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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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虚弱的声音，悲鸣屿行冥那刚毅的面容上立刻滚落两行热泪：“主公大人……请您务必保重身体，有任何事，请您尽管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源翼清虽未落泪，但鼻尖也是一阵强烈的酸楚，他将头埋得更低，用沉默表达着与悲鸣屿先生同样的决心。 产屋敷耀哉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才切入正题，他的话让跪在门外的两人心头巨震： “京都……传来了消息，发生了恶鬼伤人的事件。” “什么！”源翼清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京都恶鬼伤人鬼舞辻无惨手下的鬼，不是应该都聚集起来了吗怎么还会在京都单独行动”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也打乱了他们之前的诸多判断。 “我也很是奇怪……”主公表现出深深的疲惫与忧虑，“此事蹊跷，我担心这会是我们未知的变数，或许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意外。所以需要你们二位，一同前往京都……查明真相。” 源翼清与悲鸣屿行冥对视一眼，然后再次低头： “是！谨遵主公之命！” “务必小心……”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愈发微弱，带着无尽的关切与嘱托，“你们要平安归来……” “请主公大人放心！”源翼清与悲鸣屿行冥异口同声。 …… 源翼清与悲鸣屿行冥离开产屋敷宅邸后，并未与任何人道别，直接踏上了前往京都的路途。时间紧迫，容不得半分耽搁。 两道身影，一大一小，在乡间的小径与田野间疾速穿行。他们的速度极快，脚步轻盈而有力，踏过泥土与青草，只留下转瞬即逝的微风与淡淡的足迹。 源翼清眉头紧锁，脑海中飞速梳理着已知的情报，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京都出现恶鬼伤人，而且是有组织、有实力的恶鬼活动，这情况本身就充满了诡异。 自从祢豆子奇迹般地克服了阳光之后，根据鬼杀队散布在各地的队员传回的消息，所有鬼物活动的迹象一度呈现出断崖式的下跌，近段时间以来更是完全绝迹，各地再无一起确认的鬼袭击人类事件的报告，仿佛所有的鬼都在鬼舞辻无惨的意志下一同蛰伏了起来。 在出发前，源翼清和悲鸣屿行冥已经快速查看了提前派过去的队员传回的初步调查情报。根据那些零散的信息描述，此次在京都出现的鬼实力相当强悍，行动不仅迅捷，而且展现出非同一般的狡猾与隐匿能力，造成的破坏也远非那些只凭本能行事的低级鬼物所能及。 初步判断，很可能具备下弦级别的实力，而且……似乎不止一只。 这让他立刻联想到了黑死牟此前提供的信息。 鬼舞辻无惨已严令所有上弦和低级鬼物，必须聚集在鸣女掌控的无限城中，停止一切不必要的对外活动，以保存实力，规避风险。 那么此刻在京都这个敏感且重要的地方，出现拥有如此强悍的实力，并且敢于顶风作案大肆掠食的鬼，其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是无惨的计策是某些鬼的失控还是……其他的变数 种种可能性在他脑中盘旋，让他的脸色愈发凝重。 一直沉默疾行的悲鸣屿行冥忽然开口，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源。” 源翼清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微微侧头看向身旁那位如同磐石般可靠的前辈：“悲鸣屿先生” 悲鸣屿行冥目视前方，尽管他双眼失明，但奔跑的方向却没有丝毫偏差，念珠在他粗壮的手指间缓缓捻动，发出令人心安的摩擦声。他再次开口：“谢谢。” 源翼清不由得感慨：“最近还真是有不少人和我说谢谢。” 悲鸣屿行冥并未在意他的感慨：“是为了沙代的事情。” 源翼清恍然，语气也愉快了些：“你们已经见过了” “嗯。”悲鸣屿行冥点了点头，那双盲眼仿佛也能望见遥远的过去与现在，“没错。她……是个好孩子。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悲鸣屿行冥脸上混合着欣慰与释然，那常年被悲悯与泪水笼罩的面容，似乎也因此柔和了一些，“主公大人曾经对我说的果然是真的。怀着守护他人之心而挥刀，这条道路是绝不会错的。” 他的话语像是在对源翼清说，又像是在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做出肯定的回应。沙代的出现仿佛洗刷了他心中积压多年的一部分沉重负担。 “她告诉我，是你开解了她。” 源翼清摇了摇头，语气诚恳：“我并没做什么，只是恰逢其会。她能走出阴影，更多的是靠她对您的信任从未真正消失。” 闻听此言，悲鸣屿行冥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说起来，你收了玄弥作为继子。”行冥话锋一转。 “是，玄弥他很有潜力，也足够努力。”源翼清答道。 “嗯，”行冥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那对兄弟彼此牵绊很深，只是方式都太过笨拙。你能在其中斡旋，是好事。”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年纪虽轻，但行事已颇有章法，看待人与事，也比许多同龄人更为通透。这是你的天赋，也是鬼杀队之福。” 源翼清被这位德高望重的岩柱如此直白地夸奖，有些不好意思：“悲鸣屿先生过誉了，我只是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 “不必过谦。”行冥十分肯定地说道，“实力、心性、乃至那份愿意去理解他人的胸怀，都是成为强者的基石，你已具备。京都之行凶险难测，有你在侧我也觉得心安几分。” 这番言语让源翼清心头一热：“能与悲鸣屿先生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无论京都中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我们一同将其粉碎便是。” “正该如此。”悲鸣屿行冥沉声应道，脚步再次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