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蘑菇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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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紧张的盯着黑暗里。 就怕那条毒蛇忽然窜出来咬谁一口。 呼呼呼……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除了外面传来的喊杀声,就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 忽然,姜云岁看着纪宴安身后的某处位置。 “纪宴安,后面!” 纪宴安几乎是在她喊出来的瞬间,手里的匕首就朝着窜来的毒蛇斩杀过去。 唰…… 毒蛇脑袋掉了下来,红色的血液溅到他抿着唇的脸上。 眼睛上也有,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也就是在闭上眼睛的瞬间,他被一股不算大的力道推开。 他本就处于极度警惕下,手里的匕首下意识的就挥了过去。 “疼。” 熟悉的声音传来,纪宴安猛地睁开眼睛。 姜云岁捂着被划了一刀的手背,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纪宴安被推开,他之前站的位置上,一个张开嘴的狰狞蛇头掉落在地。 蛇这种东西,就算脑袋和身子分开了,短时间内都还能扭动,就像是活着一样。 刚才纪宴安没被推开,那他现在已经被那蛇脑袋咬住了。 他只愣了下,就快步走到姜云岁身边,握着她受伤的那只手眼里满是懊恼。 “抱歉。” 纪宴安道歉后,叫南书。 “去把我房间里的药拿出来!” 南书连忙跑去拿药和包扎用的绷带了。 “世子我来吧。” “不用。” 纪宴安打开药箱,用最好的止血药粉洒到姜云岁手背那伤口上。 “忍着点,别怕。” 少年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包扎的时候,姜云岁虽然还哭着的,但没出声。 纪宴安垂眸,动作很轻地给她包扎完成。 外面的声音基本也停了下来。 “世子,刺客都已伏诛,抓了两个活口,但他们在第一时间咬破了牙齿里藏着的毒药,已经死了。” 南墨在外面通报:“但跑了不少毒蛇。” 大家都忙着杀刺客,那些毒蛇跑得快,有的窜到草丛里很快消失。 “通知下去,叫府上上下都小心点,全府都撒上雄黄粉,沈先生那边情况如何” “沈先生没事。” 不仅没事,那些去刺杀他的刺客都中毒死了,毒蛇全被他徒手抓了。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温和的沈先生,竟然是个用毒高手! 姜云岁哭累了,蹲在角落和两只狗抱成团。 纪宴安捏了捏鼻梁,今天他怕是睡不着了。 “你先回去睡觉。” 他对姜云岁说。 姜云岁闷闷的哦了一声,红着一对微肿的眼睛,之前跑得狼狈,又是在地上滚又是爬的,还哭得惨兮兮。 此刻看起来像是只受伤的流浪小狗狗。 她抱着包扎好的那只手,带着两只狗崽子往隔壁去了。 “黑娃。” 纪宴安把黑娃叫过来,摸了摸它脑袋。 “你守着她。” 黑娃摇了摇尾巴汪一声,跟着姜云岁到她那房间。 还仔仔细细地把房间里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毒蛇这才趴在床边。 两只狗崽子也趴在它身边守着床上小小的人。 姜云岁鼓着腮帮子,小脸憋得通红。 一颗颗孢子从她体内飞了出来,然后朝着她受伤的手背上飞去。 等手背没那么疼了,姜云岁感觉好累哦。 打了个哈欠,她躺在床上,嘟囔着和黑娃它们说晚安,很快就睡着了。 这个晚上,除了姜云岁其他人基本都没睡着。 实在是府上刚遭遇刺杀,还有逃窜的毒蛇,一时间让大家人心惶惶。 纪宴安更忙,不仅要组织人抓蛇,还要处理那些刺客,以及……抓府上的奸细。 他雷厉风行的,干脆趁此机会把府上安插的奸细都给处理了一遍。 “所以,这次的刺杀目标不是我,是沈先生。” 坐在地牢的审讯室内,纪宴安脸色看起来比白日里更苍白了些,唇看着不仅白,还染上了点青色。 他这样子,看得李伯南书他们几个心疼得要死。 “是,应该是您之前吃进了东西,气色看着比之前要好些了,加上沈大夫的存在让那些人起疑了,所以才有了这次刺杀。” 这场刺杀看似是针对纪宴安,但实际上他只是顺带,主要还是沈青竹那边。 纪宴安身边高手多,但沈青竹那边就没这么严了。 “呵……” “只一点还不确定的消息,竟然就这么大的手笔,他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纪宴安面无表情。 “王统领这护城统领当得未免太不称职了些。” “南书。” “世子。” “下次王统领再来,顺势同意他的要求。” 宴无好宴,但未必不能为他所用。 “是。” 纪宴安起身,眼前一黑。 李伯赶紧上前扶助他有些摇晃的身体。 纪宴安咳了两声:“带我去见沈先生。” “世子,您现在该休息了。” 纪宴安:“我知道,带我去见他。” 最终,几人还是把他带到了沈青竹的房间里。 沈青竹好似早知道他会来找自己,房间里的烛火还没熄灭,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安静的翻阅,桌子上的茶都还是热的。 “你们都下去吧。” 纪宴安抬手轻轻摇了下,李伯和南书互相对视一眼,走到门外,也守在门外。 “世子还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沈青竹看着他的样子轻叹一声。 纪宴安走到他身边坐下,烛火照印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显得人破碎感十足。 “沈先生到我这里来,究竟有何目的,我们不如敞开了,也好继续以后的事。” 沈青竹抿了口茶。 “世子说笑了,沈某只是个大夫,能有什么目的呢” 纪宴安盯着他:“沈先生的本事,可不像是个普通大夫。” “我开的条件虽然不错,但还不至于让沈先生冒险。” 沈青竹好一会没说话,但也没否认了。 纪宴安耐心地等着。 沈青竹笑了:“纪世子,可知道京城容家。” 纪宴安沉思几秒就道:“三年前的容家。” “是啊,三年前那个容家。” 沈青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低声念了一遍。 “你只当,我为了三年前的容家报仇吧。” 纪宴安深深看了他一眼。 “既如此,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了。” 他声音冷冷:“沈先生,你恐怕……要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