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迟到的正义，根本不配称为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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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的海面从未如此平静过…… 格恩站在军舰甲板上，单手扶着黑刀八荒的刀柄，目光凝视着远方逐渐浮现的岛屿轮廓。 “报告！前方就是灰烬港！”一名海军士兵快步走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根据情报，血矛海贼团今早登陆了……” “今早登陆……”格恩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 灰烬港——西海着名的渔港小镇，盛产珍贵的夜光珍珠，镇上的居民世代以捕鱼为生，生活平静而富足。 可如今，这座本该沐浴在晨光中的城镇，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 军舰缓缓靠岸，空气中飘来一股异样的气味……焦炭、血腥、腐烂的肉。 格恩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不对劲……”身后的海军士兵咽了口唾沫，“这里太安静了……” 当军舰彻底停靠在码头时，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血。 整座港口的地面被染成了暗红色，黏稠的血浆尚未干涸，靴子踩上去发出令人作呕的“咕叽”声。 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叠着，有的被长矛贯穿胸膛钉在木箱上，有的被砍去四肢，像破布一样丢弃在路边。 “呕！”一名年轻新兵的海军终于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格恩没有理会，迈步向前走去，军靴踏在灰烬港的码头上，脚下传来黏腻的触感。 街道两侧，房屋被烧得只剩下焦黑的骨架，火焰早已熄灭，但浓烟仍未散尽。 几具烧焦的尸体蜷缩在废墟中，保持着临死前挣扎的姿态。 原本的渔港停放的满载渔船被烧得只剩骨架，焦黑的船骸漂浮在水面，而水下隐约可见沉没的尸体，像一群溺死的鱼。 而这仅仅是港口！！！！ “这群海贼畜生……”跟在格恩身后面的一名海军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格恩的脚步没有停顿，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处惨状，脸上的表情依旧冷硬如铁。 直到他走到渔港小镇....... 整座‘夜光珍珠’闻名的城镇已经沦为地狱。 街道上，尸体以扭曲的姿态堆积着，有的被长矛钉在墙上，有的被开膛破肚，内脏拖曳在地，像是一条条暗红色的地毯。 孩童的尸体则被吊在灯塔的绳索上，随着海风轻轻摇晃 他们的喉咙被割开，血早已流干，只剩下空洞的眼睛望着天空。 酒馆门口，一个男人的头颅被插在象征海军的旗杆顶端，他的下巴被粗暴地掰开，嘴里塞着一颗夜光珍珠 用灰烬港的特产，成讽刺的“装饰”。 镇中心的广场。 那里，矗立着一座由尸体堆成的“塔”。 数十具尸体被残忍地堆叠在一起，最顶端的，是一个小女孩裸体披着海军的旗帜 她的喉咙被割开，双手被钉在两侧的木桩上，像一只被钉死的蝴蝶。 但她的眼睛还睁着，空洞地望着天空，仿佛在质问着什么。 “这……这他妈还是人吗！”许多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海军当场崩溃地咆哮。 而格恩就这样沉默地注视着这座“尸塔”，眼神深邃得可怕，攥紧的指节深深陷。 原来尾田笔下那些浪漫化的宴会背后……是焦黑建筑里孩童攥着母亲…… 那些映入眼帘被钉在桅杆上当人肉旗帜的平民，无一例外的正在告诉格恩 这仅仅是一个怎么样的……最自由的冒险世界。 “报告！格恩准尉，我们东侧发现幸存者！”一名海军士兵急匆匆跑来。 “带我过去。”格恩立刻转身，大步走向东侧的一间半塌的仓库。 仓库内，几名浑身是血的民兵蜷缩在角落，其中一人还活着，但已经奄奄一息。 他的腹部被刺穿，血不断地涌出，染红了身下的稻草。 “坚持住！医疗兵马上到！”海军士兵急忙上前，试图替他止血。 那名民兵却颤抖着抬起手，死死抓住士兵的衣领，声音嘶哑： “他、他们……故意……拖延时间……” “什么”士兵一愣。 “海贼……他们…故意让我们……求救……”民兵的瞳孔开始涣散，“他们想……引你们……来……” 格恩的眼神骤然一冷。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格恩准尉！东面港口发现血矛海贼团的船！他们……他们根本没走！” 格恩的抿了抿嘴唇，缓缓从那名断气的民兵尸体旁站起身，“原来这是一场狩猎啊。” 血矛海贼团屠杀了整座城镇，却故意留下求救信号，就是为了等海军赶来，再一网打尽！ “这群海贼，可恶……”海军士兵脸色惨白。 格恩背着黑刀八荒迈步向外走去，语气冰冷，“方向。” 听见格恩的话，海军新兵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道：“东面港口，血矛海贼团没有离开。” “嗯。”格恩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 同时步伐没有丝毫停顿，他穿过街，背后的黑刀八荒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两侧的海军士兵见到他，纷纷挺直腰板敬礼，眼中满是敬畏。 “格恩准尉！”年轻海军追上前来，声音里带着迟疑，“我们......” 格恩的脚步未停，冰冷的声音在海风中格外清晰：“把军舰开出去。发现漏网之鱼，格杀勿论。” “可是准尉......”海军咽了咽唾沫，“您要带多少人手” “不必。”格恩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阴影，“我一人足矣。” “但那是血矛海贼团！他们......”年轻海军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看见格恩突然停下，目光死死钉在那个被海军旗包裹的小小身躯上。 女孩的尸体已被抬下甲板，但那面蓝白相间的旗帜此刻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全体听令！”格恩的怒吼让整个码头为之一静。 海军们惊愕地转头，看见他们的准尉眼中燃烧着骇人的怒火。 “把军舰上的旗帜.......”他的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颤抖，“全部给我扯下来！” “准尉，这......” 格恩缓缓转身，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最后落在那具小小的尸体上。 “迟到的正义......”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根本不配称为正义。” 当格恩的身影消失在港口尽头时，年轻海军们仍站在原地。 不知是谁第一个举起拳头，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这一些年轻海军们眼中闪过一丝崇拜，异口同声大喊道：“卸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