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生命中最后几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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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忽然安静，源翼清猛地抬头，正对上宇髄天元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遗憾，没有留恋，只有满腔的期待。 “什么宇髄先生，我现在……”源翼清下意识地推脱，话语卡在喉间。他望着宇髄天元空悬的左袖，想起游郭夜里那道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背影。 “你现在完全有这个能力，”宇髄天元打断他，声音忽然扬起，“就华丽的接受吧！” 产屋敷辉利哉上前一步，展开手中的卷轴。少年的声音清晰而平稳，一字一句地宣读： “源翼清在成为鬼杀队剑士后，协助击杀下弦之伍；独自击杀下弦之叁；击退上弦之叁，保护了两百余乘客；击杀上弦之陆；击杀普通恶鬼四十余。 按照鬼杀队的惯例，有成为柱的资格。” 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落在庭院里，勾勒出一条浴血的道路。那些数字背后是无数个不眠之夜，是同伴的呐喊，是鬼的哀嚎，是他一路走来的足迹。 炼狱杏寿郎极为骄傲地大声说：“我同意！” 甘露寺蜜璃也很开心：“我也同意，翼清很棒！” 一个个声音接连响起，赞同与认可如潮水般涌来。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一直静默端坐的主公。 “翼清，”主公微笑着询问，“呼吸法有眉目了吗” 源翼清眼前再次闪过那决定性的瞬间。刀刃划破夜空的方式，力量的流动，呼吸的节奏，那一刻的一切都已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我在与妓夫太郎作战时创造出了全新的呼吸法，只不过剑型还需要再打磨。” 产屋敷耀哉轻轻点头，微笑如春风拂过和室：“那就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鬼杀队新的柱级剑士。”他稍作停顿，问道：“关于你的呼吸法，有名字了吗” 源翼清沉吟了几秒，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翻涌：被血染红的家、惠日爷爷慈祥的笑容、训练场上的汗水、神崎葵担忧的眼神、炭治郎坚定的身影、那些在黑暗中闪耀的羁绊。 “就以我的姓氏为名，叫源之呼吸吧。” 蝴蝶忍轻轻鼓掌，紫色的眼眸弯成温柔的弧度，其中满是欣慰：“恭喜你，源柱。”那目光如同一位看着弟弟长大的姐姐，充满了喜悦。 主公微微前倾，声音虽轻却重如千钧：“成为柱，是你新的开始，请为了人类，继续努力吧。” 源翼清正座，双手置于身前。阳光正好落在他身上，将那身鬼杀队制服染上一层金辉。 “是！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斩杀鬼舞辻无惨！” 当他抬起头时，宇髄天元笑着说：“别辜负我的推荐啊，小子。” 源翼清望向这位已经引退的柱，郑重地点头。没有更多言语，但一种传承已在目光交汇中完成。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将他们的思绪拉回：“战国时代，使用初始呼吸的剑士们一度将鬼舞辻无惨逼至绝境。” 主公苍白的手指轻轻搭在膝上，两侧的辉利哉和日香正襟危坐：“据说他们身上，全都出现了类似鬼纹的斑纹，你们中有的人应该已经听说过了。” 大家的目光聚拢在源翼清颈侧。那里，赤红的纹路正从队服领口蜿蜒而上，在日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原来这是斑纹吗”甘露寺蜜璃忍不住凑近几分，樱色头发随着动作轻颤，“我之前就想问翼清来着，好漂亮！” 源翼清一惊，指尖下意识抚上颈侧皮肤。 斩杀妓夫太郎之后，自己身上的斑纹没有像以前一样消失，而是始终印在自己的身上，曾经开启斑纹给自己身体带来的不适和压力也几乎消失不见。 自己也在继国岩胜和继国缘壹身上看见过这种斑纹，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死川实弥眉头拧紧，“请问为什么要瞒着这件事” “因为过去有许多人在得知斑纹存在后，因无法觉醒而一蹶不振。”产屋敷天音轻声接话。 主公微微颔首，空茫的目光投向远方：“但现在不同了。” “只要有一个人觉醒斑纹，”主公的声音忽然有了重量，“周围的人便会如共鸣般相继觉醒。” 产屋敷辉利哉展开一本古卷：“在一位初始呼吸剑士的手记中，留下了这样的词句。”泛黄的纸页上墨迹斑驳，仿佛战火与岁月共同啃噬过的墓碑 产屋敷耀哉转向他，空茫的目光却好像能清晰地映照出源翼清脸上的火焰纹路。天音夫人轻轻握住主公的手，而两个孩子仰起脸，目光清澈如泉。 “请为大家指明方向吧，翼清。” 源翼清点点头，仔细回忆自己觉醒这个斑纹的细节。 “第一次开启时，是在和黑死牟的战斗中。”他说的很慢，“我不想要变成鬼，我想作为人类活下去。情绪很激动，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当时的心率，应该超过了两百。” 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斑纹，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体温很高，比我小时候发烧要高的多，至少超过了三十八度。整个人就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但奇怪的是，力量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蝴蝶忍微微睁大眼睛，她立刻意识到这种状态的危险性：“这样的状态竟然可以战斗吗” 源翼清苦笑道：“倒不如说，只有进入这种状态并且活了下来，才有资格开启斑纹。” 不死川实弥啧了一声，交叉抱臂：“就这么简单吗心跳加速体温升高” “居然说这简单，”富冈义勇平淡地接话，“真羡慕你简单的头脑。” 源翼清一愣：“欸” 伊黑小芭内：“” 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实弥暴起，额角青筋跳动：“你说什么，富冈！” “那么现在柱的主要任务就是开启斑纹吗”蝴蝶忍适时地打断。 悲鸣屿行冥手中的佛珠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请主公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觉醒斑纹的。” 炼狱杏寿郎大声道：“原来如此！！！真是好样的，翼清！！！我完全明白了！！！被自己的后辈赶超实在是太丢脸了，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呢！！！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了！！！” “非常感谢诸位。”主公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某种沉重的分量，“只不过在各位开始觉醒斑纹的训练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 和室里静得能听见屋外树叶的声音，听见风穿过枝叶的呜咽，听见每个人胸腔里鼓动的心跳。 “据记载，觉醒斑纹的人，都没有活过二十五岁。” 风突然静止了，主公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每个字都像刻刀般凿进众人心里。 源翼清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的生命线本该很长很长。 “二十五岁啊……”他轻声自语。 ———————— 发烧了，回头一看怎么都不太满意，不过应该是把要讲的都写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