝。 见商量不动马华，杨厂长又退而求其次：那你徒弟刘岚可否留在厂里 话音未落，三大妈突然插话：柱子啊，让刘岚留下吧，正好跟我家解成同个单位，上下班也方便。” 她心里另有盘算：在轧钢厂当主厨能往家里带菜，比去饭店当学徒实惠多了。 何雨柱皱眉道：三大妈，李怀德这事还没完，刘岚留在厂里怕是要遭他为难。 去民族饭店发展更好，我也能多教她些手艺。” 在他看来，三大妈这番计较实在是目光短浅。 去食堂工作，以刘岚那刚学不久的厨艺，怕是连熟练的煮饭阿姨都比不上。 只能依赖何雨柱给的调料来提味儿。 杨厂长看出何雨柱的顾虑，连忙解释道：李怀德的事不必担心，他这回闹得太过火。 吴秘书向上头汇报后，就算他有后台，这回也没人敢保他。” 话说得好听，实则李怀德骑车时离奇摔伤，右眼撞上尖锐石块，恐怕保不住了，得长期在家休养。 更蹊跷的是，李家祖传的翡翠离奇丢失，全家翻遍轧钢厂也没找着——这东西对李家至关重要。 逼问之下，李怀德坦白是为玩弄刘岚才惹祸，被族人狠狠责罚。 不料事情传到他妻子耳中，这位背景更硬的夫人直接替他辞了职。 如今李怀德被禁足在家，妻子拦着不让上班，加上吴秘书举报他诬陷职工，想回轧钢厂已不可能。 何雨柱虽不知李家疯狂找翡翠的事，就算知道也不会交出——那翡翠早被他的掌中空间吸尽灵气，如今黯淡开裂，已成废石。 得知李怀德不会再回厂里，何雨柱尊重三大妈的决定：让刘岚自己选。 想去食堂，我给菜谱照做；想深造，就跟我去民族饭店学厨。” 两份好工作任选，十几岁就能当轧钢厂主厨，惹得众人眼红。 有人嘀咕：小丫头能担得起吗 杨厂长早调查过，何雨柱厨艺暴涨全靠独家秘制调料。 他不奢望拿到秘方，但留着何雨柱的徒弟在食堂，总能蹭到些好处——这才是他坚持用刘岚的真正算盘。 老阎家灯火通明，三大妈拽着刘岚往何雨柱家飞奔。 夜风里，少女的衣角翻飞如蝶，两个选择就像岔开的路，静静等在月光下。 三大妈一路走着，不停地劝刘岚留在轧钢厂。 留在厂里就能当主厨，还能往家里带菜。 去民族饭店，前途未卜，谁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三大妈见识有限，哪会明白刘岚跟着何雨柱才能走得更远。 那谭家菜的真本事，可不是随便说两句就能教会的。 门道深着呢！ 刘岚心里七上八下，一时拿不定主意。 中午何雨柱刚说要带她去民族饭店，她也一口应下了。 这会儿反悔，总觉得对不住师父。 “妈！我答应过师父了。” 刘岚甩开三大妈的手，语气坚决。 三大妈瞪了她一眼：“何雨柱不是说了随你选吗听妈的准没错！” 见劝不动，她又拉来阎解成帮忙。 “咱俩都在厂里上班，同进同出多好！” 阎解成笑得殷勤。 娶这媳妇真是赚了——才几天就当上主厨，工资比他高，地位也压他一头。 他越想越美。 新婚的妻子哪扛得住这样的话 和丈夫一起上下班，听着就温馨。 刘岚轻轻点头，心里有了答案。 进了何家，刘岚攥着衣角，不敢直视何雨柱。 阎解成替她开口：“杨厂长，师父，刘岚要留在厂里当主厨。” 何雨柱望向躲在阎解成身后的刘岚，理解她的选择。 安稳过日子，确实不错。 “这是谭家菜几道基础菜的谱子，你先琢磨着，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何雨柱递过菜谱，全无藏私之意。 这年头菜谱是压箱底的宝贝，就连徒弟也得防着几分。 可何雨柱不在乎——再过几十年，菜谱上网一搜就有。 不如趁早教会徒弟。 当然，最顶尖的绝活还得留着。 刘岚接过菜谱，眼圈发红：“谢谢师父！” 杨厂长瞄着何雨柱，正想提调料的事，却被截住话头。 “挑调料是门大学问，我学了十几年才入门。 你先用我配好的，以后慢慢教你。” “嗯！” 刘岚声音发颤，感激更添几分。 杨厂长心满意足地点头。 只要饭菜能招待领导，谁掌勺都一样。 刘岚现在手艺生涩，但有了这调料，再练几年准能成器。 目的达成，杨厂长背着手离开了四合院。 杨厂长刚离开，三大妈就堆着笑脸凑了上来。” 柱子，刘岚不去民族饭店，这岗位能让我家解矿顶上不我让解矿认你当师父学手艺。” 何雨柱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这人精得让人头疼。” 先让你家解矿把土豆丝切利索了再说。” 刘海中杵在何雨柱家门口直犯嘀咕，怎么何雨柱随便带几天徒弟，连杨厂长都抢着要他还没尝过何雨柱的手艺，摸不着头脑。 回家后刘海中就召集全家人琢磨：何雨柱现在什么来路杨厂长对他客客气气，民族饭店主厨说当就当，还能带徒弟...... 听说他做的菜特别合厂长胃口。” 二大妈接话。 光会做菜能有这待遇我得弄个明白。” 刘海中打定主意要查个底朝天。 谁不想混得体面要是能学上两招...... 阎家正热闹着呢。 三大妈手舞足蹈：刘岚有出息了！当上主厨就能像何雨柱那样往家捎好东西了！ 阎解成美滋滋盘算：以后让媳妇给领导开小灶时偷留点，自己还能溜去食堂蹭饭。 三大爷回味着梦里那块红烧肉，咂摸着比老伴还香。 许大茂两口子趴窗边瞄了眼外头的动静，转头又继续研究粤语发音。 贾张氏朝着何雨柱家方向直啐唾沫：会颠勺了不起迟早药死那条破狗！ 秦淮茹摸着肚子笑：等您孙子落地再说。” 床上的棒梗蜷着身子，听着院里小孩骂他太监，把脑袋埋进了被窝。 棒梗的内心逐渐走向畸变。 同一时刻。 刘岚的娘家。 翡翠失窃案中刘岚被诬陷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消息很快传回刘家。 正在四处搜寻刘岚下落的刘家人得知后，怒火中烧，直奔轧钢厂要人。 然而厂里早已下班，刘岚又搬离了宿舍，刘家人扑了个空。 当晚未能得手，他们决定次日清晨堵在轧钢厂门口，连刘岚的“奸夫” 也绝不放过。 刘家人连夜召集帮手，誓要狠狠教训这个 女儿的男人。 刘东至今仍被拘押在派出所，次日还要戴着高帽游街示众。 这更令刘家人怒不可遏。 刘家一贯重男轻女，儿子是心头肉，女儿不过是根草。 他们理所当然地要求女儿接济儿子，甚至纵容儿子冲进食堂殴打刘岚。 天色渐亮。 清晨。 马华早早赶到四合院，随何雨柱前往民族饭店上工。 能进入这样的大饭店，马华心潮澎湃。 这才是真正厨师该待的地方。 轧钢厂食堂的厨子，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伙夫。 唯有民族饭店这等场所的厨师才配得上尊敬。 若自我介绍时说“我是食堂厨子” ，平淡无奇。 但若说“我是民族饭店厨师” ，身份便截然不同。 民族饭店与京城饭店齐名，建国十周年时建成，专为接待外宾。 开业仅两年，崭新的装潢甚至比京城饭店更胜一筹。 只是厨师水准稍逊，故而何雨柱选择了这里。 马华随何雨柱前往饭店报到时，刘岚正与阎解成同行。 阎解成刚要出门，同事大山急匆匆赶来报信： “解成！刘岚娘家人带着棍棒堵在厂门口，摆明了要揍你！” 阎解成虽慌却不乱。 毕竟他偷偷领证带走人家闺女，遭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来了几个” 阎解成沉声问道。 “六个，连刘岚爹妈都来了！你最好躲一躲。” 大山劝道。 一旁的刘岚闻言脸色煞白。 自幼遭受父母毒打的她，骨子里透着恐惧。 想起何雨柱的叮嘱，她转身冲向何家——谭映茹的弟弟是街道办副主任，能护住她。 何家屋内，谭映茹与何雨水尚在熟睡。 她们并非懒惰，只是…… 何雨柱不知从哪弄来一堆香料，要她们磨成粉。 光是辣椒面和十三香，她们就磨到半夜十一点多。 还有一大堆香料等着磨。 家里的小磨盘比不上外面的大磨盘，要先把香料切小才能磨，费时费力。 两人忙了一整晚，天亮后还有一堆活儿没干，忙得脚不沾地。 何家大门一开，刘岚满脸焦急地闯了进来：“师娘，我娘家来 了，正在厂门口堵着！” 谭映茹开门时还打着哈欠，困得睁不开眼。 昨晚磨辣椒，天没亮又被何雨柱折腾了一通，她困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