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暴露，冷清月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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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月起初只是吃自己面前的白饭，对他推过来的菜肴视而不见。但卓铭坚持不懈，每天如此。渐渐地，她会偶尔夹一筷子他推荐的菜，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再到后来，她甚至会在他忙着说话忘了盛汤时，顺手拿起他的碗，替他盛上一碗，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回他面前。 这种细微的变化，让卓铭内心雀跃不已。他明白，冰山并非一日可融，但每一次无声的默许，都是融化的迹象。 冷清月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行动也渐渐不便。上下小屋前那几级台阶时，卓铭总会下意识地伸出手，虚扶在旁边。冷清月从未将手搭上去，但她放缓的脚步和微微侧身的角度，似乎也是一种无言的接受。有时夜里，卓铭会屏息凝神，仔细倾听隔壁的动静，生怕她有什么不适。 夜晚，是小屋最安静的时候。冷清月通常在里间静坐养神，或早早歇下。卓铭则在外间，就着莹石灯柔和的光芒，翻阅典籍。 他阅读的范围很广，不仅有宗门的基础功法、剑谱，还有大量杂书——地理志异、灵草图谱、丹药初解，甚至还有一些凡间搜罗来的、关于孕期调理和育儿心得的书籍。他看得极其认真，时而蹙眉沉思，时而提笔记录，那专注的侧影，透过门缝，偶尔会落入里间那双清冷的眼眸中。 冷清月并不知道他看那些“没用”的杂书做什么，但看到他时而因读到某个有趣记载而微微翘起的嘴角，时而因遇到难题而紧锁的眉头，她的心绪也会产生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和传闻中那个只知吃喝嫖赌的卓铭，不一样了。 而卓铭，在苦修《冰心剑典》之余，从未放弃对《痴情剑诀》的寻找。他借着熟悉断情峰地形的名义，多次悄悄前往后山的“忘尘坪”附近探查。根据原着中模糊的提示，那处剑痕应该就在坪边缘某处靠近悬崖的巨石之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终于在一丛枯死的寒铁木根须下，发现了一道极其隐蔽、深深刻入岩石深处的古老剑痕！ 那剑痕看似杂乱，但当他凝神感应时，却能察觉到一股截然不同于无情剑意的气息——那是一种深埋的、炽热的、带着无尽眷恋与不甘的剑意残留！卓铭心中狂喜，却不敢轻易参悟。他知道，这《痴情剑诀》与《冰心剑典》相克，若被罗清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他只能将剑痕的位置牢牢记在心里，等待合适的时机。 平静的日子，在三个月后的某个下午被打破。罗清颖再次前来检查修为进境。 冷清月演练剑法时，虽然剑意愈发纯粹冰冷，招式也更加凌厉，但那日益沉重的孕肚，让她身形步伐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滞涩和笨拙。宽大的弟子服也无法完全遮掩那隆起的曲线。 罗清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如同暴风雪来临前的天空。她周身散发出的寒意瞬间加剧，小屋周围的积雪仿佛都凝结成了冰晶。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骤然锁定了卓铭和冷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