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还好，还好，是真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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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禾却没注意到，她已经往厨房提水去了。 自己换衣服裤子周冽自己勉强能行，但是擦洗他自己做不到。 孟禾伸手过来的时候，周冽如同捏紧被子一样抓紧自己的裤腰。 他有些难受，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你，你喊周堂过来。” “周冽，我是你媳妇。”孟禾轻柔的嗓音响起。 周冽紧抿着唇，他从没这么想过，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他一直想着她想走，找到了更好的选择，就放她走的。 他这样，配不上她。 “我已经嫁给你了，就是你的媳妇，以后就是我照顾你。 我可是你八百块娶回来的，名正言顺的媳妇周冽。” 周冽还是紧紧抿着唇不说话，一片静默中，他终于开口，“我现在这样，配不上你。” 他闭了闭眼睛，“我不想拖累你。” “我不这么想。”孟禾开口。 “我说我愿意留下照顾你不是勉强也不是迫于无奈，我是真心觉得这里比娘家好。 我在娘家当牛做马不落好比照顾你累十倍，比起被那一家子豺狼虎豹剥削，我更愿意照顾你。 我们乡下的女人淳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死过一遭我已经想开了。 左右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你有补助，我有手有脚，周冽，既然命运已经将我们绑在一起，那我们就试着把日子过活，好吗” “我嫁了你，你就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以后，会后悔的。” 孟禾轻笑，“不会。 这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我也不会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忧，我只看眼下。” 孟禾终究是扯动了那被紧紧扣着的裤子。 一片凉风进来，周冽被刺激的清醒了几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裤子直接被孟禾给拉到腿弯了。 周冽手上，挺直的脊背上，力气瞬间泄去，自暴自弃般，“你闻到了吗 我现在吃喝拉撒，拉屎拉尿都要人伺候，一辈子只能在床上过了，纵使一直收拾，还是会有味道。 你能忍受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能忍受一辈子吗 我不想祸害你，你走吧，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孟禾现在不跟他争论这个，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其实内心很缺乏安全感，是说不通的，唯有行动。 况且她现在的注意力都被，咳，某处吸引了。 那个词儿怎么形容的来着。 器大。 至于后半句，她还没机会体验。 孟禾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场面。 眼神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往那儿看。 移走，移走，移走！ 这男人真是人间真极品啊。 这要是腿好了的话，孟禾都想象不到那腰腹是多么的有力。 孟禾脑子里的楼渐渐歪到天边去，整个人羞耻得满脸通红。 她现在好像一个女禽兽。 她甚至伸手在周冽面前上下左右晃了晃，生怕他是装瞎。 “呼” 孟禾长出一口气，还得克制住自己的气息不被周冽注意。 还好，还好，是真瞎。 周冽感觉到有一阵风扫过自己的脸，孟禾又没有声音，不由问，“孟禾，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她又没聋。 “听见了，但我现在懒得跟你讲这个，快点，水要冷了。” 然后周冽就感觉到毛巾带着微热的水温轻轻在自己身上擦洗。 开始周冽还难为情的试图遮挡，但在被孟禾扒光接连翻过来翻过去的时候，他放弃了抵抗。 孟禾帮助他翻过身趴下擦洗后面的时候。 他听到她说，“屁股和大腿后面最重要了，长时间被压住和被褥接触不透气，是最容易长褥疮的地方，以后我经常给你擦洗。” 最后收工的时候，她竟然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嘟囔了一句，“竟然比我的还翘。” 周冽：…… 周冽张了张嘴，竟语塞了。 帮他提起裤子前，孟禾在他腿上按了按，“疼吗” 周冽摇摇头，膝盖以下没有任何知觉。 “等会儿我给你按摩按摩，老这么躺着坐着，肌肉得经常按摩，不然容易萎缩。” 说完她把周冽擦洗的水端出去倒掉。 褥子晒得差不多了，把周冽抱坐在一旁，孟禾抱进来重新给铺上。 新的床单罩子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灰扑扑的颜色，不打眼而且会很舒服。 重新铺好之后，她把周冽抱到床上。 经历最开始的尴尬和无措之后，周冽好像已经适应她的大力和公主抱。 这次表情还挺自然的。 事实上周冽是在克制。 他感觉到她的手轻轻的在他腿上按压，膝盖以下还是没有感觉，但是膝盖上面点，他能感觉到她的力道刚刚好。 而且似乎她并不是乱按。 “你学过按摩吗”周冽问。 孟禾应，“嗯，我们村里有个老中医，姓汪，我喊他汪爷爷。 我爹和后娘对我不好，小时候经常挨饿，汪爷爷对我很好，经常偷偷给我吃的。 这个按摩手法是他教我的，后来他又教我认草药，我可以采了他帮我换钱或者粮食。 他是个固执的老头，他教我东西，我喊他师傅，但是他不应我。 他儿子也是当兵的，再后来，他儿子把他接走了，前两年回来，他说要落叶归根，八十多岁了，回来不到半年就西去了。” 孟禾笑，“去世前我去看他，他终于允了我叫他师傅。” 周冽听她轻柔的声音讲着自己的故事，好像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会让人变得平和。 孟禾一边给他按摩，一边注入异能。 周冽先是感觉她手法很专业，才有了两人的闲聊，渐渐的，他感觉在她的按摩下越来越舒服，而且好像有一种力量自下而上流向全身。 说不上来，真的很舒服。 “舒服吧我可是专业的。” 周冽被逗笑，诚实的点头，“嗯，很舒服。” 同时心里对她产生了好奇，除了刚被娘家送过来一时想不开上吊之外，醒过来之后她好像适应得很快。 接受能力也强，短短几天，她就接受了嫁给他这样一个残废的事实并且极快的调整了心态，开始融入这边的生活。 她不止温柔，性格里也透着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