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交汇日至邪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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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交汇日的正午，天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的太阳，突然被一团黑雾遮住，风里裹着股子混沌气的腥甜，吹得祖地的草叶 “哗啦” 响，没一会儿，绿油油的草叶就泛了黑，像被墨染过似的。 苏晓正蹲在混沌阵边，帮苏墨捡散落的清心符，突然 “哎呀” 一声，手里的符掉在地上。他脸色瞬间惨白，像纸一样，伸手紧紧抓住苏墨的衣角，指甲都快嵌进苏墨的衣服里：“苏墨哥！好多黑影！从忘川河底那边过来的，密密麻麻的，是混沌邪主！还有离渊，他带着反叛派的人，手里拿着个黑瓶子，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苏墨心里一沉，赶紧掏出机关盒 —— 盒盖一打开，里面的爆魂机关鼠 “吱吱” 叫着，铜制的耳朵泛着光。他抬头看向萧靖渊，后者已经握紧了魂丝弩，对着魂卫喊：“所有人准备战斗！魂卫一队守秩序之链，二队跟我来！苏墨，我们启动双阵，你负责用混沌阵转化混沌气，我用秩序之链牵制邪主，别让他靠近阵眼！” “好！” 苏墨点头，和萧靖渊背靠背站在双阵中间。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 —— 混沌阵的纹路瞬间亮了起来，白色的光裹着灵泉水的湿气，像一层薄纱，对着冲过来的混沌气迎上去。光碰到混沌气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响，像水浇在火上，混沌气被烧得冒黑烟。 离渊带着反叛派冲在最前面，他穿着件黑色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的黑色瓶子泛着黑光，里面隐约能看到一团扭动的黑影 —— 是阎罗王的残魂。“萧靖渊！苏墨！你们这两个伪君子！” 离渊的声音带着癫狂的笑，“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混沌邪主大人会带领我们，推翻这腐朽的阴阳秩序，到时候，我就是新的地府之主！” “放你娘的屁！” 陈武骂了一句，握紧手里的短刃就冲了上去。他的机关义臂虽然没修好，但动作依旧利索，短刃对着离渊的胸口刺过去 —— 刃上还沾着上次打反叛派时的黑血，闪着冷光，“老子今天非要把你这杂碎的魂核挑出来，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离渊侧身躲开，手里的噬魂刀对着陈武的断臂砍过去 —— 刀身泛着绿光，是混沌气的颜色，砍到空气都发出 “嗡嗡” 的响。“就凭你个断了臂的废物” 离渊冷笑，“也配跟我斗” “小心！” 苏晓喊着，从怀里掏出个爆魂机关鼠，对着离渊扔过去 ——“轰隆” 一声，魂息气浪掀翻了离渊，也把陈武推开了。云舒也趁机冲过来，手里拿着半截地脉杖，对着反叛兵的腿砸过去 —— 虽然没了地脉感知，但她凭着力气大，一杖下去就砸倒了一个，“陈大哥，你别硬拼，我们配合！” 可混沌邪主的力量比所有人想象中都强。黑色的雾气从忘川河底涌过来，像潮水似的，瞬间裹住了秩序之链。原本泛着冷光的链子，慢慢被染黑，链节碰撞的声音也变得沉闷。萧靖渊的脸色越来越沉，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链子上：“苏墨！转化速度再快点！秩序之链快撑不住了！混沌气在腐蚀链节，再这样下去，链子会断的！” “我已经最快了！” 苏墨的声音也带着吃力，他的魂息消耗得厉害，眼前都开始发黑，“邪主的混沌气太多了，魂息缓冲快没用了！阵眼的清心珠已经开始发烫，再撑一会儿，珠子会炸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夜离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他的脸上爬满了黑色的纹路，是混沌污染发作的样子，嘴角还沾着血，手里攥着个染血的传讯符：“萧大人…… 崔判官…… 崔判官让我来报信…… 地府的旧势力反了！他们打开了魂狱的门，周余…… 周余跑出来了！现在正往阳间这边来，想和邪主汇合！” “什么！” 萧靖渊心里 “咯噔” 一下，手里的魂丝弩差点掉在地上。周余是反叛派的老巢，当年被关在魂狱最深处，手里握着不少地府的秘密，要是他和邪主汇合，后果不堪设想。“苏墨，我得回地府一趟！” 萧靖渊转身就想走，“周余出来了，地府那边没人镇着，会乱的！我爹的魂牌还在地府，还有沈清辞，我不能让他们出事！” “不行！” 苏墨赶紧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手指攥得紧紧的，“你走了，秩序之链没人控制，会断的！到时候邪主冲进来，祖地的百姓，还有我们，都得死！萧靖渊，我们现在不能分开！你要是走了，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地府更重要！” 萧靖渊用力甩开苏墨的手，他的力气太大，苏墨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苏墨，你要是还把我当战友，就帮我守住这里！” 萧靖渊的眼神里满是急切，还有一丝苏墨看不懂的决绝，“等我解决了地府的事，就立刻回来帮你！” 说完，萧靖渊转身就往忘川河底跑，黑色的官服在风里一闪，就消失在黑雾里。秩序之链因为他的离开，光芒瞬间暗了下去，混沌气趁机往里面钻，离渊见状，笑得更疯了：“哈哈哈！萧靖渊跑了！苏墨，你现在就是孤家寡人，看谁还能帮你！” 苏墨站在原地，胳膊上还留着萧靖渊甩开他时的红痕，心里又气又急。他知道萧靖渊担心地府，担心沈清辞，可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走怎么能把祖地的百姓，把这里的一切，都扔给他一个人 “苏墨哥，别生气！” 苏晓跑过来，拉住苏墨的手，孩子的手暖暖的，能稍微平复点苏墨的情绪，“萧大哥也是没办法，我们一起守住这里，等他回来！我帮你预警，云舒姐帮你稳住阵，陈大哥帮我们挡反叛派，我们能行的！” 苏墨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机关盒。他看着冲过来的离渊，看着泛黑的秩序之链，看着远处李伯家紧闭的门 —— 门后，李伯正攥着那个暖手炉，王婶抱着小石头，等着他们守护。苏墨的眼神慢慢坚定起来，不管萧靖渊怎么样，他都得守住这里，守住墨家的传承，守住这些信任他的人。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对祖父，对林晚，对所有牺牲的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