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路边的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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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辰被鸟鸣声吵醒。篝火的余烬还冒着青烟，黑石依旧放在身边，微光已经散去，恢复了之前凉凉的触感。他收起黑石，摸了摸腰间的布袋——里面的白面饼只剩三个，茶叶蛋早就吃完了，咸菜也见了底，要是省着吃，顶多够今天一天。 “得省着点吃。”林辰拿出一个饼，掰了三分之一，慢慢嚼着。饼已经有点干了，咽下去时有点卡喉咙，他喝了口温水，才把饼顺下去。剩下的三分之二重新包好，放进布袋最里面，打算到中午再吃。 收拾好行李，林辰继续往灵风山走。大路两旁的树林更密了，阳光很难透进来，空气里的灵气却更浓，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不少。他走得很专注，脚底板虽然还是有点疼，却没之前那么明显——心里的期待压过了身体的疲惫。 走到中午，林辰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歇脚。他拿出剩下的三分之二饼，刚要咬，忽然想起商队给的五个饼已经吃了两个，自己买的三个也只剩两个，要是今天吃完，明天就没干粮了。他犹豫了一下，又把饼包好，放回布袋——还是再忍忍，等实在饿了再吃。 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越叫越响。林辰摸了摸肚子，站起身，往路边的树林里走了几步——他想看看能不能找点野果充饥，总不能饿着肚子赶路。 树林里的灌木长得很密，枝条上还带着小刺。林辰小心地拨开枝条，往前走了没几步，忽然眼前一亮——前面的灌木丛上，挂着一串串红果子，像小灯笼一样，红得透亮，上面还沾着露水，看着就很新鲜。 他走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果子大概指甲盖大小，表皮光滑，没有虫眼，闻着还有淡淡的果香。林辰小时候在青阳城郊外见过类似的果子，叫“红莓果”，能吃，酸甜可口，就是摘的时候要小心枝条上的刺。 他找了根长树枝，小心地拨开带刺的枝条，伸手摘下一颗红莓果，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水瞬间在舌尖散开，比白面饼好吃多了，还能解渴。林辰心里一喜，又摘下几颗，慢慢吃着，肚子里的饥饿感渐渐缓解了。 摘了大概一小捧，林辰找了片干净的叶子，把红莓果包好，放进布袋里——留着路上饿了再吃。他刚要转身离开，忽然想起小时候，张婆婆也常带他去青阳城郊外摘红莓果。那时候他还小，总被刺扎到手，婆婆就会拿出帕子，轻轻给他擦手，还把剥好的果子放进他嘴里，笑着说：“辰娃慢点吃，别噎着。” 想到这里，林辰的眼眶有点发热。他摸了摸胸口的护身符，木牌被体温焐得暖暖的，像婆婆的手。他又摸了摸黑石，凉凉的，却让他心里格外坚定——他一定要通过灵风宗的试炼，一定要修炼出灵力，等将来有本事了，就回青阳城接婆婆，带她去吃最好的白面饼，带她去摘最新鲜的红莓果，再也不让她过苦日子。 “婆婆，您等着我。”林辰对着空气轻声说，“我一定会进灵风宗，一定会让您过上好日子。” 说完，他握紧手里的刀，转身走出树林，重新回到大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摸了摸布袋里的红莓果，又摸了摸胸口的黑石和护身符，脚步比之前更坚定了。 离灵风山越来越近，空气里的灵气越来越浓，林辰甚至能隐约看到灵风山山脚下的影子。他知道，只要再坚持一天，就能到灵风宗的山门，就能报名参加试炼。不管试炼多难，他都不会放弃——为了自己，为了张婆婆，也为了所有帮助过他的人。 林辰加快脚步，往灵风山的方向走去。布袋里的红莓果散发着淡淡的果香，胸口的黑石和护身符轻轻贴着皮肤，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的梦想，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