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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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我的孙子啊——贾张氏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哭嚎。 老贾啊...东旭啊...贾家要绝后了啊...她捶胸顿足，哭得死去活来。 棒根拽着护士的胳膊：阿姨，信里说我妹妹小当了吗 护士蹲下身：信里只说你 事。” 她心疼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 棒根瘫坐在地上：我要妈妈...哭声响彻病房。 门外，刘双贵看着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 跟他作对的，就是这个下场。 但他还不满足。 贾家坑了他家两百块钱的事还没完呢。 刘双贵继续蹲守，等着棒根出来。 他要让这孩子彻底变成太监。 棒根的命途多舛。 不久前才丧父，紧接着弟弟也没了。 而今，母亲连同未出世的弟弟妹妹一同离去。 这般接二连三的打击，换作寻常孩子，恐怕早已崩溃。 可棒根扛住了。 他抹去脸上的泪痕，抓起饭盒便往食堂走。 饭菜在另一处食堂供应，得走上一段路才能到病房。 路上，棒根冷不防瞧见地上躺着一张十元钞票。 谁丢的 他心头一喜，撒腿便朝钞票奔去。 眼见就要拾起那张钱，倏地一阵风掠过，钞票轻飘飘地飞走了。 棒根紧追不舍，一路跟到了僻静的角落。 他刚俯身去捡，后颈蓦地一痛，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 下手的是刘双贵。 那十块钱是诱饵，细绳拴着，一路将棒根引到此处。 见他昏死过去，刘双贵阴冷一笑，掏出寒芒烁烁的刀。 他在养殖场做工，劁猪的活儿熟得很。 刘双贵蹲下身，扯开棒根的衣裳就要动手。 “咦东西呢” 他翻找一圈，竟没寻见该有的物件。 是女孩 也不对……莫非长在了后头 他将人翻过身检查。 “怎么会没有” 刘双贵懵了。 没有，还割什么 正疑惑间，远处传来脚步声。 “不好！” 他脸色骤变，急中生智喊道：“快来人！有孩子昏倒了！” 一嗓子喊来不少人，恰巧有认识棒根的。 “可怜的孩子，刚没了妈，定是伤心过度。” 趁乱，刘双贵溜之大吉。 走远了，他还念叨：“怎么会没有不合常理啊……” 医院里，棒根醒来后把遭遇说给医生听。 众人只当他是悲恸过度，产生了幻觉，连贾张氏也这般认为。 连棒根自己都信了，或许真是幻觉罢了。 中午，刘双贵再度来到四合院。 家里锅碗瓢盆都被刘东变卖一空，他是来女儿家吃饭的。 可刚踏进院子，阎家人便堵住去路。 “刘家的好教养！你女儿撺掇我儿子分家，上梁不正下梁歪！退亲！把他们找回来，我要儿子跟刘岚离婚！” 三大妈厉声呵斥。 “对！离婚！养他这么大，说不吭一声就跟人跑了走！去派出所报案！” 阎埠贵帮腔道。 这套说辞，是何雨柱教的。 为的，就是不让刘双贵进门。 从眼前的局面来看，何雨柱的未雨绸缪实在太明智了。 刘双贵刚从派出所放出来，就打算在阎家蹭吃蹭喝。 幸亏提前分了家，否则真要被这姓刘的占尽便宜。 此刻刘双贵完全懵了。 他女儿居然带着阎解成私自分家出走了 这... 还没等刘双贵回过神，阎埠贵已经拽住了他的胳膊。 走，咱们去派出所说个明白... 一听要去派出所，刘双贵顿时慌了神。 亲家别动怒，咱们刘家也是受害者啊。 我老伴儿被这丫头害惨了，儿子现在也不知下落。” 刘双贵慌忙推开阎埠贵的手，赔着笑脸解释。 哼！都是你们刘家教出来的好闺女！当初结婚偷偷领证，要是早知道你们家这情况，我 绝不会让刘岚进我们阎家门！你必须把我儿子找回来，养这么大还没享过福呢！三大妈堵住刘双贵的去路，叉着腰不依不饶。 这...刘双贵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心里清楚，多少人家听说刘家情况后都退避三舍。 此刻他完全相信阎家人的说辞。 原本盘算着要找阎家算账，现在反而觉得阎家也是被坑的一方。 都是那死丫头搞的鬼！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我这就去抓人！刘双贵眼中闪过凶光。 我要知道他们在哪儿还找你干什么你闺女走的时候还骗我儿子偷走我们老两口的积蓄，现在连老二上学的钱都没了，孩子只能去学手艺。” 三大妈边抹眼泪边哭诉，模样凄惨极了。 听说阎家既丢了儿子又被偷钱，刘双贵心里顿时平衡不少。 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倒霉吧 亲家放心，我这就去找人，一定给你们个交代！刘双贵瞅准机会，撒腿就跑，速度快得惊人。 等刘双贵跑远，三大妈和阎埠贵相视一笑。 这人真好糊弄。” 三大妈得意洋洋。 不是他好骗，是多亏何雨柱让我们提前分家，还教我们这套说辞。” 阎埠贵看得更透彻。 若不是何雨柱早有安排，他们哪能这么轻松过关。 老阎，你说这傻...三大妈刚脱口而出，急忙改口：我是说何雨柱怎么突然这么精明了 男人嘛，没娶妻不成人。 一结婚立马就开窍了，很正常。” 阎埠贵说着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变化。 正当阎埠贵沉浸在回忆中，三大妈打断道：老阎，你说何雨柱今晚还熬那种药吗你再去要两碗 一想起那碗补药，阎埠贵浑身一颤。 还喝再喝我命都没了！阎埠贵狠狠瞪了媳妇一眼。 见丈夫不肯再去讨药，三大妈脸上写满失望。 经过漫长的婚姻生活，她首次在昨晚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尝到甜头的三大妈此刻心痒难耐，巴不得阎埠贵每晚都能给她端来两碗。 然而——哎...他再也不肯喝了...三大妈心中暗暗叹息。 ...... 刘双贵离开阎家后，径直前往轧钢厂寻找刘岚。 但他并非厂里职工，再加上之前曾因讹诈被厂里拉黑，门卫一见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拉响了警报。 不到三分钟，保卫科十几号人火速冲出来，将刘双贵团团围住。 保卫科的众人一看是刘双贵，毫不意外，甚至觉得门卫的行为万分合理。 “姓刘的，你想干什么” 保卫科的金科长冷声质问。 刘双贵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不轻，还以为要挨揍，赶紧弱弱地解释：“我找我闺女刘岚……” “刘岚” 金科长冷哼一声，“你们父女上次闹的那一出，厂里还敢留她早开除了！” 对刘双贵的为人，金科长再清楚不过，自然不会让他找到刘岚。 听说刘岚被开除，刘双贵倒也没有怀疑。 换作他是厂长，肯定也会这么做。 何况连阎家人都说找不到他们，若她真在厂里，阎家人又怎会不知 没找到刘岚，刘双贵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得悻悻回家。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越想越窝火，必须找人撒气！ 思来想去，他决定去医院找贾家人的麻烦。 经过打听，他才知道棒梗早就被人阉了——难怪当初没找到东西！既然别人已经动过手，那他的仇还没算完，必须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不过今天显然来不及了，他打算明天一早再去。 ...... 民族饭店内，倪忠子今天格外高兴。 倪章青以往藏着掖着的绝活，今天全都传授给了他。 说起来，还得感谢何雨柱——要不是他闹这一出，倪章青哪会这么痛快交出压箱底的功夫 何雨柱则两头忙活，一边指导马华炒菜，一边抽空安排自己的活儿。 余姚东学得快，基础扎实，何雨柱估摸着他最多一个月就能 掌勺，水平甚至能超过马华。 马华的基本功差，尤其是切菜不过关。 田主任本来想给他配个切菜帮工，但何雨柱没同意——厨子没基本功怎么行光靠调料可走不远。 马华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毫无怨言地练起了刀工。 田六子最近也开始学切菜，但这小子贪玩，整天琢磨着怎么从何雨柱那儿讨好吃的。 不过孩子嘛，贪吃也正常。 六子虽然调皮，何雨柱却莫名地喜欢这小家伙。 或许是从六子身上，何晓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每日清晨，六子照例给倪章青送去青葱与蒜瓣。 倪章青安插在六子身边的倪小翠，如今已完全被六子的美食征服。 短短数日，六子拿出的零嘴就从瓜子花生升级成了水果——红枣与香梨。 倪小翠总觉得，六子手中的吃食格外美味，与外头买的截然不同。 六子，这梨是什么滋味倪小翠凑近讨要。 你方才不尝了半只六子看透她的心思，暗自嘀咕：这姑娘太贪嘴，怕是娶不得。 祖母说过，贪吃与懒惰总成双对，而自己是罕见的贪吃却不懒惰之人。 自打进了后厨，倪小翠既不愿学艺，终日只眼巴巴等着分享六子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