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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贴在背上,湿得能拧出水,沈知意刚踩上教学楼台阶,系统弹幕就炸了。 【签到倒计时:1:57:43——b座三楼,刑部大牢对应点,宿主速速就位!】 她没应声,舌尖顶了顶腮帮,最后一根糖棍在嘴里转了圈。寒潭的水还在发梢滴答,胎记烫得像贴了块烧红的铁片。她刚从双界倒影里爬出来,国师的阵法还没拆,现在全学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她今晚必须打卡的“工位”。 手机震了一下。 陈墨发来的照片弹出来:解剖教室监控画面。裴烬坐在第一排,手术刀抵着太阳穴,钢笔浮在半空,笔尖自动在黑板上划字——“他们在我脑中装了监控”。 字迹歪斜,像是从骨头缝里挤出来的。 她转身就往实验楼冲。 走廊灯忽明忽暗,像是电压不稳,又像是某种信号干扰。她路过饮水机时,水桶里的水突然泛起一圈涟漪,倒影里裴烬的脸一闪而过,瞳孔漆黑,没有眼白。 她一脚踹开解剖教室的门。 裴烬没动,刀尖还抵着皮肤,钢笔悬在头顶,笔杆微微震颤。教室门窗紧闭,可她推门时没感觉到锁死,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粘”住了。 她二话不说,掏出饕餮锦囊往桌上一扫。 镊子、剪刀、手术刀全被吞了进去,连带讲台上的金属托盘也“嗖”地消失。钢笔猛地一抖,笔尖“啪”地断了,墨汁溅上黑板,正好糊住那行字。 “裴教授。”她走到他面前,一把扣住他手腕,“醒醒,你不是要自首吗现在动手太早了。” 他眼珠动了动,视线迟缓地聚焦在她脸上,嗓音干涩:“沈知意……你回来了” “嗯。”她没松手,“你脑子里的东西,是不是炸了”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忽然咧嘴笑了,笑得极冷:“不是炸了。是它……醒了。” 话音刚落,他掌心一翻,三根银针从指缝滑出,针尖发红,像是刚从火里抽出来。可下一秒,针身开始软化,熔成铁水,顺着指缝滴在地板上,滋啦作响。 她瞳孔一缩。 这不是异能失控,是体内温度过高,直接把金属烧化了。 她没犹豫,另一只手直接覆上他手背,胎记骤然发烫,通灵术顺着血脉逆流而上—— 不是读心,是读芯片。 画面猛地切入—— 二十年前,钦天监后山,暴雨倾盆。年轻的裴烬跪在泥水里,手里握着一枚发光的芯片,正往一名孕妇腹部切口里塞。女人已经没了呼吸,胎动却还在持续。 他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 她强行放大那段记忆音频。 “对不起……这是唯一能保住你女儿的方法。芯片会记录她的命格,等她长大,就能逆向推演天机……可代价是——我得亲手把你变成活体容器。” 画面戛然而止。 她猛地抽手,后退两步,呼吸一滞。 原来裴烬的“物理读心术”根本不是天赋,是国师埋的后门。他能通过触碰物品读取记忆,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行走的数据接收终端,而那枚芯片,最初是种在她母亲体内的。 所以每次他读取记忆,都是在激活与她相关的命格数据。 所以每次她觉醒异能,系统提示“欧气到账”,其实是在同步她的生命频率。 所以国师不用亲自出手,只要等她明天去凶地签到,阵法就能自动充能。 她盯着裴烬,声音压得极低:“你早就知道” 他没回答,突然抬手抓向胸口,指甲在白大褂上划出几道深痕。衣服裂开,皮肤下浮现出一条条蓝光纹路,蜿蜒如星图,和操场雕像底座的符文一模一样。 “银针……是封印。”他喘着气,“每次我用异能,都在烧自己的神经去压制芯片。可封得越紧,反噬越狠。现在……它要破了。” 她脑中轰地一声。 银针禁术,从来不是为了控制异能,而是为了延缓系统觉醒。可正因如此,每一次使用,都在给芯片充能,等于亲手点燃引线。 教室突然剧烈震动。 黑板上的墨迹自动重组,变成一串代码,飞快滚动。地面瓷砖缝隙渗出蓝光,像是某种程序正在启动自毁协议。 她一把抓住他肩膀:“撑住!别让程序接管!” 他猛地抬头,眼白全数褪去,只剩漆黑一片,嘴唇开合,声音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们不该碰禁区……系统不是工具,是活体牢笼……所有异能者,都是被编码的祭品……”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抓起地上那截断笔,笔尖朝下,直刺太阳穴! 她来不及阻拦。 窗外一道银光破空而至—— 傀儡丝如暴雨倾泻,瞬间缠住笔尖,金属丝与金属剧烈摩擦,火花四溅。丝线猛然回拉,笔被甩飞,撞上墙壁,碎成几截。 萧景珩从窗框跃入,半掌手套焦黑一片,喉结上的图腾黯淡无光。他落地时踉跄了一下,显然刚才那一击耗力极大。 裴烬倒地,抽搐不止,嘴里还在重复那句话:“活体牢笼……活体牢笼……” 她蹲下身,手指探他颈动脉,跳得极乱,像是有东西在血管里游走。 “他怎么样”萧景珩走过来,声音低哑。 “芯片要脱离控制了。”她抬头,“每次他用读心术,都在加速觉醒。银针封印反而成了催化剂。” 萧景珩沉默一瞬,忽然抬手,指尖划过自己左眼:“那你的签到呢系统给你能力,有没有留下什么” 她一怔。 就在这时,系统弹幕缓缓浮现,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是否兑换“后悔药体验装”限时免费,仅此一次。】 她盯着那行字,没点确定,反而问:“每次我觉醒异能,是不是也在身上留了东西” 弹幕停顿了三秒。 然后,一行从未出现过的正经文字缓缓浮现: “天机签到,以命换能。宿主所获,皆有回响。” 她嘴角扯了扯,咬碎了嘴里的糖棍,渣子混着血丝从唇角溢出。 “所以……我们都是被标好价码的祭品” 萧景珩低头看她,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她站起身,校服还在滴水,胎记的热度却没退。她掏出系统刚给的“防秃头符”,贴在太阳穴,又把饕餮锦囊塞进裴烬手里。 “吞点蓝血,稳住内循环。”她转身走向门口,“我要去b座三楼。” “你现在去他还没醒。”萧景珩提醒。 “正因为他在崩溃,我才必须去。”她拉开门,走廊灯光映在她侧脸,胎记泛着微光,“国师用芯片监控所有人,而我每天签到,等于在给他的系统送燃料。但如果我能在刑部大牢对应点,觉醒一个能‘破咒’的能力——” “不一定成功。” “我知道。”她回头,咧嘴一笑,“但万一抽中了呢大不了被雷劈一下,又不是没劈过。”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把她后颈湿透的发丝拨到耳后。 “别死了。” “放心。”她转身迈步,“我要是挂了,谁给你换创可贴” 她走出教室,走廊尽头的时钟指向6:58。 辰时未到,签到未启。 她摸了摸胎记,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 系统倒计时还在跳:1:52:17……1:52:16…… 她咬牙,加快脚步。 可就在她转过拐角的瞬间—— 地上一滩水渍,倒映出她的脸。 可那张脸,嘴角正缓缓上扬,而她自己根本没有笑。 水中的倒影,嘴唇开合,无声说了三个字: “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