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正的炎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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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翼清骤然瞳孔紧缩，大口地喘息。 回程路上，少年始终沉默着，炼狱杏寿郎也是没有多说什么。 老妇人带着孙儿孙女乞讨的画面，撕裂皮肉与骨头的声响，还有风雪中悄然退去的男人的身影……这一切都像冰冷粘稠的毒液，顺着他的指尖，透过那枚刻着“长命百歳”的镯子，狠狠注入他的灵魂深处。 就在这时，鎹鸦尖锐的嘶鸣划破渐亮的天空！ “嘎——！西北！西北！恶鬼气息！嘎——！”黑色的羽翼拍打着，直指城镇更深处一片破败的屋舍。 源翼清浑身一震：“怎么还有！” “源少年！发什么呆！任务还没结束！”炼狱杏寿郎洪亮如钟的声音猛地将他从记忆的漩涡中拽回现实。 “你以为鬼就那么三两只吗！所有的柱都很难在鬼杀队见到，就是因为每天都有杀不尽的恶鬼！” 炎柱在地上踏出一个小坑，转身疾驰向西北，“这就是斩鬼人的生活啊！” 源翼清深吸一口气，肺部传来灼烧感，那是激烈战斗后呼吸法尚未平息的征兆。他强迫自己跟上炎柱的步伐。 目的地是一间废弃的木质仓库，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木头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比刚才的沼泽更加令人作呕。 破败的木门被炼狱杏寿郎一脚踹开，木屑纷飞。 仓库内部昏暗，几缕微弱的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投射下来，映照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三只形态扭曲的鬼正伏在地上，贪婪地啃食着几具早已冰冷的尸体。 它们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珠在黑暗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嘴角还挂着新鲜的血肉残渣。 其中一只，体型格外壮硕，皮肤上布满诡异的肉瘤，显然是新鬼中的主导者。 炼狱杏寿郎的吼声如同惊雷炸响，瞬间点燃了战意，“源少年！动手！” “是！炼狱先生！” 源翼清的眼神已重新凝聚起锋芒。日轮刀已然在手。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动了起来，跟随那道如烈焰般迅猛冲刺的背影，冲向新的黑暗源头。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源翼清低吼一声，胸腔灼热的气息瞬间爆发！ 他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箭矢，脚下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拖曳出一道炽热的流光，直扑最近的一只鬼！ 日轮刀化作一道笔直的烈焰，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狠狠刺穿了那只鬼的咽喉，然后一刀将鬼的头颅和上半身分离，这只鬼在凄厉的惨嚎中化为灰烬。 炎之呼吸带来的爆裂力量驱散了部分心头的阴寒，源翼清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也在燃烧。 他毫不停歇， “炎之呼吸贰之型炎天升腾” 刀锋自下而上撩起，划出一道炽烈的火弧，斩向第二只扑来的鬼。 那只鬼试图用利爪格挡，但源翼清的刀锋毫不停滞，顺势斩断了它的手臂！ 然而就在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那只最壮硕的肉瘤鬼发出一声狂暴的咆哮！ 它没有直接攻击源翼清，而是猛地抓起地上半具沉重的残尸，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狠狠砸向源翼清！ 尸体庞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封死了闪避的空间！ 源翼清瞳孔骤缩！强行中断呼吸法的连贯性让他胸口一窒，面对这呼啸而来的重物，他只能仓促间将日轮刀横在身前格挡！ “砰——！” 沉重的撞击力让源翼清虎口剧痛，双臂发麻，整个人被砸得向后踉跄数步，刀势彻底溃散。更糟糕的是，那尸体携带的污血劈头盖脸溅了他一身，让他的视野模糊，看不清鬼的行动轨迹。 就在他身形不稳、视线受阻的瞬间，肉瘤鬼动了！ 它庞大的身躯爆发出与体型不符的恐怖速度，如同一头发狂的犀牛，布满肉瘤的巨拳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撕裂空气，直轰源翼清毫无防备的侧腹！这一拳若是击中，足以将他拦腰打断！ 火焰燃烧般的羽织瞬间出现在源翼清的身前。 “好快！” 肉瘤鬼的手臂已然被砍下，他看着自己正在再生的手臂，眼神中充斥着茫然。 源翼清心头震撼，“这就是柱吗” “源少年！退下！”炼狱杏寿郎的怒吼在仓库中炸响！ 他一直在掠阵，观察着源翼清的战斗，此刻源翼清陷入致命危机，他毫不犹豫地接管了战斗！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轰——！！！ 整个仓库仿佛被投入了太阳的核心！炼狱杏寿郎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火焰龙卷，后发先至，以超越视觉极限的速度，悍然撞向那只肉瘤鬼！ 肉瘤鬼的巨拳甚至没能碰到炼狱杏寿郎，就被这焚天煮海的火焰洪流彻底吞没！它那引以为傲的防御以及强横的力量，在炎柱的日轮刀面前如同冰雪般消融！ 凄厉到极致的惨嚎仅仅持续了半秒就被火焰的咆哮淹没。 源翼清使劲睁大自己的双眼。 那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炎之呼吸！ 斯国一！ 炼狱杏寿郎的身影与火焰龙卷合一，带着无可匹敌的毁灭之势，在仓库中留下一条焦黑的、燃烧着烈焰的路径。 仓库内死寂一片，只剩下源翼清剧烈的心跳和喘息声。他拄着刀，看着炼狱杏寿郎如同火焰之神般缓缓从烟尘中走出的身影，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这就是柱的力量！这就是炎之呼吸的极致！ 炼狱杏寿郎随手一刀砍下了最后一只想要逃跑的鬼的脑袋，收刀入鞘，大步走到源翼清面前。金红色的眼眸如同燃烧的熔岩，直视着少年苍白的脸和眼中残留的惊悸与震撼。 “源少年！”他的声音依旧洪亮，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告诉我！你的火，为何会熄灭为何会让那等劣鬼的伎俩近身你的‘不知火’，本该更快！更猛！一往无前！” 源翼清嘴唇动了动，无数记忆碎片再次冲击他的脑海，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最终，他紧紧抿住嘴唇，只是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抱歉，炼狱先生，是我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