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先天魔神－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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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前，李念缓缓睁开眼睛，笼罩在头上的罗盘好像失去了能量来源，开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明显后继无力。钳制李念躯体的力量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受到那魂体气息彻底消失，罗盘‘嗖’的一下向远方窜去，好像有种大难临头的恐慌，让它飞行的姿态都有点变形。 “呵呵，你现在都是无根之水了，你还要逃，逃得掉吗”李念盯着逃遁的罗盘，手指在虚空一按，飞行的速度猛地一滞，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墙壁。罗盘努力地挣扎着，好似在沼泽中漫步。 李念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有点猫戏老鼠的怪异心态。其实他也不知道先天魔神——卦是否在罗盘这还有后手，只是慑于其临死前，对这罗盘的厚望。 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心理，决定看看它是否还有回光返照的后手。 忽然，罗盘爆出强烈的光芒，猛地向前窜出很大一段后，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呵呵，还真是垂死挣扎。别人生命的最后一刻是无声的告别，你却是爆发那一刹那，就为了一瞬间的机会。”李念摇摇头。 手一招，罗盘飞回手中，魂力和法力疯狂地灌了进去。一层层禁制被李念瞬间攻占，直到第三十二层才遇到麻烦。 “你是自我消亡，还是我打得你魂飞魄散”李念冷冷地对着罗盘说。 “后辈，放过我怎么样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罗盘上一道虚影缓缓凝结而出。 “你用心灵召唤我到此，欲夺舍我时，怎么没有想到自己会栽跟头。与其无能的求饶，还不如洒脱的自我了结。你们先天魔神与生俱来的骄傲去哪里了” “......” “其实你们苟延残喘无数元会，为的就是有那么一丝重来的可能。历史不会重演，时间不会停滞，你们的时代早已过去。你们作为见证历史的失败者，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何必纠结于自己那时的无能，还耿耿于怀” “......” “生命的宝贵在于放过。既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生而无能并不是你的错，只是在同一时代遇到比你更强的人。死后的执念只是一丝不甘心，总以为自己的侥幸是别人的全部。” “.......” “生不逢时，不是你的错，只怨天公不作美。前辈，一代新人换旧人，回归你的时代，调整心态，也许前程将会更美。” “小子，真就不能放过我吗”先天魔神——卦作着最后的努力。 “前辈，不是我不放过你。是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你的位置。”嘴上说着，心里却嘀咕道，“放过你，谁放过我你们这些先天魔神手段多，心机深。放过你，说不定哪天我就掉坑里了。我才不干‘别人把我卖了还帮数钱’的事。” “哎。小子，我这个是先天灵宝——八卦罗盘。罗盘里有我的全部家当，包括我的先天八卦大道也封存在里。希望对你有所帮助。”一声叹息后，先天魔神卦的魂体就消散在虚空。 “我，我居然用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死了一个先天魔神”李念猛地睁大双眼，满眼的不可思议。 心念转动间，手上动作未歇。魂力和法力顺利地炼化了最后一道禁制。看着像ufo一样在悬停在眼前，李念心里彻底一松：这先天罗盘彻底地归我了。 灵识进入先天罗盘核心，一片庞大空间赫然映入眼帘。纵是见过虚无洞天，甚至亲手开辟过不朽洞天，此刻也仍忍不住心头一震。 山峰错落有致，更像是按着某种规律排布。 山间奇花异木林立，空中飞鸟在空中肆意飞翔，林间走兽穿梭。唯有最中间的高山，好似被一刀削平后建了几栋楼房，显得有点突兀。 不过李念心里有点纳闷，这里所有的一切，好似都是围绕最中间的高山排布，有种万山朝拜之感。 这和先天魔神——卦对付自己的手段何其相似，‘这先天魔神——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心里不住地嘀咕着。 “呵呵，这种万山朝拜多像后世所谓的风水局啊。万山拱卫一地。可惜我不懂这其中的含义，不然.......” “哎，真应了书到用时，方觉少啊。贫穷限制了想象，现在可是见识少了，限制了破解这玄机的路数。” 不过，这里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一座囚牢。那些飞鸟走兽，反倒像被圈养的长工，看着自由，实则逃不开。 身形一闪，来到大殿上。 这里倒还古朴，没有那种奢靡繁华，倒有苦修士一心修炼的布局。墙壁上的符文不像画的，倒像是刻的，与玉石地面的勾连在一起，组成一幅巨大的聚灵阵法。屋顶从外看，是飞檐反宇、钩心斗角、碧瓦朱甍，可到里面一看，却是一种星空就在彼岸的感觉。 殿里倒还干净，除了摆在中间的蒲团，四周空空荡荡。李念心里吐槽着“这么大的地方，都没人打扫卫生，居然干净得像刚擦过一样”。 不过当看到四周虚空中不时出现的除尘阵时，心中不免嘀咕“也太懒了，扫个地还用除尘阵。设置阵法不要钱吗呵呵，还挺好用。让分身李仁在黄角树下也布个除尘阵。” 施施然地背着双手，朝后方的宝库走去。 宝库大门，一道道符文勾连，像汞水在其中流淌，阵法的灵光顺着纹路明灭不定，仿佛拥有生命般呼吸。同时一副拒人千里森然气息随符文流转扩散开来。 李念眉头一挑，灵识扫过的瞬间，已辨出这阵法的脉络与之前大殿的聚灵阵同源，只是多了几分凌厉的拒止之意。他不急不缓地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缕炼化罗盘时残留的本源气息，轻轻点在光网中央。那奔涌的“汞水”猛地一滞，随即像是认主般温顺下来，顺着纹路缓缓退去，露出后面古朴厚重的青铜门扉。 手搭在大门上，轻轻一用力，大门缓缓推开。顿时，一阵古朴幽深，又夹杂一股宝物腐朽后的朽烂味顺着门缝扑面而来，黝黑的门洞随着门缝渐大，慢慢蜕去黑色的幕纱，宝库也逐渐展现在眼前。 宝物倒是琳琅满目，可也是凌乱地堆放。如果不是宝库顶上镶嵌的巨大夜明珠，估计这里下脚的地方都难找到。 “难道先天魔神都是如此神逆如此，这个什么卦也是如此。难怪他们会失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心里虽然鄙视着，可脚步却很老实，直接朝库底那悬浮在虚空，散发着微光的，先天魔神——卦说的先天八卦大道而去。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犹豫了半晌，最后用手指轻轻一点那团光晕，一股信息流瞬间塞满李念的整个识海。 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八卦的本源意象在识海中炸开，化作八种截然不同的天地之力，时而奔腾如雷，时而柔婉如风，时而磅礴如山海，时而灵动如泽水。 更深处，是八卦相生相克的运转之理：乾健坤顺，坎离既济，震巽相薄……每一组卦象的推演，都对应着一种天地规则的变化，小到草木生长，大到星辰轮转，仿佛整个宇宙的运转密码都在此间铺展。 “这倒是符合分身李仁。” 恍惚间，那些符文像是活过来一般，顺着他的经脉流转，与他炼化先天罗盘时沉淀的本源气息隐隐共鸣，让他对“卦”所掌握的大道有了刹那的通透——这不仅是占卜算卦的术法，更是窥探天地规律、推演万物兴衰的根本法门。 “呵呵，好东西，好宝贝。”李念近乎有点癫狂表情，如果是羽见了，肯定是要被其摸额头，确定是否发烧说胡话。 突然，外界好似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 李念急忙退出先天罗盘空间，再次出现在平台之上。举目朝外一看。 “咦，这个身影怎么这么熟悉呢我靠，这，这不是书上描绘的广成子吗”李念一脸错愕，揉了揉眼睛再看——那手持拂尘、道骨仙风的模样，分明和典籍里广成子的画像分毫不差！ “不对，他怎么到这里来了。按照白鹤童子所说，这里可是死亡禁地。”这让他有点纳闷，“嗯。先看看情况。”说完手一招，先天罗盘就没入泥丸宫，身型紧跟着就消失了，再次出现，手一挥，从宝库找来的一件类似先天罗盘的宝物置放在先天罗盘之前的位置，然后再次消失。 因为这次没有了先天罗盘，广成子很快就到了平台上。一脸疑惑地四下看着。 “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呢今天没有阻碍之前只能在外围打转，怎么一下子就到这里了这是哪里”他满心疑惑地转身朝平台中心一看，才看到枯坐的那具枯骨。 连忙一躬身，口中慌忙呼道：“前辈。” 久久不见回应，他才微微偏着脑袋朝前看去，见枯骨还是一动不动的。也许是先天罗盘被李念置换了，那仿品静静地悬在那里，也没有光芒，枯骨看上去就是一团身影。 “前辈” “前辈” 广成子试探着叫了几声，见那团身影没有反应，才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 最终见身影没有动作，才一道法术打在虚空。顿时，整个空间亮如白昼。 看着这一具枯骨，以及上方悬浮的圆盘，周遭只有空荡荡的空间，广成子内心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