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到现在,还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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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这个叫洗魂曲吗哈哈,我不知道呀……我……”叶思仁看着雄哥的脸,再也佯装不了嬉笑的样子,他抬起手,想拉住她,“雄,你听我解释……” 雄哥冰冷地后退了半步。 叶思仁的手僵硬在半空。 几秒后,他只能尴尬地假装挠了挠头。 “好玩吗”雄哥忽然问道。 “什么……” “我问你,好玩吗!啊!”她怒视着他,“看我这一生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你觉得很爽是吗” “我没有……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叶思仁无比慌乱。 即便是当年两人吵得最凶、决定离婚的那一刻,他也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 那是一种信念彻底崩塌后的绝望,是一种被最深爱的人背叛后,连愤怒都觉得无力的空洞。 她的眼神和话语,像一把匕首,精准无误地刺入他的心脏。 “你没有哈哈……” “我真的啊……太蠢了……” “叶思仁,你有心吗嗯” “我不在意你是不是麻瓜,我甚至不在乎你一事无成!” “我站在一切的对立面,甚至是我阿爸的对立面,我也要跟你私奔!也要嫁给你!” “我什么也没要!我跟你走!我跟你过日子!” “甚至你的时间都用来玩音乐,创什么乐队,到处跟美女搭讪,一分钱没赚,三个孩子都没怎么管过,我恨你,我怨你!” “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可你竟然骗我。” “你竟然……骗我” 雄哥泪如泉涌: “叶思仁,你到底,是谁!” “到底是什么身份!” “叶赫那拉家的洗魂曲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还有魔语……你为什么会说魔语” “说!” 她怒火中烧,几乎是嘶吼着问出这些话。 雄哥周身的异能不受控制地涌动,她猛地抬起手,闪烁着电光的麒麟手,此刻却对准了她曾经最爱的人。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叶思仁深深地低下头,肩膀垮了下来,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 他知道,再也瞒不住了。 几十年来小心翼翼维持的假象,终于彻底崩塌。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不正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混合了愧疚、痛苦和如释重负的复杂神情。 他看着雄哥,看着这个他爱了几十年、也骗了几十年的女人,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 “雄……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回答我的问题!”雄哥厉声喝道,麒麟手上的电光又炽盛了几分,泪水却再一次不争气地模糊了视线。 叶思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吐出了那个他隐藏了半生的身份: “我……我是叶赫那拉家的人。” 尽管心中已有猜测,但当这个姓氏真正从叶思仁口中说出来时,雄哥还是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叶赫那拉! 铁时空最为臭名昭着、势力盘根错节的魔道异能家族!是与他们夏兰荇德家世代为敌、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你……你果然是……”雄哥的声音破碎不堪,她指着叶思仁,手指颤抖得厉害,“那你……你在叶赫那拉家……是什么身份!” 叶思仁看着雄哥那深受打击、几乎要崩溃的样子,心中痛如刀绞,但他知道,既然已经开口,就必须说清楚。 他苦涩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自嘲和无奈: “我……是叶赫那拉雄霸的……儿子。” “什么……”雄哥差点瘫坐在地上。 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叶赫那拉雄霸,也就是现在的叶赫那拉老掌门,确实是有个儿子,他儿子从小就资质不凡,是个异能天才。 这位异能天才当时在异能界那是搅动风云、手段狠辣的存在,更是白道家族要死死盯着的人。 可二十多年前的一天,老掌门却突然对外宣称,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 这一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异能界,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她当时也非常震惊。 因为她已经将那位天才视为了终生的敌人,因为她姓夏兰荇德,他姓叶赫那拉。 这是刻在血脉和立场上的宿命。 可是,他却被老掌门宣称“死了”。 然而,命运却跟她开了一个如此残酷而荒谬的玩笑! 那个“已死”的、她假想中的终身大敌,竟然根本没死! 他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 他甚至还是自己爱过、恨过,共同孕育了三个孩子的前夫! 更是自己曾经无比嫌弃、却又在心底某个角落始终无法彻底割舍的“死人”! 雄哥感到天旋地转。 她踉跄着,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撑她不会彻底崩溃的依靠。 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脑海中闪过他们相识、相恋、结婚、生子的点点滴滴…… 那些她曾经珍视的、视为生命中宝贵记忆的片段,此刻都像是一幕幕精心策划的演出,一个巨大的、笼罩了她整个人生的骗局! 所有的幸福和温馨,都在真相面前,化作了最尖锐、最恶毒的讽刺! “所以……所以这几十年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被彻底背叛的痛楚,“你一直在骗我” “你以麻瓜的身份接近我,娶我,都是你们叶赫那拉家的阴谋是为了渗透我们夏兰荇德家是为了窃取白道异能界的机密还是……” “还是单纯地想看着我痛苦” “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们夏兰荇德家” 她的眼神,充满了被彻底摧毁后的、深不见底的失望。 “不是的!雄!绝对不是!”叶思仁急切地反驳,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猛地甩开,眼神中只剩下冰冷的戒备和深入骨髓的厌恶。 “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带着恳求,“我早就离开了叶赫那拉家!我跟那个家族,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遇见你,爱上你,都是真的!跟我的出身没有任何关系!你相信我!” “相信你”雄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泪水终于决堤,“叶思仁!你是叶赫那拉家的大公子!这个身份,从你出生那一刻就烙印在你身上了!你怎么可能摆脱得了!” “白道和魔道,从来都是势不两立!这是我们从小就被灌输、用鲜血和生命去扞卫的立场!” “可你呢!” “你隐瞒了你叶赫那拉的身份,骗了我几十年!” “你让我……让我和一个魔道家族的人同床共枕!还生下了三个孩子!”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尖锐而痛苦: “你让我怎么面对阿爸怎么面对夏宇、夏天、夏美怎么面对整个白道异能界怎么面对夏兰荇德家为了对抗魔道而牺牲的列祖列宗!” “叶思仁,你好狠的心啊!” “你怎么不装一辈子呢啊” “你怎么不装一辈子呢!!” 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所有的理智和坚强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雄,对不起……所有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叶思仁嘴唇苍白,“小宇情况紧急,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暴露了,是吧”雄哥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和痛苦,“小宇他变成这样,是不是也跟你有关!是不是你们叶赫那拉家搞的鬼!你跟那个魔物……是不是在跟我演双簧!这一切是不是你们计划好的!” “雄,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因为我体内流着叶赫那拉的血,所以小宇一出生……就是魔化异能行者。” “我当时找了好多人,找了好多方法,都没有办法洗去小宇与生俱来的魔性。” “我不能看着他被魔性控制,也不能让他在白道家族里被当成异类……” “所以……所以我就只能强行将他的异能,连同魔性一起……封印了。”叶思仁难过地说。 这个真相,如同另一道毁灭性的惊雷,再次狠狠劈在雄哥早已不堪重负的心上。 “你说什么”雄哥再一次被震到,“你是说……小宇从出生起,就是魔化异能行者,是吗” 她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她毕生守护的白道信念,她为之奋斗的家族荣誉,她倾注了所有母爱去养育的孩子…… 原来从根源上,就沾染了她最憎恶的魔道色彩! 而这个根源,竟然是她自己选择的男人! “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很难相信……但我对你,对这个家的感情,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我隐瞒身份,只是……只是不想失去你,失去这个家。”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无尽的落寞: “我只是做一个普通的叶思仁,做你的丈夫,做孩子们的父亲……仅此而已。” “普通的叶思仁”雄哥凄然一笑,笑容里充满了讽刺和心碎,“从你是叶赫那拉思仁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可能普通了!” “你到现在,还在演戏” “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吗” “你害我还不够,还要害我的孩子!!” “你竟然还要害我的孩子!!!” 她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十几年、此刻却感到无比陌生的男人,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冷。 信任的基石已经崩塌,过往的甜蜜与温馨,在此刻都化作了最尖锐的讽刺。 “雄!夏宇、夏天、夏美,也是我的孩子!我也一样爱他们!”叶思仁将她抱住,“我同样爱你!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你了!没有阴谋,没有顾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滚开!” “我怎么可能……再相信你。” 雄哥用力推开叶思仁,再次举起了麒麟手: “如今,也不用再隐藏你的异能了。” “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做了了断了。” 她的眼神只剩下无边的恨意。 叶思仁张开双臂,笑了笑:“雄,我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的,但我确实欺骗了你,对不起。” “如果我的消失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那你就动手吧。” 雄哥的额头青筋暴起:“你别以为我不敢!!” 嗡! 麒麟手凝聚了巨大的能量! …… …… …… 夏家。 夏流阿公靠在窗边,捂住双眼,痛哭失声。 …… …… …… 理发店。 店内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壁灯,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暖昧的阴影。 顾墨独自坐在靠近玻璃窗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刚刚冲泡好的浓咖啡,热气带着苦涩的醇香,袅袅升起。 窗外,原本该是静谧的夜空,此刻却被瑰丽色彩所笼罩。 天穹之上,仿佛有无形的巨笔蘸取了幽紫、暗金与苍青的颜料,挥洒出一片流动变幻、覆盖了整个视野的极光。 就在这诡异天象的辉映下,里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寒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显然也是被这异常的景象所惊动。 她身上还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老板……你怎么还没睡啊” 她的视线在天穹与顾墨之间来回移动,低声喃喃:“这……到底是怎么了天上的光……好奇怪。” 顾墨没有回头,依旧静静地望着窗外,那极光般流淌的能量光芒在他深邃的瞳孔中映照出迷离的光晕。 他端起杯子,又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咖啡,仿佛窗外那撼动整个时空的异象,还不如杯中咖啡的滋味更值得他关注。 半晌,他才几不可闻地、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用他那特有的、带着一丝慵懒和疏离的嗓音回答道: “谁知道呢。” 他的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明天的天气,没有任何惊讶,也没有丝毫探究的欲望。 这过于平静的反应,反而让寒微微怔了一下。 她看着老板那在奇异天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静谧,甚至有些神秘的侧影,心中那份隐约的不安感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然而,这撼动天地的异象,就在几句话的功夫,那漫天流淌的瑰丽色彩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收敛,如同潮水般退去,最终隐匿于沉沉的夜幕之后,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夜空重新恢复了它深沉的墨蓝色,只留下几颗稀疏的星子,在遥远的天际微弱地闪烁着。 寒的目光从天穹收回,再次落回顾墨身上。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老板那副依旧从容、甚至带着点事不关己的闲适姿态,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只不过是个经营着小理发店的普通麻瓜罢了。 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他怎么会理解呢 就算跟他说了,大概也只会得到几句摸不着头脑的闲聊吧。 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试图压下那莫名的不安。 为了掩饰情绪,她故意装作困倦的样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含糊地说道:“唔……奇奇怪怪的,不管了,我继续回去睡了,老板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她便转身,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轻轻合上。 隔绝了外界的声响,也隔绝了老板的视线。 寒背靠着门板,脸上那刻意装出来的慵懒和困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眉头紧紧蹙起,眼眸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 能够让整个天地都为之色变,引动如此规模能量潮汐的人…… 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