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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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转动门把手时，小夜正蜷缩在地毯角落，指尖反复摩挲脚踝上的银链——锁扣边缘已被他磨得发亮，心里却在疯狂呐喊：“系统！系统你在吗快出来！”这是他三天来第几十次呼唤，从最初的期待到如今的绝望，可他还是不肯放弃。 突然，脑海里传来一阵冰冷的机械音，不是他期待的救赎，而是毫无感情的提示：【检测到宿主呼唤，系统正处于为期一年的维修期，期间无法提供任何服务，敬请谅解。】 小夜的身体猛地一僵，指尖的力道瞬间泄了。一年整整一年他怎么可能在沈清辞的囚笼里待上一年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又被他死死憋回去——他不能哭，哭了只会让沈清辞更得意。 “雀儿，发什么呆”沈清辞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捏住他的下巴，指腹用力掐着他的脸颊，“林瑶一会儿就到，给我放老实点。要是敢让我丢脸，你藏在枕头下的那块破布，我就给你烧了。” 小夜被迫抬头，眼里的绝望还没来得及藏好，就被沈清辞当成了顺从。他麻木地点头，心里却还在不死心地追问：“系统！维修期就不能破例吗我真的快被他们欺负死了！”可脑海里再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道冰冷的提示音，在反复回响。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伴随着林瑶娇嗲的声音：“清辞，开门呀！” 沈清辞松开小夜，瞬间换上甜腻的笑容，快步迎出去。林瑶穿着粉色泡泡袖连衣裙，拎着镶满水钻的手提包，一进门就把目光锁在小夜身上：“哇！这就是雀儿长得也太可爱了吧！跟洋娃娃一样！” 她径直蹲到小夜面前，伸手就去扯他的头发——指尖勾住几缕柔软的发丝，故意用力往后拽。 小夜疼得额头冒冷汗，身体本能地往前倾，心里再次嘶吼：“系统！哪怕只是让我躲开也好！求求你了！”可回应他的，只有头皮传来的尖锐疼痛，和林瑶戏谑的笑声。 “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林瑶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笑得更开心了，“清辞，你这‘金丝雀’也太不禁逗了，拽下头发就快哭了。” 沈清辞靠在床边看戏，随手拿起桌上的精致点心盒，打开后却不是给小夜，而是故意递到他面前晃了晃：“雀儿，想不想吃刚才林瑶拽你头发的时候，你要是乖乖的，我就给你一块。” 小夜的肚子早就饿了——早上沈清辞故意只给了他半块面包，可他看着那盒点心，却怎么也说不出“想”字。他知道，这是沈清辞的圈套，只要他低头，以后只会被欺负得更狠。 “你看他还挺犟。”林瑶松开小夜的头发，转而捏住他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扯，“清辞，我听说你给了他个新名字叫‘雀儿’也是，他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连反抗都不会。” 沈清辞走过来，弯腰捡起小夜掉在地上的旧布料——那是他昨天不小心弄掉的，一直没敢捡。她捏着布料的一角，故意在小夜面前晃了晃：“你这么宝贝这块布，不如说说，这是谁给你的要是你说实话，我就不烧它。” 小夜的身体瞬间绷紧，死死咬着唇不肯说话。他记不清洛夜的样子，却知道这块布是唯一的念想，绝不能被沈清辞毁掉。 “不肯说”沈清辞嗤笑一声，随手把布料扔在地上，还故意用高跟鞋的鞋尖碾了碾，“那我就只好让它烂在地上了。” 布料被碾得皱巴巴的，沾了灰尘，小夜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想扑过去捡，却被林瑶死死按住肩膀：“不许动！清辞没让你捡，你就不能捡！” 小夜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林瑶的手。 他看着被碾坏的布料，看着沈清辞冷漠的眼神，突然觉得无比绝望——连唯一的幻想都破灭了，系统的维修期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把他困在了这座华丽的囚笼里，连最后一点念想，都要被人肆意践踏。 林瑶又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一会儿故意把小夜的水杯打翻，让水流到他的衣服上，一会儿又把他的新衣服扔在地上，看着小夜冻得发抖却不敢换衣服的样子，两人笑得前仰后合。临走前，林瑶还捏着小夜的脸说：“下次我再来看你玩哦，可别让我失望。” 门关上后，沈清辞踢了踢小夜的后背：“赶紧把地上的水擦干净，衣服捡起来洗了。要是敢偷懒，今晚就别吃饭了。” 小夜慢慢站起身，拿起抹布蹲在地上擦水，眼泪无声地掉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