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兽神之怒：洪荒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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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嘹亮的狼嚎，从东边的山林中传来。 “嗷——呜——！” 这声狼嚎，如同一道惊雷，在山谷中炸响。 何维笑道：“狼来了，你们再不逃就没机会了”。 可是眼前的这些原始人，听不懂何维的话语。 “嗷——呜——！” 又一声狼嚎响起，比刚才更加迫近，更加愤怒。 这一次，回应它的，是几十声此起彼伏的嚎叫。 几十头巨狼的咆哮汇聚成一股毁灭的声浪，席卷了整个山谷。 紧接着，大地开始震动。 初时轻微，如同远处闷雷滚过。 很快，震感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 轰隆隆！轰隆隆！ 那是无数沉重的蹄足，以不可阻挡之势，高速奔踏地面的声音。 山谷中的人们，感受到了脚下大地的颤抖，他们脸上的狂热逐渐褪去，变成茫然不知所措。 抱着他双腿的女人，被这轰隆声吓住了。 她们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洞口的萨满巫师，那张布满得意笑容的脸僵住了。 他浑浊的双眼转向东边的山林，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惊恐。 在他的注视下，东边山林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是阿雅。 她正骑在何维那匹神骏的战马背上。 那匹骏马如同黑色的闪电，四蹄翻飞，正朝着营地方向狂奔而来。 小女孩紧紧地抓着马的鬃毛，瘦小的身体随着马匹的颠簸剧烈起伏，小脸上写满了坚定，还有毫不掩饰的亢奋。 在战马身后，是几十头体型巨狼，它们呈一个标准的扇形攻击阵列，低声咆哮着，露出雪亮的獠牙，琥珀色的瞳孔中燃烧着冰冷的杀意，跟着阿雅狂奔而来。 在这支巨狼突击队的身后，四十多匹普氏野马汇成一股棕色的洪流，它们甩动着尾巴，打着响鼻，跟随着领头的战马，如同出闸的洪水，朝着营地冲锋而来。 这是一支由战马和巨狼组成的，洪荒时代的铁骑。 这是何维的狼族部落。 之前阿雅被何维送走后，并没有独自跑远。 何维的坐骑，那匹通人性的骏马把她带回了狼族营地。 负责在外围警戒的头狼，闻到阿雅身上带有主人何维的气息，也闻到了西山飘过来的浓烈血腥味。 这头狼是熹微的后代，十分机敏，它发出狼嚎，召唤巨狼同伴，带领狼群向西山驰援。 看见如此规模的狼群，营地里的原始人彻底崩溃了。 他们见过狼，也见过狼群。 七八只狼组成的小型狼群，就能让他们不敢外出狩猎，就能让部落严重减员，现在竟然来了几十只狼，这意味着部落的灭顶之灾。 他们还看到部落中的贱民小雅，居然能骑在一匹野马的背上，似乎统帅着整个兽群。 这不是人力。 这是神迹。 这是真正的，兽神之怒。 “啊——！” 一个女人发出凄厉的尖叫，丢下手中的石块，转身就跑。 她的逃跑像一个信号，提醒了所有的人。 围攻何维的女人，尖叫着，哭喊着，手脚并用地向山洞里逃窜。 那个死死抱着何维小腿的女人，在看到狼王那双冰冷的眼睛锁定自己的瞬间，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开。 何维看着这支自己亲手培育的狼族军团，看着冲在最前面的头狼，看着马背上的阿雅，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干得漂亮，阿雅。” 狼群如同一群灰色的死神，冲入原始人群之中。 没有试探，没有对峙。 只有高效的杀戮。 一个警卫队员举起木矛，试图刺向头狼的眼睛。 头狼只是微微一偏头，巨大的狼牙张开，闪电般咬合。 “咔嚓！” 坚硬的木矛杆，在它恐怖的咬合力下，如同干枯的树枝般被轻易咬断。 紧接着，狼王前爪扑出，直接将那人扑倒在地。 不等他反应，锋利的獠牙已经洞穿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 其余的巨狼，也各自找到了对手。 它们的速度、力量、以及常年狩猎培养出的默契配合，对上这些只会乱打一气的原始人，完全是降维打击。 一头巨狼从侧面撞翻一个敌人，另一头立刻补上，咬断他的跟腱。 一个原始人被两头狼前后夹击，在惊恐的嚎叫中，被瞬间撕成了碎片。 到处是垂死的惨叫，惊恐的哭嚎，马匹的嘶鸣，以及巨狼噬咬骨头发出的恐怖声响。 洞口的萨满巫师，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幅末日般的景象。 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身体抖如筛糠。 他的神谕，他的权威，他的计谋，在这支狂暴的兽群大军面前，脆弱得就像一个笑话。 他所信奉的图腾，他所倚仗的族人的迷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他转身逃入山洞，命令里面的护卫立刻关上山洞的大门。 四处逃窜的男人、女人还有小孩，聚集在山洞门口，用力拍打着大门，苦苦哀求萨满巫师打开门让他们进去，以躲避狼群的猎杀。 然而，大门纹丝不动，里面的萨满巫师严令禁止开门，甚至还命令守卫搬运石块将洞门堵死，不让外面的族人进入。 山洞门口，哭喊声、咒骂声、哀嚎声响彻天际。 山谷中，阿雅从马背上滑了下来，踉踉跄跄地跑到何维面前。 看到何维，阿雅哇一声哭了起来。 何维伸手理了理阿雅的头发。 “我没事。”他轻声说，声音沙哑。 听到何维的声音，阿雅破涕为笑。 她听到周围族人的惨叫与哀嚎声，心中不忍，就比划着手势，对何维说：“救。” 何维点点头，发出一长一短两声狼嚎：“嗷……，嗷。” 这是让狼群停止攻击的指令。 周围的狼群立即停止了攻击，它们将何维和阿雅护在中心，一双双冰冷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马群也在营地里停了下来，它们焦躁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何维站起来，提起虎牙穿刺矛，他要杀死那个萨满巫师，他要用十倍的杀戮来报复。 何维从阿雅手中，接过坐骑的缰绳，翻身上马。 尽管他浑身是伤，兽皮甲破烂不堪，脸上血迹斑斑。 但是，当他骑上马背，重新挥舞那支沾满鲜血的虎牙穿刺矛时，他便成为洪荒铁骑的首领。 何维轻轻一夹马腹，战马迈开沉稳的步伐，缓缓前行。 何维骑在马上，用虎牙穿刺矛杀死了助纣为虐的巫师卫兵。 幸存的女人和小孩，从藏身之处探出头来，仰望着这个骑在马背上，被群狼环绕的神明。 何维径直来到了山洞的入口处，敲打大门。 部落原来的精神支柱，从前那个无所不能的萨满巫师，此刻正颤抖着躲在山洞里，面如死灰，像被掐住脖子的老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