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易经锻骨，先天功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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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敬摆脱李莫愁后，终于顺利的回到自己的静室。 他反手将门栓死死插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微微喘息。 赵志敬迅速脱下湿透的道袍，换上干燥洁净的衣物。 冰冷的身体在干爽布料的包裹下，渐渐恢复了一丝暖意。 但赵志敬不敢有丝毫耽搁，身体稍微暖和了一点，就立刻盘膝坐在静室中央的蒲团上。 怀中的油纸包被赵志敬小心翼翼地打开，厚厚一叠记载着《九阴真经》精要的纸张展现在眼前。 昏黄的烛光下，自己辛苦抄写的那些秘诀跳动着致命的诱惑与无上的智慧。 “背下来！必须刻进骨子里！” 赵志敬眼神锐利如刀，摒弃一切杂念，如同最精密的器械，开始疯狂地记忆。 他逐字逐句地诵读、默念、理解、烙印！ 从《易筋锻骨篇》的玄奥导引。 到《大伏魔拳法》的刚猛图谱。 再到《闭气秘诀》的保命法门，《移魂大法》的诡谲心诀…… 他调动起全部的精神，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整个人都沉浸在那浩瀚的武学海洋之中。 一天一夜之后。 当窗外再次透入熹微的晨光时，赵志敬布满血丝的双眼终于缓缓闭上。 他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 脑海中，所有经文、图谱、批注，都已如同星辰般清晰烙印，再无半分遗漏或模糊。 这份足以搅动天下的秘密，终于彻底、安全地转移到了他记忆的最深处。 没有丝毫犹豫，赵志敬拿起那叠承载着九阴真经秘籍的纸张，凑近了摇曳的烛火。 呼！ 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纸张，橘红色的光芒映照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庞。 看着那些墨迹在火焰中扭曲、焦黑、化为飞灰，赵志敬心中没有一丝惋惜，只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赵志敬认为神功绝学只有彻底化为自己的记忆，才是真正安全的。 任何实体的记录，都是潜在的祸根。 灰烬飘落，静室中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 赵志敬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记忆中最核心、也是他当前最急需的篇章——《易筋锻骨篇》！ “根基！就从这里开始！” 赵志敬眼神炽热，再无半分迟疑。 …… 赵志敬重新盘膝坐定，五心朝天。 依照经文所述，他首先调整呼吸，使之变得极其悠长、深缓、细微，仿佛与天地间的某种古老韵律相合。 同时，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按照秘籍上所说。 如同无形的触手，开始内视己身，感知着每一寸筋骨、每一条经络、甚至每一个微小的窍穴。 秘籍中的第一步，引气导元。 赵志敬调动起精纯无比的全真内力，不再按照全真心法的路径运转。 而是依照《易筋锻骨篇》中记载的、更为繁复玄奥的轨迹。 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内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冲刷、渗透向那些平日里几乎无法触及的、深藏于骨髓筋膜之间的细微之处。 “呃……” 剧痛！ 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从骨髓深处猛然刺出！ 赵志敬闷哼一声，身体剧烈一颤，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这是内力强行冲击、改造深层次筋骨组织的必然反应！ 他咬紧牙关，意志如钢铁般坚韧，强忍着这刮骨洗髓般的痛苦，继续一丝不苟地引导着内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志敬发现，痛苦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呈现出波浪式的递增！ 痛楚时而如同万蚁噬骨，麻痒钻心； 时而又如重锤锻打，筋骨欲裂。 赵志敬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浸透了衣衫。 但他心神守一，目光沉静如水，任凭痛苦冲刷，精神力却如同定海神针，牢牢掌控着内力的流向和强度。 赵志敬每天除了去食堂吃饭，就是回自己静室内练功。 王处一问他为什么不去做早课晚课了。 也被赵志敬用练功到了关键时刻，不能分心为由搪塞了过去。 半个月后，最初的剧痛开始转化为一种深入骨髓的酸胀和灼热。 赵志敬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筋骨仿佛在经历一场缓慢而坚定的重塑！ 每一次内力冲刷，都带来一种“旧枷锁碎裂，新结构滋生”的奇异感觉。 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能清晰感知到气血运行的细微变化，对自身力量的控制也越发精妙入微。 举手投足间，似乎蕴含着比以往更强大的爆发力，身体也变得更加柔韧协调。 此为易经锻骨小成！ 按真经中所说，此刻筋骨初步得到了淬炼，人体的潜力之门被撬开了一道缝隙。 赵志敬继续苦修三个月后。 静室中，赵志敬盘坐的身影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他呼吸绵长，若有若无，体表隐隐有一层温润如玉的光泽流转。 那深入骨髓的酸胀灼热感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通透无比、精力弥漫的极致舒畅！ 赵志敬的下身都因为精力旺盛而一柱擎天！ 整个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枷锁。 赵志敬心念微动，体内精纯的内力瞬间便能通达四肢百骸最细微的末梢，运转速度比以往快了数倍不止，且毫无滞涩！ 赵志敬的身体仿佛成了一块被彻底雕琢完美的璞玉： 筋如虬龙，骨似精钢，髓海充盈！ 整个身躯对天地元气的感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敏锐。 赵志敬感觉自己仿佛轻轻一跃便能突破某种极限，思维运转也快如闪电，领悟力、记忆力都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地！ 九阴真经，易筋锻骨大成！ 《易筋锻骨篇》的潜力已被赵志敬挖掘到极致。 他的武道资质已然升无可升，达到了凡人所能企及的顶点！ 感受着体内脱胎换骨般的蜕变，赵志敬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与自信。 他再次闭上双眼，将心神沉入记忆深处，调出了那篇源自先秦古墓、王重阳仗之无敌于天下的至高秘法—— 《先天功》！ 摒弃一切杂念，心神进入古井无波的澄澈之境。 赵志敬不再刻意引导内力，而是依照先天功那玄之又玄的入门心法： 尝试着去感应、去沟通那存在于自身与天地之间的、最为本源的“先天祖炁”。 与三个月前那次尝试的茫然无措、石沉大海截然不同！ 几乎在赵志敬入定，心法运转的刹那！ 下丹田元海深处。 一处玄奥莫测、仿佛连接着生命本源的隐秘窍穴中。 一丝微弱却无比精纯、温暖、蕴含着勃勃生机的气息，如同沉睡的种子被春风唤醒，悄然萌动！ “我，成了！” 赵志敬心中狂喜，却丝毫不敢有情绪波动，生怕惊扰了这丝来之不易的先天之机！ 赵志敬立刻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以意念为引，如同呵护初生的幼苗。 他引导着这丝微弱的先天祖炁，按照先天功那独特而玄奥的路径——逆运河车。 缓缓运行。 这丝祖炁虽微弱，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它流经之处： 赵志敬原本精纯浑厚的全真内力，如同臣子遇到了君王，瞬间变得无比驯服活跃。 自发地环绕着这丝祖炁运转，并被其丝丝缕缕地同化、提纯！ 赵志敬全身内力运转的速度、精纯度，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与此同时一股温和却深入骨髓的暖流随着祖炁的流转而扩散，滋养着每一寸血肉筋骨。 之前赵志敬被《易筋锻骨篇》淬炼到极致的身体，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变得更加轻盈、通透，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生机！ 赵志敬的五感再次升华。 他所处的静室中烛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窗外极远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甚至泥土中虫豸的蠕动—— 都清晰可辨！ 赵志敬的意识也被这丝祖炁洗涤，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空灵、敏锐！ 纷繁的杂念如同尘埃般被拂去，心神如同明镜，映照万物。 赵志敬对自身、对功法、甚至对周围环境的理解，都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一种与天地自然隐隐相合的玄妙感觉，油然而生！ 这丝先天祖炁运行得极其缓慢，如同在干涸的河床上艰难开拓新的河道。 但每一次微小的推进，都给赵志敬带来难以言喻的舒畅感和力量的增长感！ 赵志敬沉浸在这种生命本源力量被唤醒、被掌控的奇妙境界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当这丝祖炁艰难地完成了一个最微小的周天循环，最终回归“元海”窍穴，并在此蛰伏温养时。 赵志敬才缓缓睁开双眼。 静室依旧，但在赵志敬眼中，整个世界都仿佛焕然一新！ 他身体轻盈得似乎要飘起来。 精神饱满得如同饱饮琼浆，体内真气圆融活泼，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更重要的是，那丝蛰伏在元海深处的先天祖炁，如同点亮了赵志敬武道之路上的第一盏明灯。 昭示着一条通往更高境界的、真正的通天大道！ “先天功…终于入门了！” 赵志敬缓缓抬起手掌，感受着体内那脱胎换骨般的变化，眼中燃烧着比烛火更炽热的野心光芒。 终南山的天空，已容不下他这条即将化龙的潜蛟！ 下一步，便是离开此地，去追寻更广阔的天地，以及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倩影—— 黄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