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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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机器人打破了平静，它推开门，端着一个托盘。 它停在了h身边。 这时齐斯南才看见，托盘里面是一套衣服和一个项圈。 很熟悉，是齐斯南生命垂危时曾带过的那个。 h将托盘拿起，放到了齐斯南面前。 他笑着，看着她说道。 “欢迎加入幸存者营地，这里是你的家了。”h说着，用一只手指勾起盘子里的项圈。 “也欢迎你即将加入落红。” h起身，把齐斯南的椅子转了过来。 他一只手摁住齐斯南的一边肩膀，把她禁锢在椅子上。 他死死地盯着齐斯南，眼神压迫，动作却称得上轻柔。 齐斯南无法反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她扣上项圈。 低语声在齐斯南耳边响起，敲打着她的心脏。 “欢迎回家，今后就请你为人类火种延续而战斗了。” 齐斯南如坠冰窟。 等她反应过来时，h已经坐回原位，甚至连她的椅子都摆回去了。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h正在关切地看着她。 “你没事吧”h询问她。 “没事。这个是什么”齐斯南反应过来指了指刚刚戴上的项圈。 她有点不习惯被束缚。 “落红都有的，里面有定位器和生命监测装置，还有一些应急药品，在生命垂危时会自动注射的。” h向她解释的同时展示出了落红七个人的生命体征显示。 “对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作为你服从命令加入落红的条件，你想要什么吗” h忽然把问题抛给了齐斯南，顺便给了她一份新的文件。 “一式两份。”h解释道。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先生。”齐斯南思索了一下，似乎觉得那个“找到活下去的意义”太过荒谬，于是摇了摇头。 “啊...那我给你一个吧。”h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举起一根手指。 “帮你摆脱孤独怎么样。” h的眼睛似乎闪着更为耀眼的希望。 “好。”齐斯南答应了下来。 齐斯南在合同上写下了她可以通过加入落红而在首领这里得到的东西。 “摆脱孤独。” 首领接了过来，在递给她很早以前递过去的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h.p” 齐斯南第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名字。 “有什么含义吗”齐斯南看着这两个字母，忽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是harry potter。”不知道是不是齐斯南的错觉，h似乎笑了出来。 “你不喜欢救世主吗” 齐斯南没有回答，她起身想尽快离开这里。 “那么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齐斯南。”h看着她的动作，“你的队服，别忘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话向林麦清反映。” “再见...”齐斯南拿起队服，看见他举起手跟她道别。 齐斯南走到门口，打开，然后离开。 h把椅子转了一个方向，对准门口。 他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身后似乎没有尽头的黑暗向她和他致意。 齐斯南走出错综复杂的街道，在瞬息万变的霓虹灯光的照耀下找到了通往地下的电梯。 一只手撩开刘海，验证了虹膜和面部。 下一个是指纹，这是去“落红”休息室必须要做的事情。 电梯终于被开启，齐斯南走进去，看着电梯下降。 先见到的是实验室。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无暇顾及其他的东西，忙碌地走来走去。 怪物研究室的墙面上摆放着数不清的标本。 比齐斯南在家里做的更好，也更令人作呕。 电梯向下，底下是进化者研究室。 齐斯南的眼光略过乱七八糟的人群，直直盯着最后面的门。 是神秘的缸中脑。 齐斯南闭上眼睛，很难忘记她最开始看见它时的震撼。 血红色与神经的完美融合，现代医学的产物。 等她睁开眼睛时，电梯已经降到了下一层。 进化者们的地盘。 他们是傲慢的。 齐斯南这么想。 是的，他们是那个人类社会的人类，也就是那个凌驾于所有物种上的事物。 站在歧视链最顶端，蔑视一切。 齐斯南不关心这一切，她也不太在乎人类是怎么想的。 电梯到了，速度还是挺快的。 齐斯南走下电梯，进入了落红的休息室。 第一眼看见的是林麦清。 那个棕色头发的队长，他正在等待着什么。 “你好。”齐斯南安静地问好，走到了他面前。“我是落红的新成员，队长，以后请多加照顾了。” 齐斯南习惯性地微笑着，把自己的档案交给了他。 “我知道。”林麦清点了点头，但视线从来没有从齐斯南身上离开过。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齐斯南被他看得有点不习惯，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成年了”林麦清看着她的娃娃脸。 “我今年已经20了，林队。”齐斯南回望他，“资料有写的。” “啊...抱歉抱歉...”林麦清看出了她的不愉快，有些不好意思。 “你跟我女儿一样大啊，一时间看不出来。”林麦清找了一个话题似乎想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那你要跟谁睡在一块呢”林麦清独自念叨着拿出来一个小本子。“施塔望吗不行啊她的性格...” 秋在这时恰好打开了房门朝这边走过来。 “秋，好久不见。”齐斯南看着他走过来的动作，心想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这么快吗”秋走了过来，站在齐斯南对面。 “林队，我以后跟他睡一个房间。”齐斯南忽然拉住了秋的手，带着笑容看向林麦清。 “你们”林麦清有些难以理解地看着眼前亲密的两个人。 “是情侣。”齐斯南说着又靠近了点秋。 秋别过脸，没有看她。 “啊林队长你在这啊，我找你半天了。”宋虚檐，就是那个蓝色头发的少年走了过来，紧急打断了林麦清的自我防御。 “走吧，陪我上去找个东西，我忘记它在哪里了。”宋虚檐推着他，瞥了一眼这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塞进了齐斯南手里。 齐斯南一头雾水但还是选择把纸条揣进了兜里。 他们启动电梯上去了，留下了秋和齐斯南两个人。 “走吧阿南，我带你去房间。”秋轻轻地放开了齐斯南拉着的手，往前面走去。 齐斯南跟在后面，看着他走到六边形的一条边上，打开了门。 秋的房间很干净，床，书桌都是干干净净的。 还有独立卫生间，条件意外得很好。 齐斯南走到书桌前，看见了上面摆放着的书籍，还有一张只写了一点点的试卷。 书的名字很长，也千奇百怪的。 比如那本《团队精神》。 齐斯南完全不理解秋为什么会摆这种书在桌上。 直到他看见了秋写的试卷。 第一题: 当有人和你意见不合时，你应该怎么办 a.尊重他的观点 b.杀了他 c.和他打一架 d.和他吵一架 秋在bc之间犹豫了很久。 齐斯南忽然想起来最开始相遇时他说的那句“本能反应”，忽然就理解了他摆在桌上的书。 正好闲着，齐斯南提笔把那种试卷做完了。 基本上都是正常人类都应该明白的东西。 秋在齐斯南做题的时候走了过来，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写下的答案。 “是这样吗”秋在她放下笔时问了一句。 “理论上是，但按杀手集团的逻辑来说，你没错。”齐斯南放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写下的答案。 “这是落红的任务吗”齐斯南转过头问他。 “算吧，队长说是首领为我们安排的一周一次的人类友好课程。”秋想起来之前林麦清说的事情。 “看起来很有意思。”齐斯南想到了一群大人们去上这种奇怪的课的场景，忽然感到很开心。 “我还有任务，阿南。”秋拿出了一张纸条，是他回来之后林麦清临时交给他的。 “再见。”齐斯南忽然翻开了那本书，正在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