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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随心动，气贯指尖，腕走龙蛇，力发瞬息……”她一边念，一边细细讲解其中关窍，并亲自演示。 在她手里，那些冰冷的暗器仿佛有了生命。 金钱镖在她指尖灵活旋转，如同转笔般流畅，随后激射而出，精准命中目标。 飞针在空中闪烁着流线般地银光，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瞬间刺穿瓶身。 “选一样趁手的吧。”师叔演示完，对我说。 我看着地上琳琅满目的暗器，想起小时候看过的武侠剧《小李飞刀》，心里一阵兴奋，便选了那薄如柳叶的小飞刀。 按照师叔的指点，我站在离挂瓶树约十米的地方，一次次地将柳叶刀掷出。 最开始真是惨不忍睹。 投个二三十次，才能侥幸命中一次。 虽然之前跟师父学那三招时，练过抓苍蝇，对眼力和手速有点帮助，但苍蝇就在眼前飞，跟瞄准十米外的目标完全是两回事。 就算偶尔碰巧打中了，力道也软绵绵的，瓶子只是在空中晃荡几下，根本碎不了。 “用意不用力，把天阳诀的气灌注到指尖，再发出去。”师叔在一旁提醒。 我试着照做，调动丹田那股微弱的暖流，循着经脉导向手指。 没想到这看似简单的过程却格外吃力，对心神的消耗极大。 才扔了几十次，就感觉头晕眼花，手臂酸麻，比跟人打一架还累。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我咬咬牙，再次拈起一把柳叶刀，凝神，运气，甩腕！ “啪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远处一个瓶子终于应声而碎！ 虽然成功率低得可怜，苦练一晚也只击碎了两个瓶子，但当玻璃瓶在自己手下炸开的瞬间，那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和振奋，瞬间冲淡了所有的疲惫。 连续练了三个小时，到最后我手腕酸得几乎抬不起来了。 师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月光下她的神色似乎柔和了些。 “天赋确实不错。”她难得夸了一句，“别人练两个星期的进展，未必有你这一晚上快。按我今天教你的，自己先练十天。十天后，再来找我。” 临走时，师叔从布包里取出那把薄薄的柳叶刀递给我：“拿着。” 我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忍不住说：“师叔，就一把啊这射出去还得捡回来，太麻烦了。” 师叔瞥了我一眼：“用石头练也是一样。石头是面，容易命中，柳叶刀是点，更讲究发力技巧。不然飞出去刀柄砸中人，可就闹笑话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想买的话，网上就有。搜‘柳叶刀’，如果搜不到，后面加上‘修脚神器’四个字。” 修脚神器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柳叶刀……是用来修脚的这反差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拿出手机搜索。 嘿，还真有！“柳叶刮刀”，图片上明明白白写着用于修剪脚部厚茧，价格便宜，一把才几块钱。 我没犹豫，直接下单了五十把。 骑着车，晚风吹在汗湿的背上，有点凉，心里却热乎乎的。 想着师叔教的技巧，想着尽快掌握这门绝活，以后真要遇到什么事，也算多了张底牌。 这一晚收获实在不小。 除了初窥流星飞花手的门径，陆总送的车和房更是实实在在的惊喜。 房子是现成的，随时能入住。 我盘算着这两天就找时间跟芸姨一起去看看，两百平方足够大了，回头把乡下的爸妈和小妹都接来。 一家人住在一起，那该多好。 只是……不知道芸姨愿不愿意跟我们一块儿住。 到家时芸姨已经睡了。 第二天吃早饭，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芸姨听了很是为我开心，得知房子是锦绣家园时，惊讶的几乎合不拢嘴：“那里的房子可是很贵的！” 当我顺势邀请她一起搬过去住时，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婉拒道：“还是算了吧。我跟周涛那套房子已经挂网上了，等卖掉分了钱，我自己买套小的就行。你们一家人团聚，我住进去……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跟我妈年轻时就是好姐妹，她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肯定第一个不答应。你就当是去陪陪她，好不好” 芸姨犹豫着，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等过几天我休息，陪你先看了房子再说吧。” 我没急着给父母打电话，想等一切都安排妥当，直接把他们接来，给他们和妹妹一个惊喜。 白天在按摩店照常上班。 晚上，我就在家附近找了个僻静的公园，捡了一堆空瓶子挂在树枝上，开始独自练习。 头一天还用石子，第二天，网购的五十把柳叶刀就到货了。 薄薄的刀片闪着寒光，握在手里有种奇特的契合感。 就这么练了将近一个星期，我能感觉到明显的进步。 十米开外，命中率能到八成左右。 尝试着将天阳诀那股微弱的暖流灌注到指尖，再随着飞刀掷出，力道果然大了不少，掌握的熟练度也上来了。现在差不多有一半的命中，能直接击碎瓶子。 “啪嚓！” 又一个瓶子应声碎裂。 我心里忍不住有点小得意，看来我在这方面的确有点天赋。 骑着共享单车回家，手里习惯性地攥着几颗光滑的小石子。 一路上，看见飘落的树叶，路边的栏杆，甚至垃圾桶，都成了我随手练习的目标。 边骑边练，感觉比当初练师父那三招硬桥硬马的功夫有趣多了。 这天晚上，我照例练完，把车停在小区门口。 刚要往里走，脚步却顿住了。 目光落在不远处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比亚迪上，我皱起了眉头。 这车看起来普普通通，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感觉它好像在这附近停了一个多星期了。 有时还会开进小区，就停在我和芸姨住的那栋楼下。 如果是小区住户的车，倒也正常。 可怪就怪在，我刚到小区门口，这车也刚好停下，那种感觉……就好像它是专门在盯着我一样。 心里起了疑，我转身就朝那辆车走去，想看清里面坐着什么人。 没想到，还没等我靠近，那辆车突然发动，二话不说，直接开走了。 这反应，让我心里的疑惑和警惕更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