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震惊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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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姐，给你说点我们球队的八卦吧！” 罗宁要说八卦，苗欣然和肖晓晓瞬间来了精神。 “五羊足球的前身，猫姐应该知道一些吧” 不仅苗欣然知道一些，尚城关注足球的人，多少都知道尚城五羊和尚城国际的渊源。 “我们教练穆迪，现任经理叶红秀和尚城国际的柳芸，就在昨天，他们化解了昔日恩怨。是柳芸主动示好，她给我们球队送来了十二个有能力踢夏超联赛的球员……” 就这样，罗宁把他听来的昔日爱恨情仇故事讲给了苗欣然。 他的目的是希望苗欣然根据这些东西编故事，编震惊体的故事。 “猫姐，我找你帮忙，是希望你们报社给我们做个系列报道。 最好是‘震惊’体报道。 给你交个底，我们球队有了新来的十二人，不惧怕其他球队的暗地封杀。 高调曝光球队所谓的内幕，才能更快聚拢昔日流失的尚城球迷，保证主场上座率，还能吸引渴望在夏超证明实力的自由身球员……” 说到自由身球员，罗宁嘿嘿一笑。他不好意思说他们球队就是想白嫖不花转会费的球员。 苗欣然把肖晓晓拉到前面，“你们想要系列报道，得让晓晓牵头。不如，咱们现在就回报社，一起去找主编聊聊。” 肖晓晓吃瓜正香，话题扯到她身上时，让她一脸懵逼。 罗宁知道给肖晓晓绕弯子，她听不懂，便直说：“晓晓，带哥去一下找你舅，我有事找他合作！” “好哒！”肖晓晓答应的很干脆，但让罗宁觉得有点囧。因为他，肖晓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衣服上全是叶绿素。 罗宁想打退堂鼓，心道：“这事还有得谈吗” 不过事情已经赶到这里，也容不得让罗宁多想。 他跟着苗欣然到了主编办公室门口时，说：“晓晓，千万别告诉你舅舅，咱们在外面玩的事儿啊！” 苗欣然捂着嘴巴，笑说：“晓晓，你听你哥的话，就行了！” 肖晓晓点点头，也跟着苗欣然笑了。 罗宁跟着苗欣然附和一句，“主编，中午好！” 罗宁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主编推了一下眼镜，便问道：“小伙子，你是哪位” 肖晓晓在后面，大声提醒：“舅，他是我哥啊！你怎么连我哥都不认识” 主编心道：“你仅有的一个哥，不就是我儿子吗难道我姐嫁人之前就有了私生子”他顿时觉得对不起老同学——他的姐夫。 主编正在懊悔时，肖晓晓又说：“他是我哥，欣然姐，是我嫂子。我哥比我小两岁。”她的话把她舅搞糊涂了。 主编还没捋清人物关系时，肖晓晓又嚷嚷：“我哥，一直是个弟弟！我被他骗了两天。” 主编马上明白了一件事，他姐结婚前没有背后偷人，心里的底气立马回来了，“欣然，你和他是一起的。” 罗宁刚要站出来说实情，苗欣然拉住他的手，笑着回答：“我和他是朋友关系。” 主编自然是人精。 “两只牵到一起的手”，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他们所谓的朋友关系到哪了！ 经过一番公式化寒暄，罗宁终于知道主编的名字是罗玉林，取玉树临风之意。 罗主编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市政厅为何要给尚城五羊牵头招商会。 肖晓晓那么好骗，估计是因为罗宁和罗主编都姓罗。 柳芸和罗玉林是五服之内的表亲关系。 各家血脉传承中，均是人丁不旺。因此，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还能维持下去。 于是，两个男人捋顺亲属关系后，罗宁多了一个舅，罗玉林多了一个外甥。 罗宁的球队宣传计划，变了味。由公事变成了家事。 罗宁毕竟有前世混职场上的经验，索性不再绕弯子，“舅，市政厅主动帮助我们，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吸人眼球的话题。 如果咱们在晚报中开个五羊专栏，专门深入报道此事的方方面面，必然会吸引大量的市民关注。这样既能增加报纸销量，又能替我们宣传了球队，一举两得。” 罗主编沉吟不语，仔细斟酌罗宁的提议。 这种事没有先例，他觉得单单一个五羊俱乐部，哪里有那么多的新鲜事可以连续报道，就是整个尚城足球圈加起来，也没有多少话题。 这时，被人无视许久的肖晓晓跳了出来，惊呼：“震惊！哥和舅舅居然是一个姓！” 说话较少的苗欣然，赶紧劝住肖晓晓，不让她继续喊“震惊什么的话”。 罗主编本想说外甥女两句，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她的话挺有意思，有种让人有种探究真相的冲动。 苗欣然讲完罗宁的震惊思路时，罗主编也悟了，感叹了一句：“有点意思啊！” 罗宁顺势说道：“舅，咱们采用这种模棱两可的震惊体，就能写出来很多抓人眼球的稿子。” 随后，罗宁拿柳芸赞助的球员举例子——“震惊，十二名新人球员总身价，居然不抵几棵花的身价！” “舅，这样的标题，你看到了是不是特想知道它的幕后故事” 罗宁笑了笑，慢慢说出事情真相：“球队基地里的小花园里的花归了我柳姨。代价就是让我们免费使用她带来的十来个球园。她开始不同意，我红姨就说，你不答应我们就把花园里的花全铲了。最后，她就答应下来。 当然，小花园里面花的来源，又是另外一种话题了。” 罗主编还是有些犹豫，迟迟下不了决心。 罗宁又建议道：“不如，让我猫姐专门负责这个专栏，晓晓去我们球队做个跟队记者，球队里有了什么新鲜事，可以及时传回报社。” 罗主编终于心动了，他当然知道晓晓整天在前台打盹的事，是他硬压着她在报社上班的。她姐就这么一个过于天真无邪的亲闺女。 晓晓如果搭上苗欣然这条线，有她罩着晓晓，罗主编就能安心熬到退休。 想到这里，罗主编一咬牙，“好，我同意了。明天我和社长通个气，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罗宁在返回俱乐部基地的路上，不止一次想到租房。 他即将搞出来新闻报道，几乎全是些“见不得人”的事。 怕挨揍！ “哥，都是为了球队好啊！” “穆帅，红姨，还有柳小姨，你们一定得理解哥啊！” 路上，罗宁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出租车司机以为他这次拉到了一个傻子。 罗宁下车时，夕阳西下，晚风吹起。 五羊基地周围，压马路的年轻情侣非常多，偶尔还可以见到成对的鸽子落到广场上，这让罗宁生出谈个女朋友的念头。 在脑子里，他把这个世界认识的女孩子想了一个遍，就把刚兴起的念头掐死了。 来到这个世界，罗宁接触过的女孩子，都是姐姐类型的女孩。 最漂亮的小姐姐自然是柳芸了，她是姐姐们的姐姐。 “果然，足球才是我的最爱！” 操场上，还有白天训练后留下的球筐。 一只落单的足球静静躺在在球筐里面睡觉，罗宁突然觉得他和它一样，都有一个容身之处。 境遇类似的两个人，容易处成兄弟。 罗宁的这位球筐里的“小兄弟”，喜欢黏着他玩耍，一直在他的两只脚面上跳跃，随他在操场上散步。 “咕噜噜——” 再好的兄弟感情，也抵不过对填饱肚子的渴望。 球队里不提供夜宵。 在厨房忙碌了一整天的老阿姨们，早已下班。 罗宁兜里的钱，是两个女孩子送的。 因此，他舍不得跑去基地外面花钱买饭，便去厨房煮了一碗面。 上楼时，罗宁路过叶红秀办公室，发现她慵懒的趴在桌子上，便端着面条去到她身边。 “红姨，吃过晚饭了吗” 罗宁问话时，叶红秀已经闻到了面条里的葱香味。 “罗宁，我都快饿死了，赶紧把面条给我。” 叶秀红捧着面碗喝了一口汤，吃了两口面，见罗宁站在一边看着她，便说：“面煮得不错啊，很对我的胃口！哎，你下午跑去了哪里是不是只顾着和女孩子约会，舍不得回来了” 叶红秀这话说的，让罗宁脸红。 他是尴尬的脸红。 单身狗被当面造谣谈恋爱，他的心情多半是气愤和无奈。 “红姨，我还不懂如何谈女朋友呢，和谁去约会啊！我是去托人办事，就是宣传咱们球队的事。” “办得怎么样了” 罗宁跑到叶秀红前面，嘿嘿一笑，说：“红姨，事是办谈成了，还认了一个当主编的表舅。他能在尚城晚报上给咱们开个专栏。” 叶红秀停下吃面，好奇的问道：“你这个表舅，从哪里排出来的辈分” “还能是哪啊，报社里的那个罗玉林主编，恰巧是柳芸小姨的远房表亲。” 提到柳芸，叶红秀不太开心。 尽管两人有了口头上的和解，但是多年积攒下来的恩怨，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化解完的，最主要是柳芸比叶红秀小几岁啊！ “柳芸那女人鬼精鬼精的。她又馋心胸又窄，你少和她来往。” 此时，叶秀红困意涌了上来，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罗宁心想：叶红秀提到柳芸胸窄时，可能还有另一层意思。 有人说，三五岁的小女孩笑容最纯真。 等她到了上小学的年纪，每天早上上学路上，总会有满脸的不开心。 等她到了初高中，每次放假时，脸上的不开心便成了愁容。 等她没人约束的大学四年，一年会比一年打扮的漂亮，享受这段美好时光。 等她大学毕业后到生宝宝之前，每天使用化妆品伪装自己，会花去她大把的时间。在大人的世界里，她始终奋斗在一线。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色慢慢没了昔日光泽，而变得蜡黄。 叶秀红吃碗面，说道：“好久，没有这样开心的吃饭了。” 见她开心，罗宁心里也高兴，笑着问道：“红姨，明早想吃什么，我还给你做！” 叶秀红故作嫌弃的样子，笑骂：“罗宁，咱可是男子汉，哪能天天跑去厨房做饭。” 她又笑着说：“不过，偶尔可以给我做一次，哈哈……” 这时罗宁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叶秀红说：“感情刚才这碗饭，不是专门给我做的啊！我这个心……白疼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了。” 她还不知道，更让她糟心的事情就要来了，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准备拿她编故事。 罗宁嘿嘿说道：“红姨，我回来时，还以为你们都吃过了晚饭呢。” “饶你一命吧！就罚你饿着肚子，给我讲讲下午的事。” 她挺想知道罗宁下午做了哪些事。 罗宁找来昨天喝剩下的啤酒，每人开了一罐。然后，一五一十的讲了说服报社罗主编的过程。 叶红秀脸带着有一百个不认同，问道：“合着你的球队宣传计划，就是唯恐球队不乱，拿自己人开涮呗” 罗宁略加思索，“红姨，只用个夸张的标题，把实际中的事，变换一下叙述顺序。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引人注意。这样效果来得快。缺点，就是有那么一点把自己当猴耍的意思吧！” 叶秀红叹了口气，说：“你这个小东西真是胆大包天。让穆迪知道了，他还不得炸毛” 罗宁又帮叶秀红开一罐啤酒，羞涩的说道：“事已至此，就是咱们不搞那个专题栏目，报社的人，也会借鉴我的思路，这样写我们的故事。红姨，你给穆教练做做思想工作吧，一切都是为了球队。” 罗宁抱着红秀的胳膊摇了起来。 叶秀红叹了口气，说：“好吧！”又红着脸说，“你赶紧松手，坐回去！” 罗宁踢完球还没洗澡，身上满是汗味。 直冲叶秀红的鼻子，让她意识到罗宁已经不是原来的“小豆丁”。 如今，罗宁已是十八岁大男孩。 她，叶红秀也仅有三十五岁。 但，这不是罗宁五岁时和她二十二岁那年的十七岁年龄差距，不能再有小时候的亲昵举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