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是不是爷们儿?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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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怪你不怪你!” 完颜无泪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眼神里也带着点好奇。 王珍珍清了清嗓子,神情忽然变得神秘:“刚才我去给萧洋送饭的时候,听见秦筝跟他讲——这座城以前不叫现在这名儿,它叫山合城,曾是个热闹非凡的大城。” 她顿了顿,环顾众人:“你们知道它为啥变成现在这样一片荒凉吗” “为什么” 几个人异口同声追问。 王珍珍缓缓开口:“因为有一夜,整座城被人血洗了。 男女老少,一个没留,全都被杀了。 尸横遍野,连哭声都没来得及响起来……” 她说着,手在脖子前轻轻一抹,动作轻巧却令人脊背发凉。 众人听得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谁也不敢出声。 王珍珍还不罢休,抬手指向渐暗的天空: “你们瞧,天马上就要黑了。 这城里从前住着五六万人呢……整整五六万条命,就这么没了。 他们的魂儿,还在不在” 一听这话,几个人齐刷刷抬头看天,眼见日光消退,阴影蔓延,顿时慌了神,挨得紧紧的,肩靠着肩,像是冷极了的人挤在一起取暖。 马灵儿声音都在打颤:“别……别说了,我害怕……” 王珍珍笑出声:“刚才谁非要我讲的嗯” “不是我!不是我嚷的!”马灵儿急忙摆手,一头扎进马小玲怀里。 慕欣美也没了刚才的傲气,脸色发白,也悄悄往那边靠了靠。 王珍珍看着她们这副模样,忍俊不禁。 刚刚还一个个拍胸脯说不怕鬼的,转眼就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活像秋风里的叶子。 这时,萧洋从远处走来,见她们紧紧搂在一起,一脸紧张,连忙问王珍珍:“她们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珍珍一听,笑得直不起腰:“哪有什么病!是自己吵着要听故事,听完就吓瘫了,哈哈哈!” “吓成这样你到底说了什么” 萧洋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可不关我事啊,是她们非逼我讲的!” 王珍珍两手一摊,笑嘻嘻地跳下马车,转身跑了。 萧洋望着她的背影,无奈摇头:“你到底跟她们讲了什么,能把人吓成这样” 萧洋说着便上了马车,走到几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人身旁。 此时她们还陷在王珍珍刚才讲的情境里,心神未定,竟没察觉萧洋已经靠近。 几人缩成一团,明日正对着外侧。 萧洋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肩,刚想开口,明日猛地被这一触吓到,立刻惊叫出声—— “啊!鬼呀!” 话音未落,她抬手就是一拳砸过去! 这一嗓子把旁边几个人也全吓醒了,一个个惊叫着转过头,见是萧洋,本能地挥起手来乱打一通。 “你们干什么啊!” 萧洋挨了打,满脸错愕地喊道。 萧洋浑然不觉,自己已被这群姑娘当成了游魂野鬼!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转眼间身上就挨了十几记粉拳! 姑娘们打了好一阵才惊觉是萧洋,慌忙赔罪:“对不住!对不住!我们真不是有意的!” “我看你们不是无意,分明就是存心!”萧洋揉着发疼的胳膊,满脸困惑。 他本是好意过来关心,谁料迎面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实在抱歉!没打疼你吧”明日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替他揉着手臂。 她们压根没注意到萧洋何时靠近的,还当是山野精怪来袭。 “不碍事。 你们这是怎么了”萧洋打量着惊魂未定的众人。 “这里...是不是闹鬼”马灵儿声音发颤。 “哪来的鬼” “就在这儿!”马灵儿指向山合关残垣断壁。 萧洋环顾四周,哭笑不得:“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怪” “王珍珍说...这里死过好几万人呢!”慕欣美缩着脖子插话。 先前她还夸口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抖得像筛糠。 “道听途说罢了。 咱们什么阵仗没见过,还怕这些”萧洋不以为意。 其实马灵儿她们平日也不惧鬼神,只是骤然听闻屠城惨事,难免心惊。 萧洋倒巴不得真遇上几个亡魂,正好问问当年屠城真相。 “多大点事儿。”萧洋笑着宽慰众人。 “咱们什么时候动身”慕欣美突然发问。 “动身去哪儿”萧洋不解其意。 “离开这鬼地方啊!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慕欣美牙齿直打颤。 “走不了。 我已派秦筝和将臣去办事,明早才能返回。 今晚就在此扎营。”萧洋指了指废墟。 他本是来叫姑娘们搭帐篷的,没成想她们吓成这样。 “还是走吧...这地方邪性得很。”慕欣美死活不愿多待。 萧洋摇头笑道:“大伙都在呢,怕什么实在不行,你们挤一个帐篷睡。” 此时山道上,秦筝与将臣正赶往巴州城。 “将臣,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借着公干,要给晓旭捎稀奇玩意儿”秦筝突然发问。 “胡说什么!我是担心你独行不安全。”将臣干笑两声。 看他这副模样,秦筝心知肚明,也懒得点破——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厮在扯谎。 “天快黑了,找个地方歇脚吧”将臣望着渐暗的天色提议。 “翻过前面山头就到。”秦筝指着不远处的山峦。 将臣瞅了瞅那不算高的山峰,勉强应道:“成吧。”他哪里知道,这座看似寻常的山丘,暗藏着意想不到的艰险...... 将臣紧随着秦筝的脚步,不多时便行至山麓。 秦筝抹了把额头的汗珠道:“歇会儿喝口水再赶路吧。”谁知将臣催促道:“快些走!你不是说过了这山便到” “急什么,容我喘口气。” 秦筝寻了块平整的青石坐下,慢悠悠解下腰间的水囊啜饮起来。 将臣见他这般磨蹭,忍不住凑上前:“喝完了没该动身了!” “催命似的!难怪皇主总说你是个火燎脾性。”秦筝笑着拽他衣袖,”来,坐下歇歇脚。” 待将臣不情不愿地落座,秦筝忽然眨眨眼:“这次出门,给晓旭备了什么好物件” “哼!”将臣别过脸去。 “不说拉倒!”秦筝也扭过头。 片刻沉默后,将臣猛地起身:“你到底走不走我可不等了!” “你认得去巴州的路”秦筝促狭一笑。 这话顿时让将臣蔫了,他耷拉着脑袋蹭过来:“好秦筝,日头要落了......“ 见他那副模样,秦筝这才起身:“罢了,看在晓旭面上。”话音未落,将臣已精神抖擞地蹦起来,活像换了个人。 “跟紧了,若走丢了我可不去寻。”秦筝系紧行囊,”皇主还等着复命呢。” “晓得晓得!”将臣急不可耐地推他后背。 “反了!”秦筝笑骂。 将臣忙不迭拉着他转个方向,又推搡起来。 “别闹!这样反倒走不利索。”秦筝整了整衣衫。 将臣这才撒手:“那你快些!” 登顶时暮色已浓。 将臣望着山后苍茫林海与蜿蜒河道,瞪圆了眼睛:“骗子!说好的翻过山就到呢” “瞧见对面山弯没过了河再转个弯便是。”秦筝竹杖遥指。 “当真”将臣满脸狐疑。 秦筝扭头便走:“爱信不信!” “等等我!”将臣慌忙追去。 河畔涛声轰鸣。 将臣望着湍流脸色发白:“该不会要泅渡吧我可不通水性。” “你竟不会凫水”秦筝愕然。 他原想借将臣之力渡河,这下可好——两个旱鸭子对着河水发了愁。 “往前十里倒有个索道......“秦筝挠头,”就怕年久失修。” “若不能用怎生是好”将臣忧心忡忡。 “呸!晦气话少说!”秦筝作势要打。 将臣挠了挠头,咧嘴一笑。 “别犯愣了!动身吧!”秦筝边说边迈步向下游方向走去。 将臣见状赶忙跟上,生怕真被自己这张乌鸦嘴说中,到时候两人真要随波逐流了。 二人顺着河岸往索道方向行进。 走着走着,将臣突然发问:“这条河上就没有摆渡的船夫吗” “早年间倒是有的。”秦筝答道,”自打山合关荒废后,走这条路的人少了,自然也没人坐船了。” “山合关为何会荒废”将臣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不停追问。 “不清楚。”秦筝语气平淡。 被问得不耐烦的秦筝索性一问三不知。 “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索道”将臣继续刨根问底。 “不清楚。” “这索道能载几个人” “不清楚。” “你怎么啥都不知道” “不清楚。” 秦筝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每个问题都用同样的三个字打发。 约莫走了十余里路,二人终于来到索道前。 将臣望着悬空的索道直咽口水:“真要打这儿过” “不然呢”秦筝斜睨他一眼。 “就没别的路可走”将臣盯着那根随风摇曳的长索,声音都发颤。 “有啊。”秦筝轻描淡写地说。 将臣眼前一亮:“快说!什么办法” 秦筝指了指脚下奔腾的河水:“游过去。” “呃...“将臣顿时语塞。 要能游过去,何必大老远跑来这儿这不是废话么! 秦筝走到索道旁,试了试吊绳的牢固程度:“谁先来” 将臣支支吾吾半天拿不定主意。 秦筝琢磨着要是自己先过去,这家伙临阵退缩,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你先上。”秦筝盯着将臣说。 将臣连退两步:“我觉得还是你先比较合适。” “是不是爷们儿赶紧的!”秦筝不耐烦地催促。 “这根本是两码事!”将臣涨红了脸。 “不想给晓旭带礼物回去了”见将臣迟迟不动,秦筝使出了杀手锏。 一听到晓旭的名字,将臣像打了强心针似的,一个箭步冲上前:“行!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