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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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天鹅绒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小夜是被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弄醒的，他蜷缩在床底角落，怀里还紧紧攥着那块旧布料，边缘早已被反复摩挲得发毛。 “醒了就出来，别像只老鼠似的躲着。”沈清辞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晨起的慵懒里裹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小夜爬出来时额角沾着灰，抬头便看见沈清辞坐在梳妆台前——纯白校服配墨色领结，长发束成马尾，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发梢。 和其他女生不同，她肩头空空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小夜总觉得，有双看不见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看什么”沈清辞突然转头，眼神像淬了冰，“我的命灵，不是你能窥探的。” 她指了指梳妆台上的小号校服，“穿上，别让我说第二遍——这是我托教务处李老师塞钱弄来的名额，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校服布料柔软，小夜却磨蹭着不敢动：“终末学院只收觉醒命灵的学生，我……” “我要你进，你就能进。”沈清辞站起身，一步步逼近，阴影将小夜完全笼罩，“但你记住，要是被三位校长发现你没觉醒命灵，会被直接扔出学院。” 她伸手捏住小夜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你是我养在身边的金丝雀，要是跑丢了，多可惜。” 小夜赶紧摇头，抱着校服躲到屏风后。刚套上衬衫，手腕就被冰凉的手抓住——沈清辞盯着他扣错的纽扣，突然笑了，指尖在他锁骨上反复划着圈：“连纽扣都扣不好，果然是需要人好好看管的金丝雀。” 她慢悠悠替他重扣，“学院等级划分记牢，一到三阶战士，四到六阶将，七阶以上为王。三位校长都是七阶巅峰封王，她们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你要是敢露头，没人能保你。” “那你为什么带我来”小夜忍不住问。 沈清辞猛地拽紧他的领带，让他被迫贴近自己，笑声甜得发腻：“因为看着你紧张不安的样子，很有趣啊。” 她凑到小夜耳边，气息冰凉，“看着你被人围住时，只能巴巴望着我的模样，比掌控命灵还让人满足。” 到了终末学院门口，小夜攥着沈清辞的衣角，浑身都在发抖。 悬浮符文的教学楼前，女生们肩头的命灵形态各异——缠绕荆棘的野兔、吐信的青蛇、燃火的蝴蝶，她们打量小夜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稀有的摆件，议论声毫不掩饰地砸过来。 “那是谁啊从没见过他，也没有命灵。” “肯定是走后门进来的，长得这么瘦弱，稍微碰一下就得哭吧” “也就沈清辞会把这种人带在身边，换作是我，早扔出去了。” 沈清辞停下脚步，却没有替小夜说话，反而靠在墙边，抱着胳膊看戏。直到有个女生伸手推了小夜一把，他踉跄着差点摔倒，沈清辞才慢悠悠开口，语气里满是玩味：“别碰他——我的金丝雀，只有我能碰。” 女生们愣了愣，随即笑着散开了。沈清辞走过来，伸手拍掉小夜身上的灰尘，指尖却故意用力掐了他一下：“刚才怎么不躲是不是觉得，我会护着你” 她看着小夜泛红的眼眶，笑得更开心了，“记住，在这学院里，没人会护着你，除了我——但我想护才护。” 走进教室，沈清辞把小夜按在自己座位旁的特制小椅子上，像丢糖果似的扔给他一盒桂花糕：“待在这里，不准乱动，不准说话，更不准抬头乱看——你只要乖乖看着我就够了。” 刚说完，扎双马尾的女生就凑了过来，肩头的火焰蝴蝶停在小夜头顶，翅膀上的火星烫得他缩了缩脖子。 “沈清辞，这是你养的金丝雀吗”女生伸手戳了戳小夜的脸，“长得还挺乖，借我玩两天呗” 小夜吓得往沈清辞身后躲，可沈清辞却往旁边挪了挪，让他完全暴露在女生面前。“想要就自己拿啊。” 她撑着下巴，笑得一脸看好戏，“只要你能把他带走，我没意见。” 双马尾女生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抓小夜的胳膊。小夜死死攥着怀里的旧布料，绝望地看着沈清辞——可她只是挑了挑眉，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就在女生的手快要碰到小夜时，她肩头的火焰蝴蝶突然尖叫着飞走，女生也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掀翻在地。 “我说了，我的金丝雀，只有我能碰。”沈清辞的脸色冷了下来，肩头隐约闪过一道黑影，“你动他，问过我的命灵了吗” 女生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沈清辞转头看向小夜，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在盼着我救你” 她的眼神里满是疯狂的占有欲，“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的安危、你的情绪，全在我手里。我想救你就救你，想看着你惊慌失措，就看着你惊慌失措。” 上课铃响，老师肩头的墨色灵狐持笔而立，扫过小夜时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小夜听着“命灵共鸣”“契合度提升”的知识，手指悄悄摸向怀里的旧布料，那是洛夜姐姐留下的，是他唯一的念想。 突然，沈清辞的手覆在他手背上，用力掐着他的掌心：“还在想你那个姐姐”她凑近小夜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以为她还会来救你吗你现在是我养的金丝雀，只能待在我身边。” 她的指尖越掐越用力，“而且，只要你敢想别人，我就把你那块破布烧了，再把你扔出学院。” 小夜猛地抬头，对上沈清辞疯狂的眼神，后背的冷汗浸湿了校服。他知道，沈清辞没有说谎，自己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下课铃刚响，小夜就被几个女生堵在了走廊里。带头的红裙女生踩着高跟鞋，肩头的青蛇吐着信子，直接把小夜推倒在地：“敢在终末学院里待着，胆子不小啊”她伸手去抢小夜怀里的旧布料，“这破布有什么用给我看看！” 小夜被女生们踹得蜷缩在地上。他抬头看向走廊尽头，沈清辞就靠在墙上，抱着胳膊看着他，嘴角还挂着笑。“求求你，救我……”小夜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沈清辞只是挥了挥手，语气不耐烦：“别弄伤脸，我还没看够。” 红裙女生们笑得更放肆了，直到小夜的胳膊被划出一道血痕，沈清辞才慢悠悠走过来，肩头的黑影一闪，女生们就像被无形的手掐住脖子，脸色涨得通红。 “玩够了就滚。”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下次再碰他，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女生们跑开后，沈清辞蹲下身，看着浑身是伤的小夜，突然伸手抚摸着他胳膊上的伤口，语气温柔得可怕：“疼吗”她凑近小夜耳边，“疼就对了，这样你才会记住，只有待在我身边，你才能安全。” 她拿出手帕，替小夜擦了擦脸上的灰，“记住，你是我独一无二的金丝雀，只能被我一个人欺负，也只能被我一个人保护。” 放学回家的路上，沈清辞牵着小夜的手，指尖时不时用力掐他一下。坐在车里，小夜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满是绝望。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到洛夜姐姐。 回到房间后，沈清辞没有让小夜脱下校服，反而拿出一根银色的针和线，走到他面前：“过来，绣个标记。” 小夜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沈清辞抓住胳膊，按在椅子上。“别动。”她拿起针，在小夜校服的袖口处绣起了一朵玫瑰，玫瑰中心绣着一个“沈”字，针尖时不时刺到他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这样一来，终末学院里的人就都知道，你是我的金丝雀了。” 沈清辞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伸手摸了摸小夜的头，“能成为我的金丝雀，是你的幸运。你要乖乖听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