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天上掉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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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才爸妈吵架的情景，佳佳心里的怨气猛地炸开。 顺手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甩了过去。 “都怪你！要是没有你，爸妈根本不会吵！去死吧野丫头！” 她一边哭一边喊。 杉杉早注意到她了。 石头飞来的瞬间，她抬手轻轻一弹。 那石头竟瞬间调转方向，“砰”地一下砸在佳佳自己头上。 幸好杉杉手下留情，力道只用了三成。 不然这一下非得让她额角开花不可。 可即便如此，佳佳还是痛得尖叫一声。 “哇啊！怪物！她是怪物啊！妈妈救我！” 她哭喊着往回爬。 杉杉看着眼前这个哭个不停的小不点，只觉得脑仁疼。 怎么有这么坏的孩子 三天两头找麻烦。 得想个办法治治她，省得以后天天来惹事。 佳佳一边往后退，一边抹眼泪。 杉杉慢悠悠走近。 忽然，她灵机一动，嘴角微微一勾。 既然怕我，那就让她怕个够。 想到这儿，她圆滚滚的眸子猛地一缩，泛起一层熔金般的焰色。 “啊啊啊！” 佳佳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 那双眼睛不像人，像传说里吃小孩的妖怪！ 她喉咙一紧，连尖叫都卡在嗓子里。 浑身剧烈颤抖，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地上。 “闭嘴！” 杉杉奶声奶气地吼了一声。 听出声音还是原来的，佳佳稍微缓过来点。 她死死咬住下唇，双手拼命闭上眼睛。 “以后你再敢惹我，我就把你吞了！听清楚了吗我最爱吃小孩了！” 说完，杉杉故意伸出舌头，发出“咻咻”的声响。 佳佳吓得浑身一哆嗦，手臂上瞬间炸起一片鸡皮疙瘩。 “知、知道了……佳佳知道了……” 她小脑袋点得飞快，生怕慢了一拍就被吞掉。 杉杉看到自己的目标达到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随即转过身，哼着歌晃悠悠地走远了。 佳佳一个人蜷缩在墙角，双臂紧紧环住膝盖，抽抽搭搭地哭着。 可她不敢回去。 妈妈骂她没用的那一幕，还在脑子里一遍遍回放。 想着想着，佳佳鼻子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啦啦地往下淌。 刘英子刚推开家门，就听见远处墙角传来抽泣声。 “佳佳你在哪儿佳佳！” 她立马顺着那微弱的哭声找过去。 看到孩子小脸冻得发紫，刘英子的心揪了起来。 她冲过去，一把把孩子抱进怀里。 “对不起啊宝贝，是妈妈不对，不该冲你发脾气。咱回家，好不好妈妈以后再也不骂你了，好不好” “妈妈……佳佳害怕……妈妈……” 佳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冬天的傍晚，她光穿着薄毛衣，又冻，又吓，又哭。 晚上回到家，没躺多久，额头上就烫得吓人。 这下夫妻俩也顾不上拌嘴了。 刘英子一边抹泪一边裹毯子，曹大强背起孩子就往卫生所冲。 在爸妈的细心照顾下，佳佳的烧两天就退了。 脸蛋重新红润起来，眼神也亮了。 可曹大强就不一样了。 他的脚伤不但没好转，反而一天比一天严重。 “曹连长，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医生一边拆开他脚上的绷带，一边摇头叹气。 “我瞅着这伤口红肿得厉害，还渗着黄水，怕是感染了。我建议你去医院查一查，拍个片子，弄清到底是什么问题。早点治，别拖成慢性病，到时候落下残疾，你下半辈子可怎么过” 上完药，医生扶着曹大强的胳膊，慢慢往外走。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脚踝像被火烤着。 刘英子满脸担忧，早就在门口等得坐立难安。 见他出来，立刻冲上前。 一手挽住他的胳膊，一手轻轻托住他的腰。 路上两人谁都没急着开口。 走了一段，刘英子才低声说。 “回家我就去收拾行李。你脚这情况，拖不得了。咱们今晚就计划一下，后天一早就走。医院离得远，路上得预留时间，别半道上再出岔子。” 曹大强点点头，声音低沉。 “嗯，你去把孩子的衣物也带上。万一……万一真查出什么大问题，孩子也得跟着。” 没想到，刚拐过巷口，就碰上了凌安勋的人。 那人穿着军装，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正站在路边等车。 他一抬眼，也认出了曹大强。 “曹连长，好巧啊，你也在这儿” 曹大强强忍疼痛，挤出笑容。 “是啊，来换药。您这是……” “奉命办事。” 那人轻描淡写地答。 “找个人。” 两人顺路同行，边走边聊。 “说起来，曹连长，你们家属院里有没有三四岁的小女孩圆脸、大眼睛、头发有点卷的” 曹大强和老婆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瞳孔微缩，呼吸几乎同时一滞。 但曹大强脸上的笑意没断，反而更热络了。 “哎哟，我们家属院里这个年纪的孩子挺多的。你们要找的小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圆脸，大眼睛，这么高。” 那人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到他膝盖。 “头发是自然卷的，有点发黄，后脑勺还留着一小撮辫子。她左耳后有颗红痣，很小，但能看见。穿的衣裳，应该是件藏青色的小棉袄，领口带小绒球。” 听着听着，曹大强心头猛地一震。 “哎哟同志，你还没当爹吧” 他拍拍那人肩膀，语气带着调侃。 “这个岁数的小姑娘，哪个不是圆头圆脑的你瞧我女儿，也是这么个小不点，圆脸大眼，你要是按这标准找，怕是全大院的小孩都得被你抓一遍，还找得着吗” 那人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 “可我也没辙啊。” 他耸了耸肩，两手一摊。 “领导这么交代我的，非得让我找到孩子，说这孩子特别重要。可我上哪儿去找呢连个照片都没有，只靠这几句话……你说是不是” 曹大强笑着敷衍了几句，心里却已经转开了念头。 嘿，这可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嘛！ 那死丫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跟领导扯上了关系！ 可既然这人根本没见过那小妮子，那就让佳佳顶替去呗。 曹大强怕老婆坏自己好事，干脆一句实话都没说。 下车后，刘英子急急追上几步，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 “刚才你和那人说了什么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他脚步没停，只敷衍地摆摆手，随口扯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