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问政台上第一告!先抓你魏家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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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看到这一幕,嗤笑一声,对魏文山说:“来了,这第一个‘托’。” 钱国忠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报来!” 那汉子哭诉道:“草民王二,是个瓦匠。上个月,魏家的七公子,要翻修他的城西的别院,雇草民去做工。” “说好工钱十文一天,可半个月的活干完,他非但一文钱没给,还说草民手艺不精,把他别院的墙砌歪了,反倒命人打断草民一条腿!” 说着,他撩起裤腿,小腿露来,上面还绑住几根木条。 “草民去理论,又被他家的恶奴打出门外!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魏七公子 人群中响起一阵低低的私语,那可是魏家家主最疼爱的小儿子,出了名的骄横。 钱国忠一拍惊堂木,“可有此事” “千真万确!当时一起做工的还有十几个兄弟,他们都能作证!” 钱国忠看向一旁的苏文使:“记录在案。” 随后,他对着台下负责维序的赵大牛一挥手:“来人!去魏家别院,将魏七公子,带到问政台!” 台下的百姓全都惊呆了。 “真抓啊!” 去魏家抓人还是抓最受宠的七公子这钱县令是疯了吗 魏武怒喝一声:他敢,就要冲上去。 魏文山一把拉住他:“别动!看看再说!我倒要瞧瞧,他怎么收场!” 赵大牛领命,点了二十名士兵,腰挎唐刀,直接朝着城西魏家别院的方向大步走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赵大牛一行人便回来了。 他们中间,架着一个衣衫不整、满脸惊慌的华服青年,正是魏七公子。 他还在睡梦中,就被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此刻正大声叫嚷着:“你们是什么人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快放开我!我爹是魏际!” 赵大牛一脚踹在他腿弯,魏七公子一个踉跄,直接跪在瓦匠王二的面前。 “魏崇,你可认得此人”钱国忠问。 魏七公子看到王二,愣了一下,破口大骂道:“原来是你这贱骨头告的状!本公子用你,是看得起你!还敢要工钱你那墙砌得跟狗啃的一样,本公子没让你赔钱就算开恩了!” 此话一出,等于是不打自招。 钱国忠问:“这么说,拖欠工钱,殴打伤人,确有其事” “是又怎么样!” 魏七公子梗着脖子,嚣张道:“一个贱民,打死又如何钱国忠,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把本公子恭恭敬敬地送回去,否则,我爹让你这县令当到头!” “啪!” 钱国忠再次拍响惊堂木。 “事实俱在,人证当场!本官宣判!” “魏崇,强买强卖,恶意伤人,藐视公堂,罪加一等!” “判处劳改八年!入云州劳改队,为云州修路赎罪!” “其名下别院,即刻查封,卖出所得,用于补偿王二医药费,并支付所有被拖欠工钱的工匠!” “什么!”魏崇懵了。 劳改八年为云州修路赎罪 他疯狂地挣扎起来,对着人群中的魏武嘶吼:“六叔!救我!救我啊!我不想去修路!” 魏武指着高台上的钱国忠怒骂道:“竖子敢尔!” 他刚冲出两步,两柄唐刀,交叉着架在他的脖子上。 “退后。”士兵的语气冰冷。 两名士兵上前,用麻绳将魏七公子捆住,堵上嘴,直接拖下去。 看到这一幕,台下人群中,一个角落,爆发出一声压抑许久的哭喊。 原来是真的!魏家的人,也会被抓!也会被审判!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颤颤巍巍地挤出人群,跪倒在地。 “大人!老妇也要告状!” “老妇状告……状告魏家三公子的管家,三年前,他强抢了老妇年仅十四岁的孙儿!至今生死不知啊!” “大人!草民也要告!魏家的车队,上个月在街上横冲直撞,撞翻草民的菜摊子,还说草民的烂菜叶,脏了他们的车轮!” “我告!我告魏家的田庄,他们去年把灌溉的水渠给堵了,水全引到他们自己的地里,我们下游几百亩地,颗粒无收啊!” “我告……” 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 压抑了十年、数十年的冤屈和苦楚,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百姓们争先恐后地涌向高台,哭诉着一件件,一桩桩与魏家相关的罪行。 钱国忠手中的惊堂木,一声接一声地拍响。 一旁的苏文使,手中的毛笔在册子上飞快地记录着,一行行罪状。 “来人!去‘迎春楼’,把魏家五公子魏斌带回来!” “来人!去城南的魏氏田庄,把管事魏福给我捉拿归案!” “来人!查封魏氏布行,掌柜的抓起来!” 一道道命令,从问政台发出。 一队队士兵,冲向云山县的各个角落。 正在青楼里左拥右抱的魏斌,被直接从温柔乡里拖了出来。 正在酒楼里大宴宾客的魏家旁支,被当着所有人的面戴上枷锁。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管事、掌柜、恶奴,一个个被揪了出来,押到十字街口。 问政台前,变成了审判场。 “冤枉啊!家主救我!” “我爹是魏家长老!你们不能抓我!” “钱国忠!你不得好死!魏家不会放过你的!” 每一个被押到现场的人,都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与状告他们的百姓当场对质。 罪证确凿者,当场宣判! “判处劳改五年!” “判处劳改十年!” “家产充公,全家迁入云州劳改队!” 从日出到日落,审判就没停过。 魏家,这个盘踞云州百年的庞然大物,在短短一天之内,被撕开华丽的外袍,露出里面早已腐烂流脓的躯体。 其旁支、姻亲、门生故吏,被牵连出来的官员、士族,多达数十家。 云山县的牢房,人满为患。 人群中的魏武,气得很想冲上去。 魏文山拽住他,哆嗦道:“走!先回府!!” …… 魏家府邸。 乱成了一锅粥。 “家主!你可要救救我的儿啊!他才二十啊!被判十五年劳改,这辈子都毁了啊!” “夫君!你快想想办法啊!咱们家被查封了!连库房都被那些士兵贴上封条!” “家主!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儿子才十六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家主!六爷被抓走了!八爷也被抓走了!府里能说得上话的爷们,全被抓走了!” “我的儿啊!我的斌儿被抓走了!家主!你可要救救他啊!”大房的夫人披头散发地冲进议事厅。 “我们魏家在云州百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几十个妇人、孩童跪在议事厅里,哭天喊地。 魏际坐在主位上,听着耳边撕心裂肺的哭喊,看着眼前失控的局面。 魏文山和魏武走进议事厅,魏际站起身问道:“文山……怎么样了” 魏文山摇了摇头。 魏际喉头一甜。 “噗——!”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洒满身前的紫檀木桌。 身子晃了晃,直挺挺地倒在太师椅上。 “爹!” “家主!” “家主昏过去了!” ............... 一处茶楼上,夏侯玄放下了茶杯,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和夕阳下那依旧人声鼎沸的问政台。 独眼龙嬉皮笑脸道:“王爷,您这一手,可比直接派兵抄家狠多了。” “这是在诛心啊。” 独眼大当家:“民心可用,为何不用” 本王的爆破小队,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