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会风云，道德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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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召集！”易中海肯定地点头，给他打气，也是给他戴高帽，“你刘海中是院里名正言顺的二大爷，主持全院大会理所应当！我嘛，就在旁边帮你把握把握方向，查漏补缺。咱们得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用集体的力量，让他服软！到时候，全院人都看着，看他敢不敢犯众怒！” 刘海中听着，觉得有理，尤其是“二大爷主持”、“集体力量”这几个字，让他那颗官迷心又活络起来，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大会上慷慨陈词，震慑宵小，重新树立权威的场景。 “好！就按你说的办！”刘海中一拍大腿，“我这就去通知各家，晚上吃完饭，中院开大会！” 易中海看着刘海中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蠢货，去吧，你在前面冲锋陷阵，我在后面运筹帷幄。李青云，看你这次怎么接招！他仿佛已经看到李青云在全院大会上被千夫所指、狼狈不堪的样子。 ………… 李青云依旧在后院不紧不慢地锉着他的铁条，那“刺啦刺啦”的声音，成了院里最稳定的背景音。 快到中午时，于莉端着个盆来院子水池洗衣服。她低着头，脚步匆匆，经过李青云身边时，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睛飞快地扫了他一眼，嘴唇微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晚上……开会……小心点。” 说完，也不等李青云反应，加快脚步走到水池边，哗啦啦地放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青云锉铁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神却微微闪动了一下。 于莉……阎埠贵的儿媳妇，胆子不大，心思却细。 她这隐晦的提醒，印证了他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一会儿，院里就传来刘海中那特有的、带着点官腔的咋呼声，挨家挨户通知晚上开全院大会，主题果然是“团结互助，共建文明大院”。 李青云放下锉刀，拿起那块破布，仔细擦拭着铁条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易中海这老狐狸，果然选择了最符合他风格的方式——阳谋。用道德绑架，用集体压力，逼他就范。 “终于图穷匕见了。”李青云低声自语，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紧张，反而带着一种冰冷的期待，“也好，省得我再费心思试探。正好借此机会，告诉这院子，谁说了算。”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体，骨节发出细微的脆响。 目光掠过中院易家那紧闭的房门，掠过前院刘家那虚张声势的动静，最后投向更远处灰蒙蒙的天空。 今晚，这全院大会，就是他的立威之地！ 他回到屋里，闩上门。意识沉入那片浩瀚的【万象星图】。 星辉流转，深邃依旧。他没有急着签到，而是将意念集中在那枚代表着“芥子纳须弥”的符文上，感受着其与那片灰蒙蒙空间的联系。里面的“战利品”静静悬浮——账本复印件、许大茂的效忠信、刘海中贡献的启动资金…… 这些都是他的底牌。 但今晚，他可能不需要动用这些。易中海想玩阳谋，他就陪他玩阳谋。想在道德高地上压制他那就看看，谁站的更高！ “签到。” 念头落下，星图微颤，一股清凉的气息融入他的脑海，并非实物，也非技能，而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应—— 【危机直觉】（被动）：对即将到来的恶意与危险，拥有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 李青云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有了这个，易中海和刘海中那点算计，在他面前更是无所遁形。 日头彻底沉下了西山，最后一点暖光也被四合院高大的屋脊吞没。 各家各户，端着板凳的，拎着小马扎的，拖拖拉拉，陆陆续续，都聚到了中院那块空地上。 男人们蹲在墙根，闷头抽烟，火星子在昏暗中一明一灭。 婆娘们挤作一堆，交头接耳，眼神跟探照灯似的，不住地往前后院瞟。 半大的孩子被大人死死按在身边，少有地安静，小眼珠滴溜溜乱转，感受着这不同寻常的气氛。 易中海搬了把太师椅，坐在自家门口屋檐下的阴影里，半张脸晦暗不明，只偶尔端起搪瓷缸子喝水时，才能看清他紧抿的嘴唇和沉静如水的眼神。 阎埠贵很是没有存在感！安静的坐在角落里！ 刘海中可就忙活开了。他特意换了件半新的中山装，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腆着肚子，在人群前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时不时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努力摆出“二大爷”的威严。只是那眼神，总忍不住往易中海那边飘，带着点请示，又带着点显摆。 “都静一静！静一静了啊！”刘海中终于站定在人群前方，双手虚压，嗓门拔得老高，“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会，是为了咱们院儿的团结，为了维护咱们文明大院的风气！” 开场白干巴巴的，没啥新意，但底下嗡嗡的议论声还是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最近啊，咱们院儿出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 刘海中得了关注，精神头更足，声音也洪亮了几分，“有些同志，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吃喝，完全不顾邻里死活！缺乏最基本的互助精神！这和我们社会主义大院的要求，是严重不符的！” 他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在昏黄的灯光下乱飞：“远的不说，就说贾家！秦淮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多不容易婆婆年纪也大了！家里困难，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有些人呢见天儿关起门来吃香的喝辣的，也不说接济一下困难的邻居！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严重的个人主义！是道德的沦丧！” 这话指向性太明显了，人群里一阵骚动，目光齐刷刷地转向通往后院的那道月亮门。 李青云还没来。 秦淮茹恰到好处地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肩膀微微抽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又强忍着的模样。 贾张氏坐在她旁边，吊梢眼耷拉着，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丧良心的玩意儿！早晚遭报应！” 傻柱蹲在易中海家墙根底下，脑袋埋在两个膝盖之间，看不清表情。
