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宅改造计划与猫的深夜查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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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明站在老宅的堂屋中央，第一次真正用“创业者”的眼光来审视这个破地方。不对，不是创业，是“再就业基地”兼“异界练功房”。 他摸着下巴，像个项目经理一样开始评估： 三间大瓦房，虽然旧得像他爷爷那辈传下来的，但好歹不漏风（除了屋顶那两个小洞）。上次回来买的塑料布还在杂物间，补一补就能用。 厨房的土灶台结满了蜘蛛网，但大铁锅还在，碗筷瓢盆也齐全，洗洗刷刷应该还能用。 后院那口老井简直是个宝藏！打上来的水清甜可口，免费的自来水，还能顺便锻炼臂力——毕竟打水也是个力气活。 最重要的是，这老宅不！要！房！租！房东是他那位据说去南洋闯荡的二大爷，已经失联二十年了，连个催租的微信都没有！ “完美！简直是零成本创业基地！”古天明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当场拍板： 短期目标：先苟一个月（现实时间），利用时间差在练武场疯狂修炼，争取做到劈柴不喘气，切瓜如切菜。 中期目标：研究研究金乌刀有没有什么隐藏功能，万一能一键清屏或者召唤老猫代打呢 长期目标：慢慢推进那个万怪斩首任务，顺便想想怎么用这身本事在现实里搞点钱。 说干就干！ 他先把金乌刀小心翼翼地放在八仙桌上。这把暗红色的刀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木纹像流动的火焰，看着就很有逼格。刀柄上的三足金乌偶尔会闪过一丝红光，好像在说：“别磨蹭了，赶紧去练级！” 古天明拍了拍刀身：“急什么，总得先把基地建设好。” 他开始动手收拾屋子。擦刀、磨刀（虽然刀看起来根本不需要磨）、擦桌子……一套活干下来，又出了一身汗。这老宅的灰尘估计比他年纪都大。 他干脆把身上那件已经破成拖把的t恤脱了，光着膀子干活。这一露肉，他自己都惊呆了——六块腹肌清晰可见，手臂线条分明，整个人像是去健身房请了私教特训了半年。 “啧啧，就这身材，”他对着水缸里的倒影自恋，“要是去工地上搬砖，估计都能多要二十块钱工钱。” 自我欣赏完毕，他把破t恤揉成一团，精准地扔到院子的晾衣绳上，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的土灶台年纪估计比他爸都大，那口大铁锅锈得像是从博物馆里偷出来的。他打来井水，找出钢丝球，吭哧吭哧刷了半天，总算把锅刷出了点本来面目。又翻箱倒柜，找出半包还没长霉的挂面和一瓶老干妈。 点火，烧水，下面。趁着煮面的功夫，他居然还在角落的瓦罐里摸出两个鸡蛋，试着煎了荷包蛋——虽然其中一个煎成了“炭烧风味”。 十分钟后，他的“异界归来第一餐”上桌了： 清水煮挂面 + 老干妈 + 限量版炭烧荷包蛋 卖相惨不忍睹，味道也就那样，但他吃得津津有味，感觉比米其林三星还香。每吃一口，都觉得自己离那个打打杀杀的异界远了一点，离正常人的生活近了一点。 一边吸溜着面条，他一边打开手机备忘录，郑重其事地写起了《老宅改造与修炼计划书》： day1：上午大扫除，重点清除蜘蛛精的老巢；下午练习劈柴式500次，顺便解决晚饭的柴火问题。 day2：上午修屋顶，下午练功2小时，顺便研究金乌刀上那些看不懂的字。 day3：上午去镇上采购，重点是米面油和猪肉；下午练刀法，把猪肉当假想敌练习精准切割。 day4：全天适应性训练，目标是空挥1000次，砍中落叶xx片。 day5：上午除草，把杂草当成小怪练习范围攻击；下午休息，写除草心得。 day6：去深渊洞穴边缘转转，砍10只小怪熟悉环境，绝对不贪刀。 day7：全天躺平，写周报《论35岁程序员如何利用时间差在老宅重启人生》。 写完计划，他对着手机傻笑了半天，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新手村称王称霸的美好未来。 夜深了。 他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金乌刀就放在枕边，像个沉默的保镖。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正好洒在刀身上。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刀柄上的金乌，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像是活物在沉睡。 “老猫说你是木中火变的，”他对着刀自言自语，“可没说你还能当暖宝宝用啊。这大夏天的，抱着你睡觉会不会中暑” 刀身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在说：“少废话，赶紧睡，明早六点准时练功！” 古天明嘿嘿一笑，闭上了眼睛。但脑子却异常活跃，各种问题像弹幕一样飞过： 深渊生物到底长啥样会不会掉装备掉了装备怎么带回来万一掉的是“加班券”或者“需求修改单”怎么办 想着想着，他渐渐睡着了。 梦里，他站在一个巨大的洞穴入口，面前是一万只奇形怪状的小怪，它们齐声高喊： “欢迎新同事！需求文档已发群文件！记得今晚十二点前改完！” 然后他看见自己抡起冒着火的金乌刀，一刀一个，砍得那叫一个爽，顺便把飞来的需求文档砍得粉碎。 …… 凌晨四点左右。 一声轻微的“喵”把古天明惊醒了。 他猛地睁眼，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借着月光，他看见窗台上蹲着一个熟悉的灰色身影。 老猫优雅地蹲在那里，竖瞳在黑暗中发光，正静静地看着他。 “猫老师”古天明松了口气，“您怎么进来的”他记得门窗都关好了啊。 老猫甩了甩尾巴，指向墙角的紫铜门。古天明眯眼一看，发现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幽蓝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这是……来催进度”古天明试探着问。这教练也太敬业了吧现实时间才过几个小时就来查岗 老猫既点头又摇头，似乎嫌弃他理解能力太差。然后，它用尾巴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字： 【稳】 古天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懂了！意思是让我稳扎稳打，别浪，别有点进步就飘了” 老猫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打了个哈欠，身影渐渐变淡，最后消失不见，只在窗台上留下一撮灰色的猫毛。 古天明拿着那撮猫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重新躺回床上，抱着温热的金乌刀继续睡觉。 这一次，他梦见自己站在深渊入口，举着一盘番茄炒蛋对里面喊： “别急！都回岗位待着！等我休完年假再来砍你们！” 梦里的小怪们齐刷刷举起牌子： 【已截图！程序员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坐等打脸！】 【又是下周是吧】 …… 天亮了。 鸡鸣狗叫蝉鸣，组成了乡村清晨的交响乐。 古天明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他拎起金乌刀走到院子里。 清晨的阳光照在刀身上，刀柄上的金乌眼睛亮得像小灯泡，充满能量。 他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摆开练功的起手式，感受着体内那股微弱但真实的热流在流转。 新的一天开始了。 墙角的紫铜门静静立着，屏幕闪了一下，显示： 【深渊一层入口状态：稳定】 【摸鱼倒计时：71:59:59】 【备注：过度懈怠可能导致肌肉僵硬】 古天明瞥了一眼，忍不住竖了个中指：“摸鱼这叫战略性休整！懂不懂可持续发展啊！” 阳光落在他身上，影子拉得很长。院子里，刀风渐起。 他按照计划开始大扫除。扫地、擦窗、清理蜘蛛网，忙得不亦乐乎。期间还真的在厨房角落发现一窝小蜘蛛，他犹豫了一下，用扫帚把它们请到了院子里：“去吧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们创业。” 修屋顶的时候差点摔下来，幸好这段时间练功让他的平衡感好了很多。他一边补窟窿一边吐槽：“这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不敢爬这么高。果然练武还是有用的，至少能当个合格的装修工。” 下午练习劈柴，他特意从后院捡来一些枯树枝。第一次没掌握好力度，直接把树枝劈成了粉末。第二次用力过轻，只在树枝上留下个印子。直到第十几次，才终于做到恰到好处，一刀两断。 “看来砍怪和砍柴是一个道理，”他抹了把汗，“都得掌握力度和角度。” 晚上他给自己加了个餐——用下午砍的柴火煮了锅粥，配着老干妈，吃得特别香。 临睡前，他检查了一下紫铜门，发现摸鱼倒计时还在走。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劳逸结合才是正道。” 躺在床上，他摸着枕边的金乌刀，心里特别踏实。 “明天去镇上采购，得记着买小鱼干。”他迷迷糊糊地想，“不然下次进不去练武场就尴尬了……” 窗外，月光依旧明亮。老宅里，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