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门里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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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明摔得七荤八素，屁股像是被分成了八瓣，疼得他龇牙咧嘴。他一边揉着尾椎骨，一边抬头，然后整个人都石化了。 卧槽！一只猫！ 一只巨大无比的猫，足足有半个人那么高！这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但这只猫不仅体型惊人，还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灰色长衫，领口和袖口用金线绣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颇有几分古风。 最离谱的是，它左爪居然端着一只小巧的紫砂茶杯，正慢悠悠地品着茶，那架势，活像是公园里下棋的老大爷。 这只猫的眼睛特别诡异，是翡翠般的绿色竖瞳，在黑暗中自发着微光，像是夜光手表上的指针，又像是两颗充满电的led灯珠。 它看着古天明，嘴角微微上扬，那表情分明在说：“你这倒霉孩子，怎么现在才来等得我茶都快凉了。” “新人”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直接在古天明脑海里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 “你、你是什么东西”古天明结结巴巴地问，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网游小说的桥段，“是系统指引的npc吗还是发布隐藏任务的有没有新手大礼包” 老猫压根没理他的问题，自顾自地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那神态，那气场，活脱脱一个世外高人的模样——如果忽略它是一只猫的事实的话。 古天明心里直嘀咕：“这猫还挺能装逼。” 随着老猫吹气的动作，周围的环境骤然变化。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瞬间亮了起来，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青石广场。地面上的石板缝里透出幽蓝色的光芒，把整个空间照得如同老式网吧里那些闪烁着各色灯光的机箱内部。 空气中飘着一股奇特的香味，混合着茶香、檀香，还带着点老宅里的灰尘味。不知怎的，这味道让古天明想起了小时候在奶奶家阁楼上偷吃零食的日子。那时候，不管他闯了多大的祸，那里都是他最安心的避难所。 “这味道...还挺怀旧。”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广场上空荡荡的，安静得可怕。古天明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像是在敲鼓。抬头望去，看不到天空，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偶尔会有一道蓝色的电光闪过，照亮远处几根残破的石柱，投下诡异的影子，吓得他脖子一缩。 “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他小声嘀咕，下意识地往老猫那边靠了靠。 就在这时，三团光球“噗”地一下出现在古天明面前，缓缓旋转，活像是游戏里的技能选择界面。 第一团光球里，隐约可见掌影翻飞，气势恢宏，旁边还有标注：先天乾坤掌。 第二团光球里，是一道冷冽的剑影，快如闪电：冷月紫电剑。 第三团光球里，是一柄炽热的刀影，旁边还有详细的文字说明：玄阳三绝斩——刀法简劲，筑基顶尖，近战无双。备注：专治各种不服。 古天明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第三团光球吸引住了。那柄炽热的刀，让他想起了hr那张假笑的脸，想起了房东催租的信息，想起了女儿看着蛋糕店橱窗时渴望的眼神，还有那永远差着的十块五毛钱。 “我选刀。”他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沙哑，但语气很坚定。 “理由”老猫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考较的意味。 古天明沉默片刻，看着那团刀影，语气平静却坚决：“刀最短，解决问题最快。而且看着就解气！” 他在心里补充道：等我练成这刀法，第一个就去把公司那个破打卡机给劈了！ 老猫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微微颔首，抬起空着的右前爪对着空中轻轻一点。 一柄带鞘的长刀凭空出现，悬浮在古天明面前。刀鞘是暗红色的，木质纹理奇异地在表面流动，像是封印着跳动的火焰。刀镡被铸成一只三足金乌的形状，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见，精致得不像话。 最离谱的是，乌黑的刀背上刻着一行现代化的小字：加班狗专用，刀刀暴击。 古天明看得嘴角直抽：“这画风也太违和了吧这是哪个程序员设计的” 还没等他吐槽完，一道淡淡的灰光从老猫指尖射出，“咻”地一下没入他的眉心。 刹那间，整整二十七幅刀法图谱在他脑海中展开，清晰无比，还自带全息投影效果： 竖劈九变：劈头、劈肩、劈腰、劈膝、劈空、劈后、劈左、劈右、劈影，无所不劈！ 横斩九变：斩首、斩腰、斩腿、斩影、斩风、斩水、斩火、斩雷、斩无，无物不斩！ 上撩九变：撩阴、撩喉、撩腕、撩肘、撩心、撩空、撩后、撩左、撩右，刁钻狠辣！ “我的妈呀，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古天明感觉脑子快要炸了。 三招，二十七种变化，相辅相成，覆盖周身所有角度！同时，一套配套的呼吸法和发力技巧也灌输进来：吸气时要绵绵不绝，积蓄力量，像春蚕吐丝；呼气时要瞬间爆发，摧枯拉朽，像雷霆炸裂！步伐要配合刀势，一步三转，刀随身走，身随步移，刀意要连绵不绝！ 虽然信息量很大，冲击得古天明脑子发胀，但他却神奇地把每一个细节都记住了，仿佛与生俱来。 “这感觉...像是直接往脑子里下载了一个武功app”他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老猫尾巴随意一扫，像是在擦黑板。 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广场中央。石碑表面粗糙，能模糊映出人影，上面浮现两个古朴大字：试刀石，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注释：硬度七十二，斩开即可归。ps：斩不开就永远留在这里陪老夫喝茶。 古天明看着那行小字，冷汗都下来了：“这玩笑开大了吧” 黑色的石碑像一面哈哈镜，映照出古天明因为紧张、兴奋而略显扭曲的脸。 “计时开始。”老猫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说完，它的身影就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黑暗中，只留下尾巴尖上一点白色的微光，悬浮在原地，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倒计时提示，又像是宿舍里最后一个舍不得睡觉、还在玩手机的家伙屏幕上那点微光。 古天明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悬浮在空中的长刀。刀一入手，就感觉到一股温热从刀柄传来，仿佛这把刀是活的一般。 他按照脑海中刚学会的呼吸法，缓缓吸气，感受着力量在体内积蓄。然后猛地拔刀出鞘！ “锵”的一声，刀身呈现出暗红色，上面隐约有火焰般的纹路在流动，在幽蓝的光芒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摆出脑海中第一个刀式的起手式，感觉全身的肌肉都自然而然地调整到了最佳发力状态。 “这感觉...太神奇了！”他忍不住赞叹，“比在公司写代码爽多了！” 他回忆着刚才hr那张假笑的脸，回忆着被裁员时的屈辱，回忆着女儿期待的眼神，所有的情绪都化作力量，凝聚在手中的刀上。 “喝啊！” 他大喝一声，按照脑海中的刀法，猛地朝黑色石碑劈去！ 刀光闪过，在石碑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古天明看着那道白痕，又看了看手中炽热的长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一百次！”他握紧手中的刀，眼神坚毅，“反正回去也是失业，不如在这里拼一把！” 他不知道这扇门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也不知道这只神秘的老猫为什么要教他刀法。但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他再次摆开架势，回想着刀法要领，全神贯注地凝聚力量。这一次，他的眼神更加专注，呼吸更加平稳，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刀尖之上。 黑暗的广场上，只剩下他挥刀的身影，和刀锋破空的呼啸声。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他对生活的不满，对未来的期待，还有那一丝不肯认输的倔强。 “不就是块破石头吗看我怎么把你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