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逛老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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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她们三人在首饰铺里，一眼就同时看中了那一款蓝色的蝴蝶发夹。 同样的款式，她们一人一个，然后互相帮忙，小心地别在发鬓上。走动时发夹随着步伐轻轻颤动，蝴蝶翅膀仿佛真的在扇动，栩栩如生。 首饰铺里的饰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娇娇和蓉蓉看得眼花缭乱，最终又各自选了一对珠花。 娇娇选了一对粉红色、带着兔毛的，而蓉蓉则选了一对嫩黄色、不知用什么鸟的羽毛制成的。 花如玉看着这些珠花，却没有选择。毕竟她已是及笄的少女，这样的珠花对她来说未免有些稚气，于是她笑着婉拒了娇娇她们的热情推荐。 出了首饰铺，三人便来到一条老货街。 这里专卖老旧物件与二手首饰玉佩，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铜锈的味道。 街道不宽，两侧铺子的木牌上写着“当”字，三家当铺沿街排开，像守着时光的老人。 她们路过几个摊位，摊上摆的都是些老旧的银饰和泛黄的珠串。 娇娇蹲下细细翻看，却始终没找到合心意的。于是，三人转身走进了最近的一家当铺。 一进当铺，娇娇便闻到一股檀香与古旧气息交织的味道。 一进当铺，铺面不大，迎面便是一排厚重的深褐色柜台，台面干净整洁。 柜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盒子，里面躺着一些旧玉、旧金和银饰，墙上还挂着几柄蒙着灰尘的旧剑鞘。柜台后立着高大的木架，摆满了贴着编号的小抽屉和各类抵押品。 角落供着香炉，青烟袅袅。旁边挂着几盏旧式宫灯，将室内衬得温暖而静谧。 掌柜的一见到她们，立刻热情地招呼道：“三位姑娘，是要当物，还是赎物” “将你们店里所有死当的玉石首饰，不论款式，都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吧。”娇娇出声道。 “好嘞，三位姑娘稍等。”说着，掌柜的便转身在后面的架子上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柜台前便摆上了大大小小的盒子，掌柜逐一将它们打开。 娇娇细细打量着盒中的首饰，目光首先被一枚黄玉戒指吸引。她轻轻摸了摸，抬眼问道：“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掌柜的立即笑道：“当然可以，姑娘们尽管随意看，看到中意的再说。要不要我给姑娘们介绍一番” 花如玉微微一笑，婉拒道：“多谢掌柜，我们先自己看看。” 蓉蓉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把盒子里的饰品挨个扫了一遍，很快便失去了兴趣。 她本就不太喜欢这些老物件，还是更偏爱色彩鲜艳、款式新颖的首饰。 于是，她转过身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您这儿有凳子吗我在这儿坐着等她们挑，站着有点累了。” 说完，她还像个小大人似的，故作老成地揉了揉自己那看不出腰线的小腰。 掌柜的被她逗得笑了起来，连忙从柜台后搬出一张小凳子：“姑娘快坐，别累着。” 娇娇心知蓉蓉不爱这些老物件，便不再管她，专心致志地端详起面前的饰品。 她每拿起一件，便不动声色地运转灵力，细细感应其中是否蕴藏着灵气。 一件件首饰在她指间流转，却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就在她快要放弃，心中渐生失望之时，她拿起了最后一件，那串鸽子蛋大小的玉佛珠。 她将佛珠捧在掌心，一颗一颗地细细摩挲，缓缓运转灵力感应。 忽然，她的眼睛微微一亮，这串佛珠的每一颗，都蕴含着温润而醇厚的灵气。她迅速收敛心神，不动声色地将佛珠放回锦盒，以免被掌柜看出端倪，影响了待会儿的讲价。 娇娇压下心中的激动，将那串玉佛珠若无其事地放回原位，转而指向最初吸引她的那枚黄玉戒指，淡然问道：“掌柜的，这个怎么卖” 掌柜的目光一闪，立刻堆起笑容，熟练地报价：“姑娘好眼光，这可是上等的黄玉，一口价，二十两银子。” 娇娇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将戒指放下：“哎，太贵了，我包里没那么多银子。” 说着，她又拿起那串佛珠，对掌柜道：“这串佛珠怎么卖我想买回去送给家里的长辈。还请掌柜开个实在价吧，您也知道我年纪小，零花钱不多。” 掌柜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随即又堆起笑容：“姑娘真有孝心！这串佛珠玉色虽非上等，但您瞧，这六颗珠子颗颗饱满，寓意圆满。 而且它的前主人是位八十多岁的高寿老人，可沾了不少福气呢。我也不要高价，姑娘就给我三十两就行。” 娇娇指尖摩挲着佛珠，心中暗道：“三十两并不算多。”，虽已动了心，但她深知此刻不宜表露，面色依旧平静如常。 她抬起眼，望向掌柜，语气不疾不徐：“掌柜的，您也说了玉色非上等。再说您看——” 她轻轻拎起佛珠的一角，将那根贯穿其中的红线展示给掌柜看：“这串珠子的红线，年代久了，都已经褪色发旧。我回去还得重新换根绳子，这又是一笔开销。” 掌柜的被他说的一愣，随即笑了。“姑娘好眼力，这根红绳虽已陈旧，但正因如此，才更显得这串佛珠的古朴与珍贵。” 娇娇装作无奈地将佛珠放下，轻声道：可是我包里只有二十五两银子。哎，本来想在这老街淘些老玉，给家里长辈尽尽孝心，没想到囊中羞涩啊。 掌柜见她要走，急忙挽留：姑娘请慢！念在姑娘一片孝心，二十五两就二十五两，拿去吧！ 娇娇心中一喜，连忙掏出银子，依依不舍地交到掌柜手中，拿起装着佛珠的盒子，装作肉疼地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当铺。 娇娇强忍着心中的喜悦，脸上挂着一副肉疼的表情，慢吞吞地离开了当铺。她紧了紧手中的锦盒，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在她心中，这串佛珠的价值可远不止二十五两银子那么简单。 等离开当铺一段距离，娇娇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蓉蓉察觉到她那如花般的笑容，好奇地问道：咋的淘到宝了 娇娇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串佛珠啊，物超所值，嘿嘿。” 蓉心中好奇，但也知道大街上不便多问，只能按捺住性子继续逛着。 然而，娇娇却总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眼角余光扫过人群，却始终找不到可疑之人。 花如玉也察觉到了异样，低声道：小心点，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 娇娇的手不禁放在胸前的小布袋上，里面正躺着那串佛珠。她心中疑惑：难道真是因为它可这才几十两的东西，怎会引起注意 察觉到有人跟踪，娇娇三人加快了逛街的脚步。 跟在她们身后的李长生，也不动声色地拉近了距离。眼神警惕的看向四周。 前面传来嘈杂的人声，娇娇几人对视一眼，立刻钻进了人群。 挤进去一看，原来是有人在赌石。地摊上摆着十几块形态各异的毛料，石贩子正热情地吆喝着。 大家看一看，瞧一瞧！这些原石都是从翠玉山那边运来的，保证每个都有七成的把握出绿！ 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人忍不住问道：这块毛料怎么卖 石贩子立刻热情地走过来：我这的毛料都是一个价，二十八两，随便挑随便选。无论出不出绿，都是你的！ 二十八两不算高，很快就有人随意捡起两个足球般大小的毛料：这两个我要了，你们这包切不 石贩子立刻笑道：这位客官，二十八两本身只是赚个运费钱。要切的话，左拐角有家专业开毛料的，手艺好得很！ 娇娇顿时起了心思，不知道未开采的玉石里面是否也含有灵气 娇娇拉了拉花如玉的衣角，轻声道：“师姐，这里人多眼杂。我想再挑几块毛料试试，但需要你帮我打掩护。” 花如玉瞬间心领神会，扬声道：我这妹妹平常运气比较好，我想让她帮我摸一摸，选一选，可以吧” 石贩子立刻笑道：当然可以，随便！随即又高声吆喝：大家随便摸，随便查看，中意的再抱到前面来付钱就行！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纷纷上前挑选。 娇娇趁众人犹豫之际，东摸摸西摸摸，实则用灵气探查。 她摸到一块篮球般大小的毛料，磅礴的灵气让她舒服得差点哼出声。正当她准备抱给花如玉看时，一只修长的手指也按在了石头上。 娇娇抬头，先看到一袭纯黑华服，其上绣着金线纹路，华贵非凡。视线继续上移，一张俊美清冷的脸庞映入眼帘。 看到娇娇抬脸看他，男子试图扯出一抹温润的微笑，但常年的清冷让这笑容略显生硬。他尽量放柔语气道： 小妹妹，这个毛料就先让给哥哥了，我给你补偿双倍的价钱如何 娇娇先是被他的俊脸惊艳了一瞬，好在她爹爹和师兄个个都是美男子，对美貌早已产生免疫力。她迅速将视线移回毛料，坚定地拒绝道： 不行，我这个可是给姐姐选的。 焰蓝霄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从容。他目光在娇娇和那块毛料间流转，片刻后继续开口道： 若小妹妹告诉哥哥，为何要选这块毛料那么哥哥不仅不和你争抢，并且还把这块毛料送给你如何 娇娇眼睛一转，心想哪来的傻子既然愿意当这冤大头，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她甜甜一笑：这个石头非常符合我眼缘，我有预感它一定能给我姐姐带来好运气，肯定能出玉，所以我就选它啦。 焰蓝霄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微带狡黠，哪里不知道她是随口胡诌。但他并未揭穿，只是笑容渐渐放大。 那这个毛料就送给小妹妹了，就当是见面礼。不知小妹妹怎么称呼 娇娇眨眨眼，心想这人倒也大方，便甜甜一笑：我叫娇娇。 娇娇……好名字。 焰蓝霄低声重复，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陈年古琴，每个字都带着金石般的质感与温度。 声音虽是很好听，但是娇娇只想远离，她感觉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娇娇抱紧毛料，对焰蓝霄甜甜一笑：那就多谢大哥哥啦，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抱着毛料跑到花如玉身边，几人匆匆离开了人群。 焰蓝霄挥手让属下付了钱，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娇娇离去的方向。 他微微侧身，招来影卫，低声吩咐了几句，便潇洒地转身离开，融入熙攘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