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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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云南。 方尘马不停蹄，直接乘车前往那个充斥着财富传奇与破产故事的翡翠交易市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紧张与狂热。 巨大的棚户市场里，堆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皮壳不同的石头。 讨价还价声、切割机的轰鸣声、赌涨的狂喜惊呼和赌垮的绝望叹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独特的财富交响乐。 方尘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像每一个新手一样，好奇又谨慎地在一个个摊位前逛来逛去。 他看似随意地摸摸这块，看看那块，实际上，每当没人注意的时候，他瞬间在分解再兑换，一眨眼的时候都不用就知道价值了。 【emc+1】 【emc+3】 【emc+3】 【emc+2】 他连续“探测”了几十块价格从几百到几千不等的蒙头料或开窗料，石料内的emc微乎其微，说明这些石头要么内部无货，要么价值远低于标价。 但他并不气馁，他知道好东西需要耐心和运气。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摸到了一块脸盆大小、皮壳表现一般、标价八千元的全赌料。 【emc+】！！！ 方尘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 就是它了！这块石头内部的翡翠，价值远超标价！ 他强装镇定，甚至故意挑了点毛病，和摊主磨了磨价格，最终以七千五百元成交。 “老板，帮我切一下！”方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围有几个看客围了过来。 方尘不懂就让切割师傅帮忙，小心翼翼地切了下去。 一阵刺耳的噪音后，石皮脱落。 “涨了！大涨啊！冰种飘花！！”有懂行的人立刻惊呼起来！ 一抹清澈如冰、绿意盎然的翡翠暴露在空气中，水头十足，色泽阳正！ 整个摊位顿时炸开了锅！羡慕、嫉妒、惊叹的目光纷纷投向方尘这个看似走了狗屎运的年轻人。 很快，就有翡翠商人围上来出价。 “小兄弟，十万让给我吧！” “十五万！我出十五万！” “二十万！现金交易！” 方尘知道这块料子实际价值不到四万，所以他以二十二万的价格，将这块刚刚切涨的翡翠明料卖给了一个热情的商人。 银行卡到账的提示音响起，方尘看着那一长串数字，感觉像做梦一样。 第一桶金，到手！ 有了本金，后面的小石料方尘甚至可以不切，直接的低价购买转化成emc值。 周围羡慕、嫉妒的目光并未让他迷失，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这块料子实际价值不到四万，我却卖了二十二万......”方尘心里盘算着，“这意味着，利用信息差，我可以快速积累远高于价值的现金！” 他没有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反而更加谨慎。 一次大涨可以说是运气，如果接二连三地赌涨，那必然会引起怀疑。 这个行业水很深，他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必须懂得藏拙。 他收起银行卡，没有立刻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而是像个真正的游客一样，在市场里继续闲逛，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但不再轻易使用分解探测。 直到感觉周围关注他的目光渐渐散去，他才重新开始低调的行动。 他不再专注于那些标价几千上万的原石，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便宜的公斤料，甚至是堆在角落里的废料、边角料。 这些石头价格极低，几十块几百块就能买一大块，非常适合他进行大范围的“扫描”。 【emc+1】 【emc+2】 【emc+0.5】 【emc+2】 【emc+7】 果然，绝大部分都是砖头料，毫无价值。 但他耐心十足，如同淘金一般，用微不足道的成本，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一个专门卖废料的摊位，他发现了一块篮球大小、几乎被当作垫脚石的丑陋原石。 方尘的手看似无意地搭了上去。 【emc+】！ 心中又是一震！但这次他脸上毫无波澜，甚至嫌弃地拍了拍手上的灰。 摊主随口要价三百块。 一百五卖不卖”他故意用外行的语气说道。 摊主本来就没指望这废料能卖钱，眼看有个冤大头要买，乐得清货，爽快地答应了。 方尘付了钱，抱着这块沉甸甸的“丑石”，没有选择当场切开。 一来这表现太差，切涨了过于诡异。 二来他需要的是里面的翡翠价值，而不是现金本身。 他租了一辆小推车，将石头放进去后用布盖上，在半路的时候直接分解掉。 车内的石料瞬间消失，转化桌界面上的emc数值猛地一跳，增加了点！ “成功了！”方尘兴奋地握紧拳头。 这种低调捡漏、闷声发财的方式，正是最适合他的！ 接下来的几天，方尘就沿用这种模式：大部分时间闲逛，偶尔发现“漏网之鱼”就低调买下，要么找机会分解吸收emc，要么选择性地解一块表现不那么离谱的换成现金。 他的资金和emc储备都在稳步而隐蔽地增长。 期间他也假装失手过几次。 一周后，方尘的银行卡里已经积累了近1800万人民币，而转化桌的emc总值也达到了惊人的【1300万】！ 但他知道，要想快速凑齐那“一亿”的门槛，还需要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暴涨”。 这个机会，在他准备离开的前一天，终于出现了。 那是在一个规模较大的展厅里，正在举办一场小型的原石拍卖会。 压轴的是一块重达百斤的老坑莫西沙原石，皮壳紧实，有松花和带状蟒纹，表现极佳，但价格也令人咋舌，起拍价就是一千万。 几乎所有有实力的买家都围在这块石头旁，打灯、观察、窃窃私语。 风险与机遇并存，这种级别的石头，一刀下去可能天堂，也可能地狱。 方尘则混在人群中，看似在凑热闹，却在人群缝隙中盯着emc界面，然后快速的以人眼看不出来的速度将所有的石料查看了一遍。 【emc+】 【emc+1000】 【emc+】 【emc+】 ...... 【emc+】！！！ 一亿五千两百六十八万八千！ 方尘的呼吸骤然停止，大脑甚至空白了一瞬！他强行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维持住面部表情没有失控。 这不是那块被人关注的石料，而是在偏角落的一个人头大小的石料，外表十分普通，还有一些裂纹。 必须拿下它！ 拍卖开始，先是从另一边的石料开始，价格迅速攀升。 “一百万！” “一百三十万！” “一百五十万！” “一百八十万！” “两百万！” 竞价异常激烈。 方尘没有出手，他在等待那块价值1亿5千万的石料。 等待一个捡漏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终于轮到方尘准备捡漏的这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