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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裹着风撞在马车上,源无幽隔着窗棂望着外面的银白世界,指尖还残留着苏沐清手心的温度——她送他到宫门口时,把一枚雕着并蒂莲的暖玉塞在他手里,说“这玉是我娘的陪嫁,能挡三灾”。他摩挲着玉身的纹路,想起昨夜她缩在大氅里红着眼眶的样子,喉结动了动,把玉贴在胸口焐着。 “殿下,前面就是帝陵山口了。”萧战的声音从帘外渗进来,带着股雪风的冷意。源无幽掀开窗帘——萧战骑在黑马上,斩马刀斜插在腰间,刀鞘上的玄铁纹在雪光里泛着冷光,他的脸被风吹得通红,却连眉峰都没皱一下,像尊裹着雪的石像。 源无幽的指尖敲了敲马车壁,系统面板浮现在眼前:“万界商会系统预警功能”正闪着红光,帝陵周边三公里标着密密麻麻的紫色小点——是系统探测到的“魔化生物”。他输入“生物种类”,机械音立刻响起:“铁齿银狼,数量47只,受天衍宗‘控兽咒’操控,目标为拖延宿主抵达帝陵。” 源无幽的眉峰拧成结——铁齿银狼是南疆十万大山的妖兽,喜热畏寒,怎么会出现在北疆的雪林里不用想也知道是天衍子的手笔。他攥紧怀里的破魔刃——那是昨天用1200源力兑换的,刀身泛着青色的“破魔纹”,专门克制魔气——对外面的萧战说:“让暗卫把‘穿云弩’架起来,每车配两个,对准树林。” 萧战的回应很干脆:“是!” 马车刚转过山口,树林里就传来“嗷呜”一声——像块烧红的铁扔进冰水里,刺得人耳尖发疼。源无幽的手瞬间按在破魔刃上,指腹蹭过刀身的纹路,熟悉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让他的脑子更清醒了。 第一个扑出来的银狼撞在马车上,獠牙咬在榆木车壁上,发出“咔嚓”的脆响。萧战的斩马刀劈下去,狼头带着血花飞起来,黑色的血溅在雪地上,像朵绽裂的墨梅。更多的银狼从树林里涌出来,眼睛里泛着妖异的红光——果然是被魔化了,连瞳仁都变成了血红色。 暗卫的穿云弩响了,弩箭带着青色的破魔光,射进狼身,银狼立刻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但狼太多,很快就有几只冲到源无幽的马车边,爪子扒着车壁,尖锐的指甲泛着黑色的光——是熔骨铁! 源无幽的瞳孔骤缩——上回夜琉璃说过,熔骨铁能腐蚀帝族血脉。他抽出破魔刃,砍在狼爪上,刀身的青光与爪尖的黑光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狼爪立刻冒起黑烟,那只狼痛得嗷叫一声,转身扑向旁边的暗卫。 “殿下小心!”萧战的喊声响起来时,源无幽已经感觉到背后的冷风——一只比普通银狼大两倍的狼王扑了过来,身上缠着黑色的魔气,獠牙上滴着粘稠的黑血,爪子上还沾着暗卫的碎布。 源无幽转身挥刀,破魔刃的青光劈在狼王的肩膀上,却只划破了一层皮——这狼王的皮比铁甲还硬!萧战的斩马刀紧跟着劈下来,砍在狼王的后腿上,血花溅在雪地上,狼王吃痛,转身扑向萧战,爪子抓在他的臂甲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源无幽抓住机会,跳上马车顶,破魔刃灌注了全身玄力,青光暴涨成半丈长的刀芒——“给我碎!”他喝一声,刀芒劈在狼王的头上,头骨裂开的声音像断裂的琴弦,黑色的血喷出来,溅在他的狐裘上,腐蚀出几个破洞。 狼王倒在雪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源无幽跳下来,蹲在它身边——狼王的脖子上戴着个刻着八卦纹的铜环,环上系着根浸了魔气的麻绳,末端挂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熔骨铁粉。 “天衍子倒舍得下本。”源无幽把铜环摘下来,扔给萧战,“收着,等会儿给姓天的看看,他的‘宠物’死得有多惨。” 萧战把铜环塞进怀里,抹了把脸上的血:“殿下,暗卫折了七个。” 源无幽的手指顿了顿——那七个暗卫都是去年跟着他去北疆平叛的,其中一个叫阿林的,还替他挡过一箭。他攥紧破魔刃,指节泛着白:“等拆了聚灵阵,我亲自给他们烧三炷香。” 队伍继续前进,雪越下越小,等到达帝陵石牌坊时,雪已经停了。源无幽望着石牌坊上“南玄帝陵”四个鎏金大字,指尖摩挲着怀里的暖玉——苏沐清的温度还在,像股暖流,顺着他的血脉流进心里。 石牌坊后的广场上,聚灵阵已经启动了——青石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玄纹,泛着妖异的红光,阵眼处埋着两个锁魂钉,第三个锁魂钉斜插在地上,钉身刻着“锁魂”二字,泛着黑色的光。天衍宗的六个弟子围在阵眼边,手里拿着桃木剑,正在念咒,声音像蚊子叫,却带着股说不出的阴寒。 源无幽的脸瞬间冷下来——这些弟子竟敢在帝陵里动土!他抽出破魔刃,率先冲过去:“一个活口都别留!” 萧战的斩马刀劈下去,第一个弟子的头飞起来,血溅在阵纹上,红色的光更亮了。其他弟子反应过来,举着桃木剑冲过来,但他们的修为最多是先天境中期,哪里是源无幽和萧战的对手不过片刻,六个弟子就都倒在了地上,尸体顺着阵纹的红光,慢慢融进青石板里。 源无幽走到阵眼边,蹲下来——第三个锁魂钉已经插进去一半,钉身缠着黑色的咒纹,碰一下就有股电流窜进指尖。他想起药尘给的“破邪丹”,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丹药,捏碎了撒在锁魂钉上——黑色的咒纹立刻像被烧着的纸,蜷缩着消失了。 “咔嗒”一声,锁魂钉被拔了出来,阵纹的红光瞬间弱了三分。源无幽把锁魂钉扔在地上,刚要站起来,身后突然传来鼓掌声——天衍子穿着八卦道袍,手里拿着拂尘,慢悠悠地从石牌坊后走过来,身后跟着四个天衍宗的长老,每个长老手里都拿着个铜铃,铃身刻着“锁魂咒”。 “监国帝子果然好手段。”天衍子的声音像块生锈的铁,刮得人耳尖发疼,“竟能破了我的魔狼阵,还拔了两个锁魂钉——不过,你来得太晚了。” 他的拂尘一甩,四个长老同时摇响铜铃——“叮”的一声,阵纹的红光突然暴涨,广场中央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里面传来“嗡嗡”的声音——是帝族先人的残魂,正被聚灵阵一点点吸上来! 源无幽的瞳孔骤缩——帝陵里葬着南玄十二代帝主,残魂里藏着帝族的“血脉传承之力”,要是被天衍子抽走,不仅能提升他的修为,还能破解帝族对天衍宗的“血脉压制”。他攥紧破魔刃,指节泛着白:“天衍子,你敢动帝陵的残魂,就不怕遭天谴” 天衍子笑了,拂尘上的丝绦在雪光里飘起来,像条吐着信子的蛇:“天谴老夫修了五百年,早就不知道‘天’字怎么写了——倒是监国帝子,好好看看你的‘祖先’吧。” 他拍了拍手,树林里传来“扑棱”的声音——几十只血蝠从树林里飞出来,翅膀上沾着黑色的魔气,眼睛里泛着红色的光,尖牙上滴着透明的毒液。源无幽的脸瞬间冷下来——夜琉璃说的“血蝠”,终于来了。 血蝠扑过来,翅膀扇起股腥风。萧战的斩马刀劈下去,砍断了两只血蝠的翅膀,但更多的血蝠冲过来,围着源无幽打转,尖牙咬在他的狐裘上,撕下来一块布。源无幽的破魔刃挥起来,青色的光劈在血蝠身上,血蝠立刻化成一团黑烟,消失了。 天衍子的笑容越来越大:“监国帝子,慢慢玩——等老夫抽完残魂,就来取你的项上人头。”他转身要走,源无幽却突然扔出个东西——是昨天兑换的“困阵符”,符纸在空中炸开,化成一道金色的光墙,把天衍子和四个长老困在里面。 “想走”源无幽的嘴角勾出抹冷笑,破魔刃的青光映着他的脸,左眉梢的朱砂痣泛着红光,“先陪我的血蝠朋友玩会儿!” 血蝠的尖牙咬在源无幽的手腕上,他皱了皱眉,破魔刃挥下去,把那只血蝠劈成两半。黑色的血溅在他的手上,像滴烧红的铁,烫得他差点松手——但他很快就稳住了,指尖掐住一只血蝠的脖子,把它的头拧下来,扔在地上。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源无幽的睫毛上,像撒了层碎银。他望着困在光墙里的天衍子,望着阵纹里慢慢升起来的残魂,望着远处的石牌坊——那里有他的祖先,有他的责任,有他必须守护的一切。 他的眼神很亮,像雪地里的星子——那是属于帝王的眼神,冰冷、坚定,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而他,是这场戏的主角,是要赢到最后的人。 血蝠的叫声还在耳边回荡,破魔刃的青光还在闪烁,帝陵的残魂还在“嗡嗡”作响——但源无幽不怕,因为他怀里有苏沐清的暖玉,手里有破魔刃,身边有萧战,还有整个南玄帝族的传承之力。 他挥刀砍向迎面扑来的血蝠,青色的光劈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雾。他的声音裹在雪风里,像块焐热的玉,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冷意:“天衍子,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活——我们,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