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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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微妙。 民族饭店可是接待外宾的重要场所，连各地领导来用餐都要求精致讲究，怎么能在这儿丢脸 倪章青心里盘算着：这个何雨柱如此固执，将来肯定会得罪不少人。 到时候只要稍微添把火... 想到这里，他故意大声说：听说谭家菜可是京城一绝，今天咱们可有口福了。”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尝尝当官的才能吃到的菜！ 得先漱漱口才配得上这美味。” 饭店里顿时热闹起来，但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小伙子依旧专注地切着菜。 细看会发现他其实在偷偷练习刀工。 这时马华开始准备炒回锅肉。 他的刀工确实生疏：五花肉切得厚薄不均，拍蒜都没拍碎。 旁观者嘲笑道：我小时候都比他切得好。” 就这水平还敢来献丑... 许多人开始毫不掩饰地议论起马华。 马华清楚自己切菜的手法不怎么样，面对众人的嘲笑也并不在意，毕竟他只是个学徒。 就他这点本事，要是在别的地方学厨，这会儿恐怕还在打杂、洗菜。 但现在他才学了不久，就能上灶炒菜，这全是因为师父何雨柱照顾他。 马华将菜切好后，自信地拿起锅开始炒回锅肉。 有师父提供的上好食材，只要他不乱来，随便炒都不会难吃。 他忽然想起之前师父教他时，胖子偷看被师父训斥的场景，那时候觉得师父特别威风。 他心里忍不住琢磨，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威风一回，呵斥别人不准偷看。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马华起锅烧油，转头对还在嘲笑他的众人吼道：“懂不懂规矩这菜是你们随便能看的把脸都给我转过去！我们谭家菜的绝活，可不是谁都能偷学的！” 他毫不客气地骂了回去。 众人一听，满脸不屑地撇撇嘴： “装什么呢谁稀罕看” “他还真以为我们是来偷师的我们是来看笑话的好吧！” “炒个回锅肉还不让看这儿谁不是从小学厨的瞧不起谁呢！” “甭理他，待会儿看他能端出什么 玩意儿来！” 被骂了一通的人虽然扭过头去，嘴里却没停，继续冷嘲热讽。 而何雨柱为了证明这菜确实是马华做的，故意站得远远的，让所有人都能看清。 倪章青也被马华呵斥着转过身，感觉既可笑又可气。 他一个顶尖大厨，居然被个毛头小子训斥不让看简直是荒诞！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是这菜做得难吃，非得好好嘲讽何雨柱一番，狠狠贬低谭家菜不可。 十多分钟后，马华的回锅肉出锅了。 由于炒得多，卖相一般，甚至有几处炒糊的痕迹。 他单独盛了一碟，恭敬地端给何雨柱：“师父，您先尝尝。” 众人一听菜好了，纷纷回头张望，结果就看到马华直接用汤盆盛菜，顿时嗤笑连连： “好家伙！这是炒菜还是喂猪用盆装” “看看那儿，蒜都糊成炭了，能吃吗” “肉也炒老了，火候根本不行！” 的确，马华这次发挥失常，主要原因是不熟悉民族饭店的灶台火力。 这边炉子比轧钢厂的猛得多，他一时没适应。 但对马华来说，这只是个意外，下次绝不会再犯。 “师父，火候没掌控好，肉有点焦了。” 马华老实地承认失误，没有反驳旁人的讥笑，只等师父尝过再说。 若是味道不佳，恐怕还得何雨柱亲自出手挽回颜面。 何雨柱接过马华的炒肉，夹起一块尝了尝。 肉的确老了点，但滋味尚可，毕竟辣椒和洋葱都是他空间出品的。 “火候稍过，但味道不差，比你们这些人炒的强多了。” 何雨柱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这话一出，无疑是给所有厨子一记耳光。 “何组长，你安排工作我们照办，可你这话什么意思” 倪章青怒目质问，显然想借题发挥， 众人对何雨柱的不满。 果然，好几人立刻跳出来声讨。 “何组长，必须道歉！” “对，道歉！” …… 倪章青的徒弟最先起哄。 “道歉实话实说而已。” 何雨柱嗤之以鼻，态度傲慢至极，“不服就去尝，要是比你们差，再找我理论。” “就这破菜，也配让我们尝” 倪章青讥讽道。 “随便拉个人都比他强！” “炒糊了还敢在民族饭店混” 徒弟们纷纷附和。 “不尝怎么知道不行” 何雨柱依旧一脸不屑。 “行，小王，去试一口，堵他们的嘴！” 倪章青命令道。 徒弟小王不情不愿地走向那盘回锅肉，狠狠戳起一块肉，瞪了马华一眼才塞进嘴里。 然而，咀嚼几下后，他的表情骤然变了。 这味道……回锅肉能这么好吃 他甚至舍不得咽下，又夹了一片洋葱，同样惊艳。 “师父，这……我……” 小王语无伦次。 这盘菜，远胜倪章青的手艺！ “支吾什么难吃就直说！” 倪章青不耐烦地骂道。 小王不再辩解，直接盛了一碟递给倪章青。 “师父，您自己尝尝。” 怎么回事你让我吃这个倪章青嫌弃地撇嘴。 这个傻徒弟越来越不靠谱了，居然把这种东西端给他尝，真是蠢到家了。 师父，真的很香！比您...小王突然意识到失言，慌忙改口：不对不对，是比我做得好吃多了。” 倪章青狐疑地打量着盘中那块焦黄的肉片，皱着眉头夹起来翻看了两遍。 这分明是炒过火的肉，能好吃才怪。 师父您快尝尝，真的特别棒！小王急得直搓手。 在徒弟再三催促下，倪章青勉强将肉塞进嘴里，下一秒却猛地瞪圆了眼睛。 这滋味竟比他们师徒做的都要出色。 他不敢相信地又夹了几块，越吃越是停不下来。 不可能！同样的配料，差别怎么会这么大倪章青褪去了先前的傲气，脸上只剩震惊。 要是何雨柱亲手做的也就罢了，但这竟然出自一个才学几天的新手，而且还是道炒糊的菜。 要是认真做该有多美味 这场面彻底颠覆了倪章青的认知。 后厨的厨师们见状纷纷围过来尝鲜，吃完后全都露出同样的震惊表情。 都是行家，没人想通这简单的回锅肉怎么能做得如此惊艳。 材料都一样，凭什么这么好吃 见鬼了，炒糊都比我们强！ 马华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最神的是配菜比肉还香！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连角落里默默切菜的年轻帮工也忍不住凑过来尝了一口。 虽然刀工拙劣，卖相惨不忍睹，但那滋味却好得令人发指。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马华身上，而这位得意门生正昂首挺胸站在何雨柱身后，满脸写着秘方绝不外传。 倪师傅，我徒弟这道菜可还入得了眼是不是比你们强多了何雨柱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倪章青姿态前所未有地谦卑，虽然卖相欠佳，但滋味确实远胜于我。 何组长能否指点这其中的门道 这道看似失败的回锅肉，让心高气傲的倪章青彻底折服。 他现在终于明白田主任为何要请何雨柱来掌勺了。 “倪师傅，我们这一门的烹饪秘方都是师父谭辉亲传的，按照师门规矩，这些菜谱只能在 间传授。 您若想了解这道菜的诀窍，恐怕得找我师父请教。” 何雨柱熟练地将难题推给师父。 每当有人打听秘方时，他总能用这个办法轻松脱身。 “明白，规矩我懂。” 倪章青认真地点头。 他想起自己当年拜师学艺的情形。 那还是建国前的事，三年打杂、三年学艺、三年帮工，整整九年才能出师。 那时候厨行的规矩就是这么严格。 所以听到何雨柱拒绝透露秘方，倪章青丝毫不觉得意外，反倒认为理应如此。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指望能得到答复。 食堂里其他厨工都竖着耳朵在听。 见何雨柱婉拒时，众人脸上的期待顿时化作失望。 原本还盼着能学会马华的手艺，这下希望彻底破灭了。 “何组长，您徒弟的手艺都这么出彩，想必您的厨艺更是了得吧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界” 有厨工诚恳地请求。 “是啊何组长，给咱们展示展示！” 这次不再是起哄，大家都真心想见识何雨柱的真本事。 徒弟都这般厉害，师父的厨艺该是什么境界 何雨柱爽快地答应了。 要让这些人心服口服，就得亮出真功夫。 “既然大家想看，我就用土豆给大家做碗面条。” 说着，他从布袋里取出备好的土豆。 今天他特意带来了全套工具，连惯用的厨刀都准备齐全。 “土豆做面条”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连马华都好奇地凑过来，倪章青更是直接站到砧板旁，要亲眼看看这土豆面条怎么做。 何雨柱从容地削去土豆皮，在底部削出薄薄一片切口。 只见他手起刀落，刀刃轻轻推动着土豆滚动。 就像展开卷纸般，一条薄如蝉翼的土豆片平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