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车间暗涌，初挫奸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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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效果初显。易中海组织的几次小会，响应者寥寥，这已经说明他的权威受到了严重挑战。 但是，这还不够。 易中海赖以生存的根基，是他那老实忠厚的脸皮。 “下一步，就是要把这层皮，给他扒下来。” “让他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看看他那皮囊底下，到底是怎样的算计和龌龊。” 李青云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屋里带着冰冷的回响。 不过从哪里下手抚恤金和垫付款的糊涂账到是个突破口，手里有阎埠贵的账本复印件。但光有这个，还不够扎实，易中海完全可以推脱是阎埠贵记错了，或者他自己一时疏忽。 现在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或者，一个能让他彻底身败名裂的机会。 就在他凝神思索之际，脑海中的【万象星图】忽然产生了细微的波动。那枚一直稳定旋转的星辰，光芒似乎闪烁了一下。 嗯签到时间到了 李青云收敛心神，意念集中。 “签到。” 没有实物掉落，没有技能感悟洪流。 这一次，星图之中，那枚空间符文旁边，一点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流光悄然亮起，随即化作一段破碎、模糊的信息碎片，猛地涌入他的意识！ 那不是画面，也不是声音，更像是一种感觉，一段残缺的感知。 昏暗的光线（像是某个角落），两个人影凑得很近。一种压抑的、带着蛊惑意味的语调，隐隐约约的几个词飘入意识：“……柱子……你得信我……那小子……来历不明……邪性……必须……赶出去……为了大院……” 另一个模糊的身影，似乎有些躁动不安，带着犹豫。 片段到此戛然而止，极其短暂，信息量却巨大！ 【未来信息片段】！ 李青云猛地睁开双眼，黑暗中，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易中海和傻柱在车间密谈！内容是要联手把自己赶出大院！而且，易中海开始在傻柱面前暗示自己“来历不明”、“邪性”，这是在给傻柱洗脑，也是在为后续行动制造舆论！ “看来，有人要坐不住了。”李青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一丝兴奋的弧度。 老狐狸，你终于忍不住要亲自下场了吗 也好。 省得我再费心引蛇出洞。 你依赖傻柱这把刀，我就先彻底废了你这把刀！你想用“邪性”来攻击我，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邪性”！ 他缓缓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漆黑的屋顶，之前的些许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手发现强大猎物踪迹时的专注与亢奋。 易中海，咱们的棋局，现在才算真正开始。 你出招了。 那接下来，就该我了。 翌日，轧钢厂第三车间，永远是那副老样子。 空气里混着机油、铁锈和汗水的味儿，呛鼻子。 巨大的天车吊着钢坯，“哐当哐当”地从头顶挪过，震得人脚底板发麻。 车床、铣床、锻锤发出的噪音混在一块儿，吵得人说话都得扯着嗓子喊。 易中海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手里拿着个游标卡尺，在一台停转的车床旁假装检查零件，眼角余光却时不时瞟向车间西北角，那个堆放废料和旧工具的偏僻角落。 他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院里李青云那小子跟换了个人似的，软硬不吃，手段还诡秘。 傻柱这把最好用的“刀”也有点锈了，那天被扣了手腕子后，见着李青云就躲，喊他开会也蔫头耷脑。 这不行，再这么下去，他易中海在院里几十年攒下的威信，就得彻底垮台！ 他得把傻柱拧过来！车间里人多眼杂，但找个僻静角落说几句体己话，比在院里安全。 李青云那小子手再长，还能伸到轧钢厂来 远远地，看见傻柱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地过来了。身上那食堂的白色工作服油渍麻花，跟他这心情一个德行。 “柱子，这边儿！”易中海招招手，把他引到废料堆后面，噪音在这里小了些。 “一大爷，啥事儿啊我这还忙着呢。”傻柱瓮声瓮气，不怎么抬头看他。 易中海心里不悦，但脸上还是那副敦厚长者的模样，叹了口气：“柱子啊，我叫你来，还能为啥还不是为院里的事儿，为你秦姐的事儿操心！” 听到“秦姐”，傻柱眼皮抬了抬，没吭声。 “你看看现在这院儿，都成啥样了”易中海痛心疾首，“乌烟瘴气！有些人，无法无天！装神弄鬼，欺负孤儿寡母！秦淮茹多不容易一个人带着仨孩子，婆婆还不省心。前两天买斤肉，想着给孩子们补补，结果呢愣是让人给祸害了！你说说，这干的是人事吗” 傻柱嘴唇动了动，想起秦淮茹哭红的眼睛，心里那点被李青云震慑住的畏惧，又被一股子义气顶上来一些，闷声道：“是挺不是东西的……” “何止不是东西！”易中海趁热打铁，压低声音，“我看啊，这就是冲着咱们爷们来的！冲着你来的！你想啊，他李青云为啥先拿你秦姐开刀那是打你的脸！知道你心疼你秦姐，故意恶心你！接着就找你麻烦，把你手腕子弄伤，这是在立威！告诉全院，他连你何雨柱都敢动，别人更不在话下！” 他观察着傻柱的反应，见他拳头慢慢攥紧了，心里暗喜，继续煽风点火：“柱子，咱爷们儿在院里，靠的是啥是正气！是担当！不能让这种歪风邪气占了上风！你秦姐一个寡妇，被人这么欺负，咱们要是屁都不放一个，那还是爷们儿吗以后在院里，在厂里，还怎么抬头” 傻柱呼吸粗重起来，脖子有点红。易中海的话，句句都往他最在意的地方戳。面子，义气，还有对秦淮茹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可……可那小子……”他想起手腕上那又酸又麻的感觉，还有李青云那双冷得吓人的眼睛，心里还是有点怵。 “他那是歪门邪道！”易中海斩钉截铁，“柱子，你怕什么你是咱厂食堂堂堂正正的大师傅，八级炊事员！一身正气，还怕他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要我说，他就是装神弄鬼！你得拿出你以前的劲儿来！找个机会，当众揭穿他！让他现出原形！到时候，全院人都会念你的好！你秦姐，更得感激你！” 易中海说着，伸手想去拍傻柱的肩膀，给他鼓鼓劲。只要把这憨货的火挑起来，让他再去跟李青云硬碰硬，不管谁吃亏，他易中海都能坐收渔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