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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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布鞋静静躺在纸包里：一双照何雨水脚码裁制，另一双特意选了三十九码。 他早注意到乡下妇人多生着宽大脚板，那是常年赤足耕作的烙印。 作为童养媳的杨灵儿，想必也不例外。 包裹里还躺着一斤大白兔奶糖，以及十只热腾腾的狗不理包子。 来天津若不尝这口地道滋味，往后几十年怕是再难觅正宗风味了。 当何雨柱拎着大包小包来到派出所门口，谭映雄仍在院内。 约莫一刻钟后，才见他带着六名公安大步走出。 大领导怎么说何雨柱将人拉到墙角低声问。 让我们先设法营救，他正派警卫员驱车赶来。” 谭映雄扫了眼身后的干警，这几位同志都清楚是去救杨灵儿。 局里眼下只剩他们，要想建功就得现在出发。” 六个也够了。 我们尽量拖延时间，我猜大领导必定会带重兵前来。” 出发！ 八人队伍向孙家疾驰而去。 市局配发的 卡车载着六名公安紧随其后，何雨柱与谭映雄的摩托车在暮色中劈开前路。 抵达孙家那片连排土房时，夕阳正沉向地平线，天光即将被夜色吞噬。 众人假意搜寻孙老五，开始逐户叩响那些斑驳的木门。 何雨柱他们的车辆刚停下，孙家人便迅速围了上来。 孙家小队长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几位同志总算来了，那个孙老五说要回家凑钱，结果趁我们不备溜走了，这叫什么事儿... 少废话，搜！何雨柱一把推开小队长，向身后六名公安下达指令。 众人首先搜查孙老五家。 孙老五本名孙成五，是孙家大伯的第五个儿子。 刚走到门口，孙家人就开始表演。 公安同志，我家老五太不懂事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领导，老五真不在家，不信您进去瞧瞧。” 孙家大娘故作大方地邀请众人进屋检查。 何雨柱和谭映雄心知肚明人不在里面，但还是仔细搜查了一遍。 孙老五确实跑了，我们想拦没拦住。 领导放心，他要是回来我们一定把人捆了送过去。” 几个妇人七嘴八舌地扮着好人，拙劣的演技令人发笑。 何雨柱懒得理会，带人走出院子。 这一排都是孙家亲戚的房子，很可能藏了人，挨家挨户搜！何雨柱气势汹汹地命令道。 随行的公安们平日行事谨慎，但这次事关重大，态度也强硬起来。 孙家人知道孙老五早已安全逃脱，便任由他们搜查。 等何雨柱一行离开后，孙老五母亲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呸！就凭你们还想抓我家老五媳妇们，走，看他们怎么丢人现眼！ 一群妇人跟在后面指指点点，人数从十几个增加到二十多个。 哎哟，又白跑一趟吧 看看把几位领导累的... 女人们肆无忌惮地冷嘲热讽。 何雨柱和谭映雄并不在意，他们另有打算。 孙氏六户看似六家，实则每户都有五六个成家的子女，加上招婿的，竟有近三十户人家。 难怪能在村里横行霸道。 不过两人也暗自纳闷：虽说解放后人口增长快，但像孙家这般兴旺的实在少见。 孙家人的体格明显比村里其他人魁梧许多。 虽说可能是靠打猎改善伙食，但和村民的差距未免太过悬殊。 谭映雄敏锐地察觉到异常：师兄，发现孙家不对劲了吗他趁着无人时低声询问何雨柱。 早注意到了。” 何雨柱沉声道，村里人走路都虚浮无力，他们全家却精神抖擞，两个老人更是胖得反常——山上肯定藏着猫腻。” 要不要查谭映雄被那群妇女气得直咬牙。 先救杨灵儿。” 何雨柱望着吵闹的孩子眉头紧锁，孙家六户上百口人，凭我们这几个人根本查不过来。” 看着被妇人教唆着挑衅的孩童，他心头发沉——在这种环境长大的孩子，将来会变成何等模样 如今的孙家已然肆无忌惮。 见到公家的摩托车非但不避让，年轻人还敢蹦跳毁坏。 第二代尚且目无法纪，第三代只会变本加厉。 这个家族迟早成为村里最大的毒瘤。 现在敢藏匿童养媳，再过几年，其他村民还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寻至孙六家时，暮色已渐渐笼罩。 作为孙氏家族最落魄的一户，院里弥漫着压抑的死寂。 搜查完外屋后，何雨柱将目光投向最里间的屋子。 那是我家老三，病得快不行了，就别打扰了吧小队长赔着笑阻拦，其他妇人也纷纷围上来。 众人对这间屋子的紧张态度，反倒暴露了孙无病的特殊地位。 拦得这么紧，人就在里头何雨柱挡在妇人们面前。 院里二十多个妇女吵吵嚷嚷，几个拄拐杖的老太太也跟着起哄。 你这同志咋不信人呢小队长突然撒手，行行行，爱搜就搜！ 看到这反常的妥协，何雨柱眼神骤冷。 他此刻才惊觉自己太过乐观——杨灵儿恐怕早被转移了。 虽然预感到徒劳，仍挥手道：进！不管在不在都得查！ 推开门时，屋内果然空无一人。 何雨柱惊讶地发现，这间屋子比普通人家要讲究许多。 家具一应俱全，甚至摆放着不少书籍。 一张雕花木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 毫无疑问，此人正是孙无病。 孙无病的状况比何雨柱预想的更为严重。 即便有人进屋，他也只是勉强半睁着眼睛。 这般模样，怕是大限将至。 没找到杨灵儿，何雨柱和谭映雄都心急如焚。 师兄，现在怎么办谭映雄压低声音问道。 他并未刻意避讳，孙家人还以为他们在讨论找不到孙老五的事。 先救人。” 何雨柱唇角微扬，已然有了主意。 虽然把握不大，但值得一试。 我带着种特殊药剂，或许能救这小子。” 何雨柱摩挲着下巴沉吟道。 孙六婶闻言立刻扑上前：领导，求您救救我儿子！ 她作势要跪，被何雨柱急忙扶住。 只能试试，若不成你们也别怨我。” 何雨柱其实心里也没底。 您尽管试，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感激您...孙六婶连连哀求。 何雨柱从怀中取出个水壶，里面装着空间灵井水。 这神奇的井水能使人脱胎换骨，他打算让孙无病试试效果。 当然，他并非真心要救人。 只需给少许井水，只要稍有起色就能拿捏住孙家。 更重要的是，他想借机试验药效。 拿碗盐水来。” 何雨柱吩咐道。 孙六婶箭步冲去准备。 很快，盐水端来了。 何雨柱谨慎地滴入三滴灵井水。 这神药价值连城，三滴已是天价。 药性太猛，常人体质承受不住。” 他煞有介事地解释着，让孙六婶喂给孙无病。 孙家人大多摇头不信，唯有救子心切的孙六婶满怀希望。 令人震惊的是，五分钟后孙无病竟真的好转了。 妈...我还想喝...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 神药！真是神药啊！ 无病有救了！ 孙六婶激动地拉住何雨柱：同志，求您再给些药吧！ 不行，不是我不肯给，这药性太烈，他身子受不住。 若是童男之身更不可多用，若非童男倒能稍饮些。 最好是由女子在洞房时亲手喂服，方见奇效。” 何雨柱端着架子说道。 孙六婶急不可耐：领导，只要不是童男就能喝求您赐些药水，我这就给无病成亲。” 胡闹！莫非你要强抢民女这年头岂能如此行事！何雨柱佯怒道。 不抢不抢，我儿原有未婚妻，今晚就能圆房。” 孙六婶激动得浑身发抖。 一旁的小队长欲言又止，眼见儿子有救，孙六婶哪还按捺得住。 救人可以，但须唤他未婚妻来。 此药虽能治病却有风险，我需在门外守着以防不测。” 何雨柱正色道。 孙家人原想随便找个姑娘糊弄，听闻要在现场救人，顿时犯了难。 那孙清姑娘本就不愿嫁，若非看得紧早逃之夭夭。 此刻要她来救孙无病，怕是难上加难。 您先喝茶，我这就去唤人。” 孙六婶堆着笑脸往外走。 小队长悄悄扯她衣角，被何雨柱瞧个正着。 小队长过来！救人可以，但孙老五必须交出来！这声喝吓得孙六婶一哆嗦。 你只管寻人，救人与抓人是两码事。” 何雨柱故意支开孙六婶。 不多时，孙六婶独自返回。 何雨柱拧紧眉头：可是人家不肯 不是不肯，是人不在家。” 孙六婶慌忙摆手。 何雨柱与谭映雄紧盯着她神色，见她满脸焦急不似作伪。 里屋传来低声交谈： 孙清不见了！ 莫慌，大哥带她去树林了，原要告诉你，一直没得空说。” 小队长连忙解释。 孙六婶得知孙清是被孙家大伯带去了树林，悬着的心才放下，原以为人丢了呢！ “让大伯带走了可眼下去树林寻人来不及，但我儿子他...” 孙六婶急得直搓手。 “叫叶子来顶替吧，她守寡多年，帮这个忙往后不会亏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