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个人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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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一口气，将两箱四十枚手榴弹都丢了出去。 惨叫此起彼伏，鬼子开始射击，却也找不到许三的影子。 许三没有时间去数炸死了几个鬼子，到时候系统是会显示的。 不过对杀鬼子人数已经过去了第一天的新鲜劲，他有些不想看了，只要自己一直杀下去就好。 今天有这么好的表现，跟系统给的体质分是分不开的。 他感觉自己身体全面变好，特别是力量和视力、听力，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毒烟弥漫，阵地笼罩在一片呛人的黄绿色雾霭中。 防毒面具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因为呼出热气，很容易在镜片上凝结着水珠，这让原本狭窄的视野更加模糊。 许三没有再丢手榴弹，他半蹲在战壕拐角。 两把mp34冲锋枪一手一支。弹夹里各压着32发子弹。 同样戴着防毒面具的鬼子经过了刚才一顿手榴弹的轰炸，现在更是小心翼翼，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都要放几枪，每个尸体都要补枪，所以此时如果装死那就非常倒霉了。 他们在烟雾中影影绰绰地移动，许三受到的视线干扰，他们一样不差的都有。 趁一个跨过战壕的鬼子不注意，他一下将他扯了下来。 ‘噗通’一声，动静有些大，惊动了不少人，他们齐齐望了过来，枪口对着这边。 许三松开插在鬼子脖子上的刺刀把手，慢慢地站了起来。 其他人一看是个戴防毒面具的，因为烟雾甚至都没有注意他军服和头盔的不同，以为他刚才是不小心摔倒了，所有人继续向前搜索。 但就在这时，他动了。 ‘突突...’的冲锋枪声音响起，枪口喷出短促的火舌，许三手里仿佛抽出了一条火链。 最近的鬼子胸口炸开血花，闷哼着倒下。 旁边的日军还没反应过来，许三已经侧滚翻出，第二把冲锋枪横扫，子弹穿透烟雾，又撂倒两个正转身举枪的敌人。 毒烟影响了视线，防毒面具的视野死角让鬼子难以第一时间锁定他。 许三利用这点，不断变换位置。 一个鬼子军官察觉异常，看到那人朝自己快速移了过来。 只是他刚举起军刀许三已经矮身滑步，冲锋枪抵住他的腹部扣动扳机，子弹从下往上贯穿内脏，军官跪倒，面具下的嘴喷出血沫。 弹鼓打空，许三没有停顿，双手一松，冲锋枪凭空消失——被他收进了空间。 下一秒，他反手拔出背后那把缴获的日本军刀，刀光一闪，侧面扑来的鬼子喉咙裂开，血雾喷溅在防毒面具上。 鬼子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友军。 两百多人从四面八方围拢，刺刀、步枪、军刀，全指向他。 许三没有退路，刀锋划出一道道冷光。 鬼子看出是一个人，他们也不怕拼刺，有的鬼子退出了枪膛的子弹，刺刀前指，慢慢封死了许三的躲闪空间。 一个鬼子挺枪刺来，他侧身让过，刀锋顺着枪杆削下，断指和枪管一起落地。 另一个鬼子军官挥刀劈砍，许三格挡，顺势一脚踹中对方膝盖。 骨裂声传出，清晰可闻，上前刀光一卷，一颗戴着两片尿布的脑袋冲天而起。 血顺着刀槽滴落，防毒面具里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敌人太多了，砍倒一个，又涌上来两个。 许三感觉自己强大的体能也有些支撑不住，或许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他们没有遗憾，也没有时间去感慨，手里的刀不停挥动，人还是在不停走位。 虽然体力在流失，动作开始迟缓。 但比起鬼子还是要略胜一筹，他不知道杀了第几个，一次格挡慢了半拍，鬼子刺刀划破他的手臂，血开始浸透衣袖。 鬼子聚拢的更加密集，他们今天想着一定要把这个魔鬼一样的人物给杀死在阵地。否则，回去都要做噩梦的，再进攻对方阵地的时候，心都会忍不住颤抖的。 守军阵地那边，观察哨没有再听到枪声，也没有听到手榴弹的炸响声，他觉得这片区域已经失守，敌人肯定在收拾战场了。 他满脸悲戚地向上报告了这个情报。 王师长叹了口气，“命令，将所有炮火集中起来，对着阵地轰炸，打光炮弹，然后准备撤退事宜。” 失去这个丘陵，就变得无险可守了。 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后撤后撤集中兵力守住牛首山防线。 炮击命令下达。 此时的许三已经被团团包围，他胸膛起伏，防毒面具已经被敌人喷射的血迹给模糊了视线。 那把号称钢口很好的日本军刀已经出现了崩口和卷刃。 敌人都盯着他，没有第一时间进攻，除了都想看看这个是什么怪物，也是被他刚才的神勇吓到了，上前的人都被他一刀给劈死。 许三此时有些抬不动手，他将军刀杵在地上，思考着是不是把手榴弹拿出来，可惜要拧盖子，这样会耽搁时间，炸不到几个鬼子。 可就在这时，天空中发出了‘咻、咻...’的声音。 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许三，这是开始炮击了啊，哪一边打炮 好巧不巧，一发炮弹就在这个包围圈炸响，炮弹落下的刹那，许三已经感应到它落点和可以躲避的方向，他用尽全力就地一滚。 五个鬼子被炸得飞了起来，其余鬼子混乱一片，都赶快散开，寻找躲避。 炸弹接连落下，炸出的冲击波冲散了毒雾，视线开始清晰起来。 许三丢掉军刀。一把压好了子弹的98k出现在手中，他扣动扳机，‘砰，砰’撂倒了两个正在慌乱躲避的鬼子。 突然他感触到炮弹，飞速扑进了一个弹坑，刚才躲藏的位置被炸得尘土掀起丈高。 守军这边仿佛不过了一般，炮弹一发接一发，许三已经不再射击，收起步枪，集中精力开始躲炮了…… 他发现炮弹接连砸进鬼子人群，断肢和泥土一起飞溅。 许三不停地变换着弹坑，耳朵里听着近在咫尺的惨叫和爆炸，等待炮击间隙。 炮火延伸，鬼子死伤惨重，残部开始溃退。 许三从弹坑爬出，防毒面具已经裂开一道缝，他扯下它，深吸一口带着硝烟和血腥味的空气。 里面还夹杂着少量的毒气，许三一阵咳嗽，步枪出现在手里，他压上一板子弹。 看着远去的鬼子，他开始点名。 五枪过后，五个鬼子已经永远留在阵地，但等他再次压上子弹，其他鬼子已经逃得不见人影了。 他单手提枪，站了起来。 阵地上，只剩他一个活人。 或许鬼子肯定不会把他当人，被硝烟熏得漆黑的脸，如同金刚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