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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的喧嚣渐渐被孩子们的笑语取代，朱厌看着少年们三三两两往禅房走去，身影轻快得像要飞起来，便转头对柳月、墨晓黑、苏慕遮等人笑道：“等下次有空，咱们也全员出动去郊游。到时候，你和英磊比划比划烤鱼的手艺，看看谁的更合大家胃口。” 柳月挑眉，看向正在厨房门口清点竹篓的英磊，扬声道：“英磊，听见没下次可得好好露一手，别被我比下去了。” 英磊闻言，笑着回头：“柳师叔放心，我这几日正琢磨着新法子，保准让你们尝尝鲜。” 墨晓黑在一旁打趣：“你们比烤鱼，我就来个琵琶伴奏，苏先生给咱们煮点安神茶，朱厌和离仑嘛……就负责生火” “想得美。”朱厌笑骂道，“生火哪用得着我们到时候让孩子们跑腿，咱们只管坐着看热闹。” 离仑温声道：“这两天就让他们尽情玩，咱们也松松筋骨，歇上两日。” 苏慕遮点头：“药圃的活计我都安排好了，这两日正好整理些药材图谱。”魏长泽和温若曦也笑道：“是该歇歇，正好陪羡羡去溪边走走。” 忘忧大师抚着胡须，看着众人闲适的模样，眼底满是平和：“难得有这般清净，老衲也该去后山走走，看看那些新栽的茶树抽芽了没有。” 第一日，六个少年果然跟着无禅下了山。魏无羡揣着英磊给的糖糕，一路蹦蹦跳跳；薛洋拉着温晁往铁匠铺跑，眼睛盯着墙上挂着的弯刀挪不开步；孟瑶和温旭则在书铺里挑挑拣拣，最后各买了一本游记；叶安世在兵器铺前站了片刻，看了看陈列的长剑，便转身去旁边的摊位买了个小巧的剑穗，仔细系在紫渊剑的剑柄上。 无禅跟在后面，看着他们东瞧西逛，偶尔提醒一句“别跑太远”，脸上带着纵容的笑意。日头偏西时，众人拎着大包小包往回走，魏无羡举着一串糖画，薛洋手里多了把新磨的匕首，温晁抱着话本念念有词，孟瑶和温旭交换着刚买的图谱，叶安世的剑穗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第二日，一行人往溪边去。英磊果然带着调料和炭火，提前在岸边搭好了简易的烤架。孩子们脱了鞋袜，赤着脚在浅水里摸鱼，魏无羡的裤脚湿了大半，却笑得最欢；温宁虽动作慢，却抓到了一条最肥的鲫鱼，被众人围着夸赞；薛洋和温晁比赛谁摸的鱼多，结果两人都弄了满身泥，引得无禅无奈摇头，却还是帮他们收拾干净。 柳月和墨晓黑果然没忍住，也跟着下了山。柳月挽起袖子加入烤鱼队伍，与英磊一左一右，一个擅长用香料提味，一个讲究保留鱼的本鲜，烤出来的鱼各有风味，孩子们吃得满嘴流油，直说“都好吃”。墨晓黑坐在石头上弹起琵琶，琴声伴着流水声，倒有几分自在。 朱厌和离仑坐在远处的树荫下，看着溪边的热闹景象，离仑轻声道：“这样的日子，真好。” “是啊。”朱厌望着孩子们奔跑的身影，“等他们再长大些，怕是就没这么多闲工夫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魏无羡和温宁用树叶折了小船，放在溪里看着它漂向远方；孟瑶和温旭在岸边捡了些漂亮的石子，说要回去摆在窗台上；叶安世坐在石头上，紫渊剑灵难得安静，陪着他看流水潺潺。 这两日的时光，没有桩功的枯燥，没有咒语的严苛，只有阳光、笑语和少年人最纯粹的欢喜。当孩子们带着一身疲惫和满足回到寒水寺时，连脚步都透着轻快。 朱厌看着他们晒黑的脸颊和发亮的眼睛，笑道：“玩够了明日可就得收心练功了。” “知道啦！”孩子们齐声应着，眼里却没有丝毫抵触。 夜色渐浓，寒水寺的禅房里亮起灯火。孩子们的梦里，有镇上的喧嚣，有溪边的烤鱼，有同伴的笑语，这些温柔的片段，像一颗颗饱满的种子，落在成长的土壤里，静静等待着发芽的那一天。而大人们的闲谈声、琵琶声、茶沸声，也在这闲暇的时光里，酿成了最醇厚的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