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狐火焚船·震慑群寇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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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尖泛着紫光，直冲心口而来。叶璃在空中拧身，掌心一热，心焰罗盘轰然震动。她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狐火自血脉喷涌而出，在身前凝成一面火焰菱镜。紫光箭撞上火镜，发出刺耳的爆鸣，箭头魔力反噬炸开，气浪掀得她身形一偏，但借力一跃，足尖已稳稳落在主桅横杆。 她站直身体，黑发被海风卷起，赤金双眸扫过下方甲板。流寇头目站在船尾高台，满脸横肉因暴怒扭曲，吼声如雷：“用冥渊毒雾！烧死她！” 话音未落，两侧船舷同时抬起数十坛绿罐。罐口封泥炸裂，黏稠液体翻腾而起，化作腥臭瘴气向天空弥漫。毒雾翻滚凝聚，像一张巨口朝她吞噬而来。 叶璃冷笑，十指张开，体内狐火尽数汇聚掌心。心焰罗盘在血中嗡鸣，指引她将力量压缩至极致。她双掌猛然下压，一道幽蓝火凤从掌心冲出，展翼三丈，羽翼划破空气发出尖啸，迎着毒雾俯冲而下。 火凤张口，竟将整片毒雾吞入腹中。诡异的是，火焰非但未熄，反而周身光芒暴涨，翎羽边缘燃起金色烈焰，宛如活物重生。它盘旋一圈，双翼一振，掠过敌舰甲板。 所经之处，木料碳化崩裂，铁链熔断滴落，毒罐接连自爆。火焰顺着缆绳蔓延，点燃帆布，火势瞬间席卷全船。主桅下的鼓楼炸开，战鼓化为灰烬。炮位上的流寇惨叫着跳海，可刚触水面，皮肤便被高温灼伤，尖叫着沉入海底。 火凤绕船一周，最后飞回叶璃身后，化作一缕火丝没入她脊背。她立于桅顶，衣袍猎猎，目光冷峻扫视残骸。 主舰已成火狱，烈焰冲天，映得整片海域通红。幸存者跪在甲板角落，头发焦卷，脸上满是烟灰，颤抖着叩首：“女武神饶命！我们投降！献出所有船只兵器，只求一条生路！” 一名老舵手瘫坐在舵轮旁，双手合十，声音发抖：“夜昙的女武神……传说是真的……狐火焚邪，百鬼避退……” 更多人跟着磕头，口中不断重复“女武神”三字。恐惧在舰队中迅速蔓延。远处几艘小船开始调转船头，想要逃离。一艘快艇刚启动引擎，桅杆上的了望手突然指着天空大喊：“她还在看！她没走！” 所有人抬头，只见叶璃仍站在燃烧的主桅顶端，身影被火光照亮，如同降临人间的战神。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尖轻轻一勾。 一道火线从她指尖射出，击中最近一艘逃窜的小船桅杆。帆布瞬间着火，火舌顺着缆绳爬满全船。那船很快陷入火海，被迫停下。 其余船只立刻静止，无人再敢轻举妄动。 叶璃收回手，低头看向胸口。契约残片紧贴肌肤，仍在微微发烫。心焰罗盘安静下来，但她能感觉到，刚才那一击耗去了不少力气。经脉隐隐发烫，那是狐火反噬的征兆。 她闭眼片刻，深吸一口气，压下不适。 就在这时，海面传来异样波动。不是水流，而是某种低频震颤，从深处传来。她睁开眼，望向远处漆黑海面。 那里，有一道影子正快速接近。 还没等她反应，主舰残骸中突然响起一声嘶吼。那名披兽皮的头目竟还未死，他半边身子被火烧焦，右手只剩骨架，却仍握着一把弯刀，踉跄冲出舱门，面目狰狞地指向她：“杀了她！谁杀了她，我给十万金珠！统领整个烬海舰队！” 几名侥幸存活的流寇眼中闪过贪婪，有人悄悄捡起武器，有人摸向藏在靴中的匕首。 叶璃眼神一冷。 她抬脚，踩碎脚下燃烧的横杆。木屑与火星四溅，她纵身跃下，落地时一脚踢飞扑来的刀手，反手抽出对方腰间短刃，甩手掷出，正中另一人肩窝。 那人闷哼倒地。 她一步步走向头目，每踏一步，脚下甲板便燃起一圈火环。火焰顺着她的靴底蔓延，照亮她冷峻的脸。 头目后退，却被断木绊倒。他仰头看着她逼近，喉咙滚动：“你……你不能杀我！我是烬海七十二寨的总统领！我可以给你权力！财富！女人！” 叶璃蹲下，手指点在他焦黑的额头上：“你说错了。” 她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全场。 “我不是来谈判的。” 指尖火光一闪，头目额头炸开一团火花，连惨叫都未发出，当场毙命。 四周死寂。 她站起身，环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低头伏地，不敢对视。 “从现在起。”她开口，声音穿透火场，“这舰队归我管。” 无人敢应。 她也不需要回应。转身走向船舷，望着那道快速接近的水下影子。 距离越来越近。 忽然，海面炸开。 一道银蓝色身影破水而出，长发湿漉漉贴在肩头，双腿落地时化作鱼尾，鳞片泛着微光。她手中握着一柄水晶三叉戟，抬手指向叶璃，声音清亮： “你是谁为何在此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