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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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同杨灵儿一样，都是被孙六囚禁的工具。 那些堆积如山的古籍便是明证。 孙六或许早发现这个儿子天赋异禀，便自幼逼迫他研习这些，只为 某些秘密。 他所钻研的，正是沈万三的陵墓之谜。 孙六觊觎沈万三的宝藏，却不愿与人分羹，便让亲骨肉替自己 玄机。 如此一来，所有成果便尽归他所有。 “我爹娘呢” 孙无病仍存疑虑，想从至亲口中确认这一切。 “你父亲已伏法，母亲暂时无法归来。 你应当清楚他所犯何罪——那都是死罪。” 何雨柱目光如炬。 满屋古籍，种种器物，孙无病岂会不知父亲盗墓之事或许有些墓穴线索，正是他亲手为孙六 的。 见对方仍不信任，谭映雄亮出证件：“如实交代所知之事，或可保全你母亲及其他亲眷性命。” 语气冷硬，毫不客气。 “师弟，他未必是你想的那种人。” 何雨柱连忙提醒。 谭映雄不为所动，沉默立于一侧。 孙无病亦无言语。 将死之人，万事皆空。 “就算不救家人，可愿将所知留给孙清” 何雨柱试探道。 这话竟触动了孙无病。 他眼神微动：“即便我说了，真能交到她手中” “我们奉命寻访孙清，皆是她父亲下属。 所得之物，必亲手交付。” 何雨柱郑重承诺。 孙无病挣扎片刻，终是开口：“确有线索，却也算无。 父亲让我穷尽毕生所学的，正是沈万三之墓。” 何雨柱听了孙无病的话，轻轻颔首，这些信息与他先前的推测基本吻合。 据说沈万三的墓中藏有聚宝盆，那宝物能凭空变出无尽财富，得之可保家族世代荣华。” 从小父亲就为我请了古文老师，让我研读明朝的史书、商贾记载，还有墓葬文化。” 他自己则痴迷于挖掘明朝显贵的陵墓。” 几十年来，父亲收集了大量明朝古籍，从中发现了疑似沈万三墓葬的线索。” 所有资料都指向这座墓位于海中，具 置我绘制了地图，就放在写字台的抽屉里。” 除了沈万三的墓，父亲还将平素挖得的珍宝分藏在三处。” 一处在东边十里的狼王山古墓下。” 一处在后山他常歇脚的山洞底部，那里其实还埋着一座墓。” 最后一处就在我床下。” 我知道的就这些，这些消息能否换我母亲一命父亲做的事她确实不知情，就连后山山洞的事她都不晓得。 不仅是她，族中所有女子都被蒙在鼓里。” 虽然族中女眷平日骄横些，但她们和我一样被困在此地。 族规森严，女子连村子都不准离开。” 孙无病说完，目光投向窗外，满是向往：若能死后葬在村外就好了，这地方实在待够了。” 或许是饱读诗书的缘故，孙无病言谈间透着一股书卷气。 我会尽力保全你母亲，其他女眷我也会尽量说情。” 何雨柱承诺道。 能否再求你一事孙无病望向何雨柱，眼中带着恳求。 何事何雨柱问道。 给我一副，我想在死后是完整的。” 提到死亡时，孙无病神情平静，显然已将生死看透。 何雨柱望着他，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这是个真正的可怜人。 何雨柱自己虽无，但他确信杨飞那里必定有。 师弟，去找杨飞要些，要药性烈的，最好能让人无痛解脱。” 何雨柱对谭映雄说道。 谭映雄此时也察觉到了孙无病的异样，这人似乎并非想象中那般不堪。 师兄稍等，我这就去办。” 谭映雄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听闻何雨柱要为他寻来无痛解脱的，孙无病竟露出一丝笑意：多谢！ 不必客气。” 何雨柱同样回以微笑。 趁着谭映雄不在，他想再向孙无病打探些消息，于是坐到床前问道：关于聚宝盆，你知道多少能否告知 聚宝盆孙无病先是诧异，随即恍然，那可是聚宝盆，谁不心动：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父亲曾挖过一个叫苏半城的商人墓，墓中记载称聚宝盆只有沈万三本人才能从中取出财宝，旁人得之不过是个废铜烂铁。 那苏半城曾盗过聚宝盆，亲自验证过，毫无用处，那宝物认主。” 废铜烂铁。” 何雨柱瞳孔一缩，此刻他已完全确信，沈万三就是第一任空间主人。 哪有什么聚宝盆。 若他愿意，何雨柱自己也能炮制一出聚宝盆的骗局。 只需准备一个盆子，再将拥有空间的右手放入其中，只要提前备好物品，想要什么就能从盆中取出什么。 你想要个媳妇，这盆里都能给你变出来。 聚宝盆我可不信，那都是唬人的玩意儿，不过沈万三的墓我倒想瞧瞧。”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 孙无病暗自撇嘴——装什么清高真没兴趣干嘛打听沈万三的墓 你还知道些什么全抖出来吧。” 何雨柱追问。 没了。” 孙无病合上眼等死。 真没了何雨柱盯着他乱转的眼珠，你小子一撒谎就眨巴眼。” 孙无病索性闭紧双眼。 何雨柱趁他闭眼，从空间里抽出平日泡脚的木盆，咣咣敲了两下：明人不说暗话，聚宝盆就在这儿。 我找沈万三的墓，就是想搞明白这盆的玄机。” 孙无病睁眼一看，气得直咳血：骗将死之人有意思聚宝盆是铜的！你这破木盆......咳咳咳！ 何雨柱忙给他拍背，突然伸手往盆里一掏—— 黄澄澄的梨子，金灿灿的小黄鱼，青花瓷瓶，铜镜，古钱币......取出来又塞回去，最后只剩个梨在掌心。 孙无病瞪圆了眼睛，咳得喘不上气，喉咙里发出声。 何雨柱使劲拍他后背，好半天才缓过来。 真...真是聚宝盆孙无病哆嗦着扑向木盆，突然皱眉，怎么有股臭脚味 原汁原味，出土就这样。” 何雨柱面不改色。 孙无病把脸埋进盆里猛嗅：古籍记载不是这味儿......呛得直咳嗽。 兴许沈万三给木盆包了层铜皮。” 何雨柱瞎话张口就来。 有理......孙无病贪婪地吸气，仿佛要把这脚丫味刻进魂魄里。 “我的聚宝盆都让你看了，现在该分享你的秘密了吧” 何雨柱等孙无病闻够味道后才开口。 “好！” 孙无病点头，这是他短暂一生日夜钻研的成果，自然不愿带进坟墓。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狂跳的心脏，缓缓说道：“聚宝盆似乎需要特定祭品，沈万三后来行商四方，一直在寻找能祭祀它的东西。” “从各种零散记载看，沈万三痴迷玉器，祭品很可能是玉，但只是猜测。” “沈万三后半生漂泊经商，足迹遍布各地，居无定所，恐怕终生都在为祭祀聚宝盆奔波。” “其实没人知道沈万三墓在哪儿，我推断的位置，是他最后寻找祭品的地方。” “你能告诉我吗若不祭祀，聚宝盆是否会易主，而你会不会死” 孙无病好奇地盯着何雨柱。 这问题……何雨柱面露难色。 该怎么答思索片刻，他决定对将死之人撒个谎，叹息道：“这聚宝盆并非吉物，你想要的话，我送你当陪葬品也行，现在给你都成。” “给我” 孙无病瞪大眼睛。 父亲穷尽一生不得的宝物，外人竟要相赠他思绪混乱——为何送人莫非…… 他想起神怪书中所载：有些宝物需献祭灵魂才能使用。 难道聚宝盆便是如此这人想用他的灵魂换自己解脱像水鬼找替身 “拿走！快给我个痛快！” 孙无病用最后的力气扔回洗脚盆，扭头闭眼。 死不足惧，魂飞魄散如何投胎 何雨柱本为安慰，不料对方多想。 不过无妨，答案已得。 将死之人，了结便是解脱。 即便灵水能救活他，村民岂容食人者存活活下来只会更痛苦。 孙无病蜷缩着不敢看盆，生怕蹦出怪物吸魂。 早知这等宝物代价惨重——魂都没了，财富何用快拿走！ 何雨柱未察觉对方视盆如鬼，仍端着盆。 直到谭映雄和杨飞敲门，他才放下：“把 给我，我来送他走。” 谭映雄轻轻点头示意明白，随后将那瓶药剂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药瓶，顺手关上房门。 这是无痛的药，服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何雨柱目光中带着关切。 这辈子有孙清相伴长大，已经足够了...孙无病接过药瓶，仰头饮尽。 药效发作得很快，确实没有痛苦。 孙无病侧过头，望向杨灵儿曾经休憩的角落，仿佛在追忆往昔的美好时光。 若有来世，我愿当牛做马补偿今生亏欠......话音渐弱，他缓缓合上了双眼。 目睹生命逝去，何雨柱心中泛起波澜。 这一切的悲剧，皆因孙六的贪婪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