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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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宁，你想好去尚城哪个大学了吗” 穆晴眨眨眼睛，等着罗宁做决定。 罗宁仍在埋头翻看尚城各个大学的招生资料。历年来，触目惊心的录取分数线，让罗宁不断下调心理预期。 “穆老师，我考的这点分数，真够不到名校最低分数线啊！我要是有尚城户口该多好有这分数，名校随便选。” 穆晴无奈的说道：“罗宁，行了！咱现实点行不行，你就别做梦了。” 罗宁嘿嘿一笑，说道：“对我来说，其实上什么无所谓。上大学也是为了混个大学文凭。等我踢球踢到三十五退役时，学来的那些知识，早就忘光了。” “穆老师，你说我吧，都是球队老板了，还能差钱吗上学的事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穆晴说了一句话，让罗宁不敢得瑟了。 “私自挪用俱乐部的钱，可是违法行为！” “还真是这么个事啊，穆老师说得没错！”这让罗宁想到一件事。 企业老板想从公司拿钱，只有两种合法方式：工资和分红。刨除法定的免税额度，分红是固定的20%税率，工资税率则是3%-45%之间。 “穆老师，你说我选个什么专业好点。最好是可以包含统计学，经济学，会计学，再能涉及到计算机程序开发……” “停停停！你这是填报高考志愿，还是来许愿呢” “穆老师，我这叫做未雨绸缪！我都是球队老板了，俱乐部的账得多少懂点吧，以后涉及到商业开发时产品的边际成本和效益，我也得懂点吧还有……” 穆晴一拍桌子，“你别说了，快气死我了。你就说，你是想好好踢球，还是想转行做产品经理吧！” “踢球！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带领大夏国足勇夺世界杯！”罗宁右手捂着胸口，左手伸出中间三根手指发誓！ “看你就不像诚心的，手都拿反了！”穆晴觉得罗宁变了，就像突然发财的暴发户那样，忘了自己的初衷。她有心劝劝罗宁，可她放弃了。因为她知道，人总得自己摔个跟头后才能找回本心。 第二天早上，穆晴看到罗宁时，怀疑自己昨天的判断出了错。 五点钟的朝阳下，操场上有一条长长的影子。 此时，罗宁正在颠着球在操场上散步。他屁股微蹲，足球在两个脚背上来回跳跃。 罗宁每一步大小均匀，足球每每跳到他的膝盖高度便向下坠落，像是带着处女座的强迫症似的。 穆晴冲着远处的人影大喊：“罗宁，你挺早啊！” 罗宁听到是穆晴的声音，便把球挑到高空，趁机穿上夹在胳肢窝里的外套。 足球被罗宁吸在脚面上，又被他挑起来。 足球再落下来后，又被罗宁用大腿颠起来。然后，罗宁双手插兜，用大腿轮番颠着球，朝着穆晴走去。 “穆老师，早上好！” “罗宁，你好早啊！和以前一样早，嘻嘻……”也许是晨风格外清凉，穆晴心情看起来非常好。 “罗宁，我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专业。不过，它只是在尚城本地师范大学里，不是全大夏招生的那种大学。专业名字是信息与计算科学，是今年新开设的专业，正好满足你的许愿要求。我查过这个专业的课程，它包括了数学，经济学，计算机三大类。必修课程非常多，真要是学好这个专业，相对于进修了三个专业的课。” 穆晴介绍完，罗宁眼就亮了，说道：“穆老师。我大概明白这个专业的办学理念——用数学思维研究经济学现象，再通过计算机技能实现出来，以此解决生活中的实际问题。” 穆晴想了想，觉得罗宁说的很有道理。“那你就选它吧，你的分数绝对可以考上。等你去了大学好好学习吧。” “我倒是希望，请假更容易一些。” “你是职业球员，请假不是难事。” 罗宁把球挑高，让球停在头顶上，做了次扩胸运动，45度高举双臂，大喊：“穆老师，我要自学成才！” 穆晴看着罗宁的得瑟样，弹了他脑门的足球一下，足球掉到罗宁身后。 穆晴捂着嘴笑的时候，足球又高高飞起。原来是罗宁用脚后跟把球磕起来了。 太阳爬过树梢，很是刺眼。穆晴拿手遮阳时，足球砸在她的头上。 穆晴两手盖在头顶，怒嗔：“罗宁，你讨厌，不理你了！” “穆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我信你个鬼啊！”穆晴不解气，便伸手去掐罗宁。她得手后，气鼓鼓说道：“那只足球都在你两条腿上跳了一早上，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我看你还敢不敢撒谎！” 突然，罗宁指着穆晴身后，撒起了谎：“有人来了，那是谁啊！”他还有模有样地踮着脚尖朝着穆晴身后张望。 穆晴以为真有人来，便放开了罗宁。 等穆晴转身时，罗宁勾起足球抱在怀里，撒腿就跑，像一阵风似的很快就消失在操场上。风中远远传来罗宁的大嗓门。 “穆老师，我先去做点早饭。等你洗漱好了，就来吃早饭。” 罗宁跑到厨房后，找厨师大妈要了一些面粉，做起了手擀面。 “小罗老板，头一次见你做饭，真没想到，你擀面的手艺真棒！” 罗宁吩咐厨师大妈，说：“王阿姨，你帮我烧一下开水吧。” 趁着她烧水的功夫，罗宁把面饼折叠成几层的长条，再用菜刀切成半指宽的面条，又在抖搂开的面条上撒了一些面粉。最后，用香油，酱油，食盐和醋腌制细葱丝。 开水煮面，只需锅里的等面条开上三五个开，便煮熟了。连汤带面倒在不锈钢盆里，浇上葱丝搅和匀。 “早上一大碗热腾腾的宽面条，吃起来很带劲的。穆老师，感觉如何” “呜呜，好吃！”穆晴吃口面，再吸口汤，眼睛越来越亮。“罗宁，我要学做煮面！” 穆晴的厨艺属于“人菜瘾还大”。 于是，接下来几天，罗宁天天有面条吃了。光看样子，穆晴每次做的都是同一种汤面，但是，面的口味是多变的：不是咸，就是酸；不是煮烂了，就是半生不熟。更不用提，每根面条的宽窄都是独一无二的。 穆晴只从罗宁学了一次做面条，就不让罗宁教她了。罗宁每次想开口指导时，就被穆晴无情的推出厨房，“我自己可以的，你别来添乱了，好不好。赶紧练你的球去吧。都是大男人了，事业为重，你好意思整天往厨房里跑” 罗宁觉得穆晴说得有道理，“谁一开始什么都会啊！掌握任何东西都是一个孰能生巧的过程！” 足校里的老师都羡慕罗宁。羡慕他每天三顿饭，都是穆晴给他送到操场上。 穆晴盯着罗宁吃光一大盆面，才会美滋滋的端着空盆子回去。树上的鸟儿都绕着她飞来飞去，或许是想品尝饭盆上残留的香油味。 每天在操场上练体能，练球技，罗宁饿的很快。 罗宁饿极了，开始的时候根本吃不出面条的味道。 只有最后的那点残羹难以下肚时，才能让罗宁分辨出穆晴手艺的熟练程度。 罗宁每次吃完面条，就会喝大量的水，然后抱着肚子朝着卫生间飞奔而去。 “幸福的苦日子”总能熬出头。有天罗宁吃了一顿美味的面条，还没夸穆晴厨艺大成时，便听穆晴说：“这是最后一顿面了。省得让你整天愁眉苦脸的吃面！” 罗宁说：“别啊，穆老师，你就接着做呗。你不晓得今天的面有多好吃！” 穆晴不屑的笑笑，“好吃也没有下次了。唉，煮面这种事对我来说，真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啊，我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穆迪和叶秀红来到足校时，穆迪老远就闻到面条里的香油味。这两个人闻着味就找到了罗宁。 穆迪指着吃得正嗨的罗宁，问：“晴妹子，你这里还有剩面吗我们两个正好也饿了。” 罗宁以为穆晴要大展厨艺时，穆晴却说：“应该没了，厨房阿姨就给他做了这么多。厨房那边应该还有其他剩菜的。”她知道他们是来带罗宁走的，心里很不开心。 “你们聊吧，我把这些餐具拿回厨房。”穆晴默默的走了，脚下步子迈得很快。一只灰鸽子落在她前方，蹒跚地朝她走来，“咕咕”叫了几声，像是在问：“小姐姐，你怎么流泪了” 去尚城的路上，罗宁对叶秀红说：“红姨，我的高考志愿填的是尚城师范大学数信学院的信息与计算科学。”不等他们询问，罗宁便说起来填报这个专业的目的。 听罗宁讲完，穆迪嘬着牙花，问道：“罗宁，这个专业的课程那么多，光靠自学，你学得过来吗球队里的请假机会可不多啊！”这是在给罗宁打预防针。 罗宁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穆帅，我觉得吧，每天的基础训练，我不用随队参加，只参加下午的合练就够了！”很明显，他是想仗着老板的身份搞特殊，翅膀还没长硬就想耍大牌。 现代的球队日常训练，在罗宁看来没有什么意义，跟过家家似的，耍游戏训练方式有个毛用啊练练短跑的爆发力不香吗 在罗宁看来，现代的日常训练，纯粹就是为了耗时间。教练教无可教的时候，就喜欢整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美其名曰：全方位培养球员。 应该用来训练体能的时间，被白白浪费掉了。不练体能，多上点战术课也好啊，把每个位置球员，要做的事情讲透，然后带着他们合练，磨合战术阵容。 “穆帅，你又没有发现咱们大夏国足踢得很有意思吗 咱们的大夏国脚对外作战时，前锋前叉跑出空当时，中场球员总会把球传给后卫，后卫又传给守门员。守门员开大脚找前锋。咱们的前锋，又比人家的后卫瘦弱，很难抢到长传球。然后，球权在对方手里时，人家层层推进，边路带球突破到底线时，果断起脚传中。咱们的后卫们就慌了。每次他们慌了，咱们就容易丢球……” 穆迪拉把汽车停在路边，叹了一口气，说道：“罗宁你别说了，我早就看出来。不然，我也不会费劲心思当足球教练啊！” 叶秀红补了一句话，让穆迪感到淡淡的忧伤。“咱们穆帅研究足球犯了魔怔，女朋友就跟人跑了。” 穆迪头伸出窗外点了根烟，吸了几口，谈着烟灰说：“别提她了！我带队拿冠军的时候，她找我来复合。我说球队不发夺冠奖励，得先用来还债。她当时就跟我翻了脸。你们说，我就一年多没见她，她怎么变化那么大呢以前，她可是从来不提钱的事啊！” 一根烟，穆迪只抽了几口，风趁着他在诉说心事，抽完剩下的所有。 “红姨，我和穆帅都是心里都是足球。你的心愿是什么” 叶秀红没想到罗宁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应该有什么愿望，罗宁你帮我想一个。” “红姨，你给我们做好后勤工作吧，哈哈！” “小滑头，好吧！我就应了你。”叶秀红笑的样子很美，像牡丹花开。 路过一处加油站站时，穆吐槽道：“这边的油价就比尚城市里便宜几分钱。” 叶秀红说：“先忍忍吧，等钱到账了。咱们就用不这点油钱发愁了。”她又对罗宁解释，说道：“变现的钱，先被市政厅托管，清偿完球队里里外外的债务，剩下的钱，咱们才能自由支配。” 穆迪抱怨说道：“就是钱到账后，咱们先得规划下赛季的开支，剩下的钱用在转会上。我现在正愁着，还不知道从哪里引进一些当打之年的球员呢 那批老大哥退役后，剩下的球员实力有限。尚城五羊足球俱乐部，需要在八月份之前，确定报名参赛的第一批球员名单。 “咱们慢慢来吧，先按最低标准十八人报名。除了我，还差十七个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