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月光的死对头（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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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开业典礼上的小插曲，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颗小石子，虽然激起了一圈涟漪，但很快就被更大的风浪所覆盖——霍霆舟明目张胆针对陆氏的行动，在商界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林薇薇那点不上台面的挑拨离间和故作柔弱，在绝对的实力和沈梨毫不留情的犀利面前，显得可笑又可怜。她被当众撕破伪装，羞愤离去，后续如何，沈梨懒得关心，霍霆舟更不会放在心上。 但这件事，却让霍霆舟对沈梨的观感再次刷新。他见过她娇弱、她无辜、她狡黠、她自信、甚至她“灵光一现”的惊人，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她冷静甚至冷酷的一面。 那种居高临下、一针见血、直接将对手按死在耻辱柱上的气势，与他记忆中那个只知道争强斗狠却往往落于下风的沈家大小姐，截然不同。 这种感觉很奇妙，非但没有让他警惕，反而……更添兴趣。就像发现了一把绝世好剑，不仅锋利，还拥有自己的意志和脾气。 【目标人物霍霆舟好感度：+42。稳定。宿主，目标人物对您的“多面性”接受度良好。】系统分析道。 沈梨对此很满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要让他看到她的价值，也要让他习惯她的不同，更要让他清晰地认识到——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庸或替身，她就是她自己。 然而，总被“关”在霍宅这一亩三分地，能施展的手段有限。霍霆舟的戒心依旧存在，那+42的好感度里，探究和怀疑的成分恐怕还不低。 她需要更大的舞台，更需要——相对的自由。 这天，霍霆舟似乎心情不错，晚餐时甚至多喝了一碗汤。沈梨看准时机，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摆出认真谈事的姿态。 “霍总，商量个事呗”她语气轻松，像朋友间随口一提。 霍霆舟抬眼看她，示意她说。 “你看，员工生日项目也快收尾了，效果听说还不错”沈梨先肯定了一下自己的功劳，然后话锋一转，“我整天待在家里，虽然吃你的喝你的也挺好，但总这么无所事事，好像有点……浪费生命” 霍霆舟挑眉，等着她的下文。他有预感，这女人肯定没憋好屁。 “所以……”沈梨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带着点期待和狡黠，“能不能给我稍微放开一点点权限比如……允许我在保镖的‘陪同’下，偶尔出门逛个街或者去美术馆看看展我保证不乱跑，不接触可疑人物，定时定点回家！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她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表情诚恳得不能再诚恳。 霍霆舟几乎要冷笑了。 逛街看展她以为他会信 他身体向后靠去，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又想玩什么花样是嫌陆衍和顾霆琛最近太清净，想出去给他们创造点机会” “哎呀，霍总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沈梨立刻喊冤，小脸垮下来，带着点委屈，“我是真的闷嘛！而且，我一直被你这么金屋藏娇着，外面的人反而更好奇，更容易瞎猜瞎传，对不对我偶尔大大方方出去露个面，反而能打破很多谣言呢！” 她开始偷换概念，诡辩得理直气壮：“这叫……战略性亮相！表明我过得很好，很自在，让某些人彻底死心！这可是在帮霍总你省麻烦呢！” 霍霆舟：“……”他真是服了这女人的嘴皮子。 但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那么点歪理。一直藏着掖着，确实更容易引发不必要的猜测和窥探。而且，把她放在自己保镖的眼皮子底下放风，似乎比让她整天琢磨些别的更可控 他沉吟着，没有立刻拒绝。 沈梨一看有戏，立刻加大筹码，开始耍赖撒娇，虽然演技略显浮夸：“霍总求你了嘛就偶尔一次我保证听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回来还能给你带好吃的！听说南街新开了家超棒的拿破仑酥……” 霍霆舟看着她那副眨巴着眼睛、努力卖萌的样子，心底某处莫名一软，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他强行压下嘴角的弧度，维持着冷脸：“带吃的就不必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里面下毒。” 沈梨：“……”狗男人！嘴真毒！ “这样吧，”霍霆舟仿佛施舍般开口，“下周三，有个商业酒会，档次还行，没那么乱七八糟。你跟我一起去。” 沈梨眼睛瞬间亮了！商业酒会！那可是信息汇聚、拓展人脉的好地方！比逛街看展强多了！ “真的太好了！谢谢霍总！”她立刻笑靥如花，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别高兴得太早。”霍霆舟给她泼冷水，眼神锐利，“记住你的身份。少说话，多看。离所有姓顾、姓陆、姓萧、姓季的人远点。我会让人盯着你。” “明白明白！保证完成任务！”沈梨点头如捣蒜，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酒会上该怎么“不经意”地收集信息，或者“偶遇”几个未来可能有用的人了。 看着她那副明明在打小算盘却努力装作乖巧的样子，霍霆舟眼底掠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目标人物霍霆舟好感度：+42 +45。宿主，目标人物对您的“适度放风”请求表示应允，并伴有愉悦情绪。】系统汇报。 目的达成，沈梨心情大好，晚餐都多吃了半碗。 接下来几天，她安分得不得了，甚至主动帮霍霆舟整理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行业简报，做得条理清晰，重点突出，再次默默刷了一波“价值”存在感。 很快到了酒会当天。 造型师和佣人早早过来为沈梨打扮。霍霆舟难得没有在书房忙，而是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看着化妆师给她上妆、做头发。 他看着她一点点变得更加明艳夺目，那双总是闪烁着各种情绪的眼睛，在精致的眼妆下更显流光溢彩，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 当沈梨换上那件他亲自挑选的、海蓝色的一字肩鱼尾礼服，戴上配套的珠宝，从更衣间走出来时，连见惯了美人的霍霆舟，呼吸都几不可闻地滞了一瞬。 她太耀眼了。像深海遗珠，骤然现世，光华万丈。 沈梨对上他专注深邃的目光，心里有点小得意，故意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裙摆划出优美的弧度：“霍总，怎么样没给你丢人吧” 霍霆舟回过神，压下心底的悸动，走上前，亲手将一条钻石项链戴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冰凉的指尖偶尔擦过她温热的皮肤，两人都是一顿。 他仔细扣好搭扣，目光从她光滑的肩颈线条上扫过，声音有些低哑：“嗯。还行。” 只是那微微滚动的喉结，暴露了他远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目标人物霍霆舟好感度：+45 +48！宿主！视觉冲击效果显着！】系统暗笑。 酒会设在市中心顶级的酒店宴会厅。当霍霆舟携着沈梨出现时，毫无疑问再次成为了全场焦点。 比起上次慈善晚宴的震惊和诡异，这次的目光更多是探究、好奇和惊艳。 霍霆舟一如既往的冷峻霸气，而在他身边的沈梨，则完美扮演了一个美丽、得体、略带神秘感的女伴。她挽着霍霆舟的手臂，姿态亲昵自然，应对各方目光从容不迫，偶尔与霍霆舟相熟的人寒暄两句，也是落落大方，言谈举止无可挑剔。 她谨记霍霆舟的“警告”，对那四大家族的人避而远之，目光都不多给一个。反而“不经意”地认识了几个科技新贵和传媒大鳄的太太，相谈甚欢，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经过霍霆舟保镖的“安全检查”。 霍霆舟一边与人交谈，一边分神注意着沈梨。看她游刃有余地周旋，看她精准地避开所有陷阱，甚至还能帮他挡掉两个试图攀谈的不速之客，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浓。 这个女人，简直是为这种场合而生的。她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吸引所有的目光。 中途，霍霆舟被几个重要的合作对象拉去谈事。沈梨便端着一杯果汁，走到相对安静的露台透气。 刚站定没多久，一个身影便跟了过来。 是萧煜。 他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靠在栏杆上，晃着酒杯，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探究，上下打量着沈梨。 “啧，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萧煜语气轻佻，“跟在霍霆舟身边，倒是把你打磨得更……迷人了。” 沈梨转过身，脸上带着礼貌却疏离的微笑：“萧先生，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老朋友聊聊天”萧煜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语气暧昧，“说真的，梨梨，霍霆舟那家伙又冷又无趣，跟他在一起多闷啊。要不要考虑……换个环境我那儿可比他这儿好玩多了。” 他试图用他惯常的那套来诱惑她。 沈梨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稍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萧先生请自重。我和霍总很好。而且，我们好像也没那么熟吧” 萧煜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完全站在霍霆舟那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挫败和兴味。他正想再说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骤然插了进来。 “看来萧总是太闲了。” 霍霆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色阴沉，直接伸手将沈梨揽到自己身后，目光如刀般射向萧煜：“需要我找点事给你做做” 萧煜对上霍霆舟冰冷的视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开个玩笑嘛，霍总这么紧张干嘛行了行了，不打扰二位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梨一眼，转身溜了。 霍霆舟低头看向怀里的沈梨，语气不善：“不是让你离他们远点” 沈梨一脸无辜：“我没找他啊，他自己凑过来的。我可是严格按照霍总指示，拒绝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还不忘表功。 霍霆舟看着她那副“快夸我”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大半，但揽着她腰的手却没有松开。 “走了。”他语气硬邦邦的，带着她直接离开了酒会。 回去的车里，气氛有些沉默。 霍霆舟一直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梨偷偷瞄了他好几眼，忽然凑过去，小声问：“霍总……你刚才，是不是又吃醋了” 霍霆舟身体一僵，猛地转头瞪她：“胡说八道！” 沈梨看着他微红的耳根，憋着笑，重新坐好，心情好得想哼歌。 【目标人物霍霆舟好感度：+48 +50！宿主！里程碑式突破！好感度过半！】系统激动地宣布。 沈梨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的夜景，嘴角高高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