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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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宝殿内的死寂持续了足足一分钟。 三少和狐小菜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翻江倒海般的惊骇。 “怎么办”三少抓了抓脸，金色的毛发都有些炸起， “直接去问锡拳老兄这……这怎么开口 ‘老兄，您老人家当年是不是把银河系的其他文明都屠光了’” 他自己都觉得这问题荒诞又惊悚。 狐小菜眉头紧锁，缓缓摇头： “不可贸然。若此事为真，其中必有惊天隐秘。 师父若想说，早已告知我们。 直接询问，只怕会让他为难，甚至……触怒他。” 他想起了锡拳平日里的宽厚与仁慈， 实在无法将那位谆谆长者与“银河系肃清”这样的词汇联系起来。 “那怎么办把那个铁疙瘩‘嫦娥’抓回来严加审问”三少摩拳擦掌，眼中金光闪烁。 狐小菜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铁人们绝对忠诚，甚至超越自己生命的， 强行逼问恐怕也问不出更多，甚至可能触发自毁。 我有一个更直接的方法……只是需要你为我护法。” “什么方法” “时间。”狐小菜吐出两个字，眼神变得深邃，“我要亲自‘看’一看过去。” 三少一愣，随即明白了狐小菜的意图，神色也凝重起来： “你要动用时间之力穿梭过去这……会不会太危险” “不是穿梭，是‘观察’。”狐小菜解释道， “以磁场幽灵的形态，超脱于时间与空间之外，如同一个旁观者，窥视历史长河的片段。 这比真正穿梭时空的消耗和风险要小得多，但同样需要绝对安全，不能受到任何干扰。” “好！包在本少身上！”三少一拍胸脯，“谁敢来打扰，先问过我的金箍棒！” 两人不再犹豫，来到天宫最深处一间由狐小菜亲手布下重重禁制的静室。 狐小菜盘膝悬浮于空中，周身气息渐渐变得虚无缥缈，白金色的光芒与幽暗的时间波纹开始交织。 三少则手持金箍棒，如同门神般守在静室入口，神识全面展开，警戒着四周的一切。 狐小菜闭上双眼，全部心神沉入对时间规则的感应之中。 他的意识仿佛逆流而上，沿着一条无形的长河溯源， 周围是光怪陆离、飞速倒退的时间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狐小菜的“意识”猛地一震，仿佛突破了某个界限。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种奇特的“磁场幽灵”状态，无形无质， 超脱于时间、空间甚至纬度之外，仿佛一个绝对客观的旁观者。 他“看”向四周，发现自己正悬浮在一片陌生的星域之中。 眼前，是一颗生机勃勃的星球，与他见过的任何世界都不同。 星球表面覆盖着奇异的紫色植被，巨大的、如同水晶般的建筑林立在广袤的平原上， 天空中飞行着造型流畅、非金属结构的生物飞行器。 各种各样的外星生物在其中生活，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多足，有的漂浮， 有的闪烁着灵能光辉，但无疑，这是一个高度发达的、拥有智慧的外星文明。 “时间为何带我来此”狐小菜的磁场幽灵心生疑惑。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远处的宇宙空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剧烈扭曲， 紧接着，一支庞大、狰狞、散发着冰冷杀意的金属舰队，瞬间跃迁而出！ 它们排列成整齐的战阵，舰体上烙印着熟悉的标志——代表着太阳系八大行星的徽记！ “绝对舰队！”狐小菜的磁场幽灵几乎要失声惊呼！他认得这支舰队！ 这不正是当年他从月球背面遗迹中夺回、如今作为天国八环的那支舰队吗！ 此刻，这支舰队正处于全盛时期，舰炮森然，能量充盈，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下方的外星文明显然也发现了这支不速之客，星球表面亮起了无数警报的光芒， 那些外星生物惊慌地抬头望天，各种探测灵波扫向舰队，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紧接着，一道更加恐怖的身影，自舰队旗舰中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高大、威严的铁人，身披暗红色、布满战争伤痕的动力甲， 巨大的金属披风在真空中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他腰间悬挂着一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巨刀——落日！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那双红色的机械瞳孔，冰冷、无情， 如同看待蝼蚁般，俯视着下方那颗生机盎然的星球，仿佛在目送它即将面临的终局——清洗！ “裁决者！”狐小菜心中巨震。这个形态的裁决者， 与他记忆中那个躺在博物馆里、作为残骸的存在截然不同！ 这是处于权力与力量巅峰，执掌生杀予夺的毁灭化身！ 只见裁决者抬起一只金属手臂，冰冷无情的宣告通过强大的灵能波动， 瞬间传遍了整个星球，也清晰地被狐小菜的磁场幽灵所接收： “低等的异形文明，聆听尔等最后的审判！ 依据《肃清协议》最高指令，尔等文明已被裁定——有罪！” “尔等最大的，亦是唯一的罪名便是——存在！ 作为非人类形态的智慧文明，尔等的存在本身， 即是原罪！即是威胁！即是必须被抹除的错误！” “以目之血大帝陛下之名，以龙国最高统帅部之权，执行——净化！” 宣告完毕，裁决者没有任何犹豫，挥下了那只代表着毁灭的手臂。 开火！ 刹那间，绝对舰队万炮齐发！ 无数道毁灭性的能量光束、实体炮弹、空间震荡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星球表面的能量护盾如同纸糊般瞬间破碎，紫色的植被在高温中碳化、燃烧， 水晶建筑轰然倒塌、融化，那些形态各异的外星生物在绝望的哀嚎中被直接气化！ 海洋在恐怖的能量下沸腾、蒸发！大陆板块被撕裂，沙漠被高温熔化成一片片巨大的玻璃状物质！ 整个星球，在短短几分钟内，就从一颗生机勃勃的文明星球， 变成了人间炼狱，最终化为一颗死寂的、表面流淌着熔岩的焦黑球体！ 期间，有一些属于该文明的小型战舰试图奋起反抗，冲出大气层。 但裁决者只是冷漠地看着，甚至没有移动位置， 腰间落日巨刀骤然出鞘，一道横跨数万公里的暗红色刀芒闪过——97重天力量断星斩！ 那些勇敢却徒劳的战舰，连同里面的飞行员，瞬间被斩爆成宇宙尘埃！ 狐小菜的磁场幽灵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无形的意识体都在剧烈震颤。 他虽然经历过无数战争，见识过尸山血海，但如此冷酷、如此彻底、如此…… 基于“存在形式不同”这种荒谬理由的种族灭绝，依旧超出了他的想象极限！ 这……就是“肃清协议”的真相！ 这……就是师父锡拳和目之血大帝曾经参与甚至主导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