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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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留点东西给他们吗冬” “或者说，许鸢” 唐未可玩味地看着她。 “你还不配叫这个名字。” 冬在最后选择跟他把脸撕破。 反正都是你死我活。 “好好好...”唐未可一脸“女儿大了管不住了”的表情，起身找来了纸和笔递给她。 “我等你，冬。” 冬没管唐未可看着她的眼神和对她说的话，深呼吸，稳住颤抖的手。 “对不起。” “跑。” 她这么写道。 “如果我活着回来了，狠狠骂我。” 唐未可看着她写下可能是最后的文字。 “好，我会帮你交个春的，至于秋...” 唐未可似乎在思考着应不应该把秋一起带上。 冬似乎明白唐未可并不打算把秋算进来。 “不用，他不在乎我们。” 冬轻蔑地说着，顺便翻了一个白眼。 “是吗但他不是也有名字。” 唐未可挑眉看向他，似乎在思考她话的可能性。 “我们的行动你不是都知道没有对比字迹吗” 冬忽然笑了，嘲笑着唐未可的粗心。 “是我和春帮他取的，他不在意，也一直叫我们代号。” “他还真是你的一个好孩子。” 冬咬牙切齿地说着。 “嗯...我们是不是聊太久了” 唐未可转移了话题，把棋盘重新摆好。 “重新来吧，冬。” “这次一定要认真起来哦。” “毕竟这关乎你们的性命，不是吗” 唐未可的眼睛里含着笑。 冬把纸折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棋局缓慢地进行中。 第一把，是冬赢了。 她松了一口气，终于抬头看着唐未可。 “来吧。” 冬把放在中间的枪往他面前推。 “不错，教你的都还没忘。” 唐未可笑得更灿烂了，他拿起枪。 “不过这还是是我第一次教你开枪呢，居然是在这个情况下。” 唐未可再次转动弹夹，把顺序洗乱。 “别说废话。” 冬紧张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不想听他说这些假惺惺的话。 “你不需要时间休息一下好吧。” 唐未可这么说着，扣动了扳机。 无事发生。 冬有点失望，她看着幸存的唐未可。 “哎呀，你的表情怎么那么不甘心。” 唐未可看着她写在脸上的失望表情，又笑了出来。 “好吧，我再开两枪，怎么样” 唐未可把玩着手里的枪。 “什么” 冬用复杂地眼神看着他。 “你心疼了” 唐未可重新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扣下第一枪。 他的眼里闪烁着的，独属于赌徒的兴奋。 冬虽然知道他的性子，但没想到他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 “别对你的敌人手软。” 唐未可忽然一把抓住冬的手，拉着她扣下了扳机。 冬难以置信地看他。 没有子弹。 唐未可松开她僵硬的手，把枪摆回中央。 冬的手在颤抖着。 “如果刚刚那一枪有子弹...” 她想到了唐未可脑浆迸溅的画面，瞳孔放大，心态显然已经崩溃。 “嗯，我们休息一下。” 唐未可看着她怔怔看着自己刚刚那只拿着枪的手的样子，笑意更浓。 “我或许应该让你多看点这些东西的，你的学习能力那么强，一定可以很快学会杀人的，对吧” 唐未可这么说着，忽然想到了还被关在禁闭室里的秋。 那孩子几乎是春夏冬的集合体。 也是有可能被塑造成最像自己的那个人。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 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响亮，像死神的钟声。 它们一下一下敲动着冬脆弱的神经。 “不要...” 冬用手抱住头，把自己缩成一团。 眼泪无法控制地从无法闭上的双眼中流出来。 “救命...” “快跑...快跑好不好...” 冬的脑子里塞满了话语，但她自己却异常迟钝。 “死亡” 冬看见了模糊之中的枪支。 “我害怕吗” 她似乎飘在了天上，看着自己拿到了那支枪。 “感觉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她这么想着，学着刚刚唐未可的样子，拿枪抵住太阳穴。 闭上眼睛，手抖到几乎拿不住枪。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轻飘飘地抬起了她的手。 “晚安。” 唐未可说着，带动冬腐朽的手指扣动扳机。 没有奇迹。 子弹穿过冬的颅骨，从另一侧射出。 血花似箭。 她就这样先一步离开他们。 唐未可轻轻接住她，把她面前的棋子全部丢到一边，然后把自己的王后移了过来。 他抱起她，带着她离开这里。 “清理一下。” 他拨通电话，叫了一个孩子来清理血迹。 冬被唐未可亲自切开，留下了死不瞑目的头部。 “好好保存。” 他把它轻轻地放进冷冻柜里，然后走出去丢掉了手套和口罩。 电话冷不丁响起，唐未可伸手拿到了放在外面的手机。 “老板，我们抓到了。” 对面的声音传来，还有东西挣扎的声音。 “让她接一下电话。” 唐未可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我去你妈的唐未可！” 是春。 她现在被捆住手脚，嘴里的抹布刚刚才被拔出来。 头发凌乱，没有一点以前的样子。 “别激动，早点回家。” “要活的。” 唐未可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人见到电话被挂断，干脆把人迷晕，省得带回去的时候出现意外。 毕竟抓她就浪费了不少时间。 唐未可心情颇好，于是他顺便去看了一眼秋。 “好了，出来吧。” 他声音温和地打开了门。 刺眼的光照了进来，恍如隔世。 秋正曲着一条腿坐在门前，有点不适应这份光亮。 “不习惯啊...秋觉得自己上去之后能习惯上面的生活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 秋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唐未可。 “我会当好继承人。” 秋这么说着。 “我相信你。” “就和过去一样。” 唐未可这么说着，走到他面前，牵起他的手走了出去。 “唐墨。” 秋的新名字。 这些日子他没有再回到地下，而是住在了地上，每天跟着唐未可，学着适应，处理公司的一切。 代价是他再也没见过春和冬。 他曾问过唐未可她们去了哪里。 “哦，我让春带着冬去执行任务了，还挺远的，干脆让春带着冬去了。” “毕竟你也知道，春很冲动，有冬那孩子出主意，她就可以发挥出他更大的作用。”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继续教他怎么使用他编程的软件。 “这个很方便你，你学得也很快，老师们都对你赞不绝口，你知道吗” 唐未可温和地看着坐在他腿上正在操控电脑的秋。 “小墨，你真的很优秀。” 他轻轻地说着。 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个软件，和那些繁杂的数据。 “快八岁了吧，今年生日父亲的礼物已经为你准备好咯。” 他握住他的手，带着他操控这些波动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