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鬼之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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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在这一刻，源翼清彻底明白了。 跟眼前这个存在讲道理，谈人性，论悲悯，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枉费心机。鬼舞辻无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从灵魂深处就已经腐烂变质，没有任何人性与感情可言的畜生！ 不！ 说他是畜生，甚至都侮辱了畜生这个词！这个由自私与欲望凝聚而成的怪物，这个以他人痛苦与生命为食粮的邪魔，根本就不配活着，不配呼吸这世间的空气，不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错误与诅咒！ “你看，又急。” 面对源翼清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和咬牙切齿的咒骂，鬼舞辻无惨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问题我总是想不明白。”他微微偏头，瞳孔中流转着不解与厌烦，“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的声音陡然转冷，“那就是你们鬼杀队，都是疯子！你们都不正常！”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话语中满是对自己判断的肯定。 “我已经厌烦了，”鬼舞辻无惨的声音低沉下来，他缓缓说道，眼中寒光渐盛，“跟你们这群疯子你来我往地争个上千年了！毫无意义，令人作呕！” 话音稍顿，他的目光在源翼清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起了什么。 “黑死牟……他似乎很看好你，还对你抱有可笑的期待，想要让你变成鬼，我默许了。”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冰冷残忍的弧度，“不过，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主动送上门来……” 鬼舞辻无惨的气息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陡然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冰冷和威严，那么此刻，滔天的杀意、暴虐以及无法形容的邪恶气息，如同海啸般瞬间充斥了整个平台。整个空间仿佛都在这股骇人的气息下微微震颤，源翼清感觉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那今天晚上，你就死在这里吧！” 嗤啦！ 鬼舞辻无惨双臂的西装衣袖应声爆裂，其下的血肉剧烈蠕动，未等源翼清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那两只人类的手臂已然化作了两条布满狰狞肉色尖刺的恐怖长鞭。 破空之声凄厉刺耳，仿佛连空气都被抽爆。那两条狰狞长鞭以常人根本捕捉不到的速度，一左一右，朝着源翼清绞杀而来。鞭身上那些尖锐的肉刺闪烁着死亡的寒光，仅仅是被其带起的风压刮到，源翼清的衣物就被割开了细小的裂痕。 快！无法形容的快！ 在鬼舞辻无惨气息变化的时候，源翼清的精神就已经绷紧到了极致，但即便如此，他也是在长鞭的尖端几乎要触碰到他睫毛的刹那，才勉强看清了它们的攻击轨迹。 间不容发之际，源翼清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他猛地一个侧身滑步，布满尖刺的鞭梢带着一股腥风，擦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凌厉的气流刮得他面部生疼。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日轮刀爆发出青白色的光芒，凭借着静水映月捕捉到的那一丝微弱的轨迹预判，精准地向上斜撩，堪堪架住了另一条横扫向他腰腹的狰狞长鞭。 锵！ 撞击声炸响。那感觉不像是砍中了血肉之躯，更像是劈在了一块千锤百炼的金属上！巨大的反震力顺着刀身传来，震得源翼清虎口发麻，脚下更是“蹬蹬蹬”连退三步，才勉强卸去这股骇人的力道。 源之呼吸柒之型静水映月！ 在他的感知中，那两条由鬼舞辻无惨手臂化成的狰狞长鞭，运动轨迹极为混乱诡异，攻击方式变幻莫测，毫无规律可言。更恐怖的是其速度，快得离谱，远远超出了他之前交手过的任何敌人，甚至比黑死牟的月之呼吸还要快上不少！ 鞭影如山，攻势如潮！ 源翼清身法施展到极致，日轮刀化作一道道青白色的光轮，围绕周身飞舞格挡。他时而矮身翻滚，避开贴地扫来的致命鞭挞；时而腾空跃起，险之又险地让过直刺咽喉的尖刺；时而挥刀硬撼，溅起一溜耀眼的火星。 即使有着柒之型带来的全方位的感知和通透世界对鬼舞辻无惨下一步动作的预判，源翼清此刻也仅仅只能做到勉强招架。他的每一次闪避和格挡，都如同在万丈悬崖边缘行走，与死亡擦肩而过。 那两条恐怖的长鞭将他牢牢地压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只能被动防守，连一丝反击的缝隙都难以找到！ 冷汗浸湿了他的额发，顺着紧绷的脸颊滑落。 源翼清想过鬼舞辻无惨会很强。 在踏入这无限城之前，在无数个被仇恨与责任灼烧的夜晚，他早已在脑海中无数次预演过与这鬼之始祖的对决。他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将对手想象得足够强大，甚至超出自己认知极限的强大。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再一次面对他的心理准备。 但直到此刻，直到那两条由血肉化作的狰狞长鞭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扑面而来，他才绝望地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象，是何等的苍白和可笑。 鬼舞辻无惨展现出的实力，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 他的攻击方式，乍看之下并不复杂，仅仅是手臂化为长鞭，进行最基础的抽打、刺击、缠绕。 但，就是这看似简单的攻击，却凭借着绝对碾压的力量和匪夷所思的速度，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将源翼清牢牢困在其中，压制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源翼清脚下踏着破碎的地板，身形在有限的空间内极力腾挪，日轮刀舞成一团青白色的光晕，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密集得让人心悸。 他这才真切地体会到，为什么这个怪物，能够与传承千年的鬼杀队纠缠至今。 这样的力量，这样的速度，真的是依靠人类的力量就能够击败的吗或许，需要七八个，甚至更多的柱级队员，抱着必死的决心同时围攻，以生命为代价，才可能有机会将这个怪物彻底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